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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所說的病症,並不是說你夢見他有什麼不對,也不是說你因為他而洩精就不正常,作為他的小棠而言,你傾慕他一點錯也沒有。但作為一個意在天下的王爺,你對他的喜歡就是一種病,會被有心人當作把柄的詬病,甚至會危及你的前路。”
“我不明白。他是我的小夫子,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是他一直在教我怎麼爭取,沒有他根本就沒有今天的我,我跟他之間的事,怎麼會成為我的阻礙?”
“以古為鑑,君王的感情不可繫於一人,那不利於江山社稷的穩定,何況你與他之間還要頂著世俗眼光、道德倫常,慕權兄滿腔抱負,若因此毀了他的仕途,你讓他如何自處?”
“我不會害他的!”周棠怒道,“我喜歡小夫子,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他想做官,我就讓他做大官,怎麼會毀了他呢?那種事情決不會發生,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他周全。”
“王爺,你還太過年輕,尚不懂得情愛之事,乃是天底下最難把握的事。就算你是一心一意,你知道他心中所想嗎?你把自己的感情強加給他,他就一定會接受嗎?你與他相處這麼久,可曾見過他動心動情的模樣?”
“……”周棠抿唇不語。
方晉嘆息:“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吧,你家小夫子,是個極淡薄的人。”
淡薄到幾乎禁慾。
在酒肆中第一次遇見那個人時,吸引方晉的不僅是他的睿智,還有那種把自己所有慾望束縛住的壓抑感。那種感覺太奇怪了,就好像他不是在為自己而活。
方晉說:“據我所知,他從不與任何人過於親密,即使是王爺你。”
周棠苦笑:“不,尤其是我。”
小夫子雖然待他很溫和,對他的觸碰卻十分牴觸,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周棠早就察覺了。
書裡說少年不識情滋味,他卻弄不清楚,那份藏於深處的情滋味,究竟是他自己不識,還是小夫子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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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廷發洩完心中的不滿,瞧見洛平冷如寒霜臉色,頓時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喝了口茶水來掩飾心慌,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洛平過了好久才理清思緒:“你說,沒有南山軍?”
廷廷:“沒有,從來就沒有,不過方先生和周……和王爺都不讓我跟你說件事,他們說南山軍在你心裡很重要……”
“我明白了。”洛平點頭。
很重要,確實很重要,那是他記憶中周棠剿匪成功的希望,是越州百姓心目中的正義之師,所以他才想盡辦法為他們籌集軍餉。
可現在看來這些完全是他的臆想,他被一個不存在的期望矇蔽了眼睛。而周棠居然就這樣將錯就錯,把他矇在鼓裡。太諷刺了,諷刺得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了。
“南山匪,他們自稱南山匪是嗎?”
“嗯。”廷廷老實說,“他們去山下幾個村莊鬧過一兩次,做了些偷雞摸狗的事,雖然沒有真的傷害到村民,但我還是很討厭他們的做法!為什麼非要做壞人呢?”
對於這一點洛平其實已經能理解了:是他給他們送去的銀兩嬌慣出了這個“匪寨”。作為一股同流合汙的惡勢力,確實更容易與紅巾寨對抗,有了金錢作保障,他們也沒有必要做表面文章來尋求百姓的資助。只要比紅巾寨更強大,他們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吞併那些匪寨,同時成為越州最強大最驃悍的部隊,還不用受皇帝的管轄。
一舉多得的事情,如果無視這支南山匪將給百姓帶來的災難的話。
洛平見廷廷還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他們自有他們的想法,你慢慢就會知道的。你也不用因為洩露給我這件事而愧疚,就算你不說,這件事我也早晚要知道的,我關心的倒是另一件事。”
“什麼事?”
“你說你最討厭的就是山匪,甚至不願意再跟小棠他們學武功了?為什麼?”
“……”廷廷低頭沉默了很久才說,“洛先生,你知道池亞安池將軍嗎?”
“池亞安?當然知道,他是大承的戍邊名將,曾經五次擊退外敵進犯,皇上還封賞他為凜威大將軍,三年前似乎是因為負傷,皇上準他回家休養,誰承想……”
“誰承想他們一家在途徑越州時遭遇了山匪,那時池將軍腿傷未愈,與五十多個山匪戰至力竭,最終池家男女老少十二人,皆慘死在山匪刀下,只有池將軍的小兒子,因為鬧著要摘樹上的紅果子,僥倖沒被山匪發現,在那棵大樹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