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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屋外便雷聲一響,接著便唰唰下起了雨。
“真巧。”東柏望天。
蒲萱抽了抽嘴角,將椅子向後一拉,狠狠坐上,“很好,我等著他來求我開門。可惜不過是這麼點小雨,效果完全不夠!”
半個時辰之後,蒲萱開始坐立不安,朝外一看,發現呼呼的風聲中已經夾雜了大雪,看起來真有份風暴的氣勢。
蒲萱臉色一變,急忙起身,想了想卻又坐下。
擔心啊,真是擔心,還好屋外還有個棚子。
蒲萱想著又朝窗外看,但是窗戶上被雨雪糊了厚厚的一層,完全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狀況。
那麼個棚子,不可能擋得住這麼大風雪吧?
“還沒人來求你開門。”東柏躺在床上說風涼話。
蒲萱橫了他一眼,“那又如何,難道他真能被吹走?”
“說不定。”
蒲萱咬牙,懶得理他。
東柏沒再說話,但是蒲萱卻越想越不安。
安青小鬼雖然倔,也不至於倔到到這個地步還一聲不吭連門都不敲吧?風暴是好玩的嗎?
那小子身手厲害又愛逞強,但是風吹雪打的還是會受不了吧?他身上還帶著傷,現在也不知道好了沒有,這種情況下很容易感染髮燒吧?
萬一他又在發燒,萬一他被凍壞了哪,萬一他這些天壓根就沒有吃好睡好,沒有力氣一吹就倒……蒲萱不禁又站起身,然後又坐下。
雖然安青有實力又愛逞強,但到底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小鬼,就算是為了逼他,把他晾在屋外這麼些天也確實是太過分了。
蒲萱感到頭腦有點暈乎,不由得扭頭看向門口。
小鬼發燒逞強結果直接撲倒在雪地裡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冥冥中,她似乎看到安青正躺在門口不遠處,身上蓋了一層雪,手腳凍得青紫,右手還正伸屋門的方向,差一步就能敲到門……
完了,產生幻覺了。
就算告訴自己一百遍那是幻覺,蒲萱的臉色還是越來越蒼白,心中像壓著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
東柏看著她這神色,知道她已經心軟,開口安慰道,“說不定……”
這三個字剛落地,蒲萱就噌地一下站起來了,臉上烏雲密佈,驚得東柏立馬閉了嘴。
說不定、說不定什麼?說不定安青已經支撐不住了?還是說,說不定安青現在已經不在門外,在堅持了這麼多天之後終於決定放棄,壓根就不再需要她了嗎?
蒲萱蒼白著臉幾步跨到門口,伸手握住門把,卻在拉開前猛然頓住,深吸了兩口氣,穩住心神,然後才慢慢地悄悄地將門拉開一條縫。
屋外飛雪漫天,白茫茫一片,安青正蹲在那塊棚子前的雪地裡,棚子上的茅草全被他扒拉了下來,正被他往面前的一個小帳篷上堆。
現在風暴還沒有成型,看現在的樣子,估計還會吹一晚上不止。
他並非是第一次來北嶺,也並非是第一次遭遇風暴,他早有準備,這幾天捕下的獵物身上剝下的皮革他都留著,撲在木柱搭成的支架上便是一個暖和的小帳篷,將雪堆在邊緣踩成紮實的冰塊,只留一個出口,再鋪上茅草,最後往帳篷表面鋪一層冰,便會無比堅實又保暖。
蒲萱看出安青的舉動,握著門把呆了一會兒,然後猛地將門關上。
“你剛才說‘說不定’什麼?”蒲萱回到屋子中央,開口問東柏,面色不善。
東柏道,“說不定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就可以處理得很好。”
蒲萱抿唇沉默。
“怎麼回事?”東柏問。
“沒怎麼!”蒲萱憤憤道,“不要管他,順便他去死!”
那小鬼,到底是不需要別人去為他操心的。
蒲萱很憤慨,白白擔心了這麼久,無力,又不甘心。
安青聽到聲響回頭時,房門還在顫,地上一道很明顯的痕跡,顯然門剛開過,然後被大力關上。
大力關門,表示她正生氣。
那個壞脾氣的女人……
安青低頭看著眼前搭了一大半的帳篷,想了想,嘆了口氣,伸手將地上剛踩嚴實的冰塊撥碎一角,大風立馬灌進了帳子裡。
瞬間,小帳篷就被吹得七零八落。
然後安青哆嗦著走到房門處,敲了敲門,站在門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唉
咱能一塊石頭把他們全部砸死麼=…=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