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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麼詳細,只不過是“刺殺月炙將軍”“叛徒”“易陽還想嫁禍給舒言陛下”之類的隻言片語而已。
蒲萱轉身甩掉安青的手,怒吼道,“那個混蛋!”
安青沉默。
蒲萱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罵,但是看到安青,她這一肚子話都像被堵在了心裡,怎麼也罵不出口。
第一次,蒲萱罵舒言,安青沒有反駁。
他只是咬著唇,靜靜地站著。
蒲萱感到自己的心情像是被分裂成了兩部分,其中一半其實在竊喜:舒言做出這種事情,安青總不至於犯賤到還會回到他身邊吧?
另一半卻是在憤怒地狂叫:混蛋!那個混蛋!她的小安青,居然讓別人給狠狠欺負了!
不,這根本不能稱之為欺負。
那混蛋壓根就是直接往安青心口上捅了一刀,將他心中最柔軟最珍視的部位攪了個稀巴爛,再整個刮下一塊,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難怪他會喝著酒呆坐一整晚。
難怪他會不顧一切也要緊抓住她。
他剛剛失去了曾經的一切。
蒲萱突然渾身一震,抬眼對上安青的視線。
蒲萱道,“他當初要你去做那件事時,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然後笑,“幸虧你逃出來了。”
安青搖頭,“他從來不會只留一個後招。”
如果安青當時就回去了,那舒言自然也會拿出安青回去後的辦法。
原來如此……
蒲萱感到心中一陣沉重。
安青不是因為失去了一切才緊抓住她,是因為她才失去了一切。
必須負責
蒲萱越想越覺得困擾。
當然,根據蒲萱對舒言的認知,她自信就算舒言現在沒有把叛徒的名頭安在安青身上,以後也說不定,畢竟舒言看上去並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能容忍自己的跟班跟著別人跑的人。
但是安青現在之所以跟著她跑,是因為她當初把安青給拐了。
儘管蒲萱當初拐帶安青時,名義上說是為了安青好,然而蒲萱也不是個善良無私的人,她那時到底是存著多少私心,她自己清楚得很。
那之後小鬼頭的情感發展不受她的控制,但那次拐帶確實是一切的起因,直接導致安青現在這種眾叛親離——舒言一開口,除了她以外的大概都得離,誰還敢和舒言作對啊——的情況。
總之,現在除了她身邊,安青已經無處可去了,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她。
雖然蒲萱很滿意這種狀況,但她希望的是安青能主動留著,而不是走投無路。
因為只有安青有選擇的主動留在她身邊,她帶著安青才能只是權力而不存在義務。
是的,蒲萱糾結了這麼久,最終不得不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現在,似乎必須得對這個小鬼負責了。
蒲萱困擾得頭都大了。
對一個十五歲的小鬼負責,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啊!
這表示她不得不照顧這個小鬼的飲食起居吃穿用度,每天買菜的時候必須要多考慮一個人的伙食,要知道這小鬼愛吃什麼不能吃什麼對什麼東西過敏以便於能將他養得白白胖胖,三餐定時定量,如果他不愛吃還得又哄又喂。
得隨時抽查小鬼的學業進度以避免他以後長成一個廢材,要經常關注小鬼的心理健康以避免他以後長成一個神經病,如果小鬼做錯了事她作為家長必須要出面道歉回頭還得教育小鬼,必要時還得注意小鬼有沒有早戀……
咳,小安青已經早戀了,現在的重點是要儘快轉移他的早戀物件。
——總之,如果你家剛好有一個十五歲的兒子,你就知道這種壓力有多大了!
簡直想想都覺得可怕……
何況蒲萱還從來沒有對誰負過責……
儘管她活過很多世,但是她沒有生過孩子,更加沒有養過。
蒲萱一臉憔悴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感覺自己今後的生活一片水深火熱,灰暗極了。
安青在一旁摩挲著衣服料子,然後抽出一件對著蒲萱比了比,“我覺得這件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蒲萱正思考著重大的人生問題,順便點了點頭。
安青接著又挑出幾件差不多尺寸的,再挑出幾件歸自己穿的衣服,交給店員打包好,從袖子裡掏銀子付賬。
然後安青領著蒲萱出店回客棧,路上看到幾個首飾貌似很適合蒲萱,想了想,也掏銀子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