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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小夫子,我想親親你而已,為什麼不給我呢?”周棠理直氣壯。
“……”洛平頹然。
他發現這個孩子被他徹底慣壞了,比當年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王爺,有些東西不是你想要我就能給得起的。”
“怎麼就給不起呢?”周棠哀怨地望著他,大概是傷口的熱度又起來了,他的臉頰染上病態的紅,“怎麼就給不起呢,分明是你不願意給。小夫子我好難受,你不要再推開我了好不好,我真的會越病越重的。”
“……王爺,你還太小了,你還不懂。”洛平到底不捨得他辛苦難過,讓他靠在了自己身上,但仍舊避開了他的請求。
“你是我的小夫子,我不懂你就教我啊……”遲到的藥效和再度襲來的高燒令周棠的神智趨於模糊,緩慢地眨著眼,昏昏欲睡。
洛平長嘆一口氣,小心地扶他躺下,為他蓋好被子,輕輕拍哄,並不言語。
周棠沒有撐到他回答就沉沉睡去了。
洛平撫過他額角的碎髮,兀自喃喃:對不起,這個,我沒有資格教你。
又折騰了兩天,周棠的燒退了,傷也收口了。
他還惦記著那天發生的事,但顯然洛平不想再提,他也找不到機會繼續糾纏下去,只能暗自賭氣。
賭氣歸賭氣,他沒有忘記正事。
這些天因為臥床養傷,他沒能收到關於南山匪的訊息,不免有些擔心。那天夜裡的事應該鬧得很大,自己又是被橫著抬回來的,不知通方城內有什麼反應。
偏偏最瞭解事情始末的小夫子不愛搭理他,急得他抓心撓肝。終於,在今天他獲准下床走動以後,小夫子擺出了找他談談的架勢。
“王爺不用擔心,相比於紅巾寨,南山匪的損失算是很少了。”
他一開口,周棠心裡就一沉:完了,小夫子喊他王爺,看來還沒消氣呢。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道歉的時候:“很少是有多少?”
“連同當時你身邊的護衛,戰死九人,受傷四十五人,都已經給了他們家裡豐厚的撫卹。馬匹損耗十二匹,兵器、弓箭損耗上百,現在也都在重新置備。”
“哦。”聽了這麼詳盡的資料,周棠總算放下心來,“那通方城內呢?有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你讓我救的那個姚鵬飛怎麼樣了?楊知州有沒有又搞出什麼么蛾子?”
“王爺,我今日就是來與你說這些事情的。”洛平道,“姚副使與一干岷山百姓已經進城,把王爺英勇殺匪的事蹟傳遍了整座城,那姚副使本是楊知州的心腹,連他都替王爺說話,可見王爺的擁護聲有多大。”
“嗯,那都是小夫子你的功勞!”周棠趕緊拍馬屁。
洛平無動於衷:“目前城裡最大的影響就是……”
“是什麼?”
“每日王府的門口都有大批前來探病的官員,還摻雜了一堆媒婆和丫頭,哭著喊著要見王爺,媒婆手裡都是成捆的美人圖,丫頭的懷裡都揣著自家小姐從廟裡求來的平安符。整個王府給圍得水洩不通,連方晉想悄悄進府都很難。”
周棠眨了眨眼:“啊?”這是要搞什麼?他連忙表態,“我才不會對他們感興趣呢,小夫子你要信我。”
“王爺少年英雄,自然是備受年輕官吏和千金小姐們的青睞,與我何干?”洛平說得平靜,完全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要說的是,他們這樣堵在門口,會阻礙三日後的祭天,請王爺示下,是要見,還是要趕。”
“趕走趕走!讓程管家把他們都打發走……等等,祭天是怎麼回事?”
“這是在王爺回來之前就在佈置的事,既然已經與紅巾寨宣戰,我就想讓所有越州人都見識到王爺的決心和魄力,因此早幾天已在西市口搭了高臺,布了祈福的陣勢,燃了九州木的火炬,候足七日,就等王爺的祭天儀式。”
“我回來之前……你都替我安排好了?”
“是,無論你是死是生,我都要借這次祭天,讓你名垂青史。”
祭天儀式。
儘管事先清了路,但擁擠的人潮還是讓越王的車駕行進緩慢。
好不容易到了西市口,已經將近晌午了。
國風之曲奏響,越王身披千歲綠錦,踏著低沉的鼓點緩緩登臨,直至高臺頂端,於九州木的火炬前停下。
陽光出奇地燦爛,灑在高高的拂商臺上。下面仰望的人都被晃了眼,看著越王,竟如同神祗降臨。有人不自禁地感嘆:我們的越王,真的是天龍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