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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緊張了起來。
舒言對安青的重視大家都看到了眼裡,但是安青現在已經是鐵板釘釘的沒救了。
因為一個死人,而讓一個正站在造反事業頂峰的領導者陷入危險之中?不行,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
“殿下,請回吧!”在場眾人紛紛開口勸道。
其實舒言在聽到蒲萱的話之後,心中也很悵然,但人一熱血起來就容易不管不顧,硬是不肯走。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放一把火,把這兒給燒了。”蒲萱又說,“另外,之前有人碰過他嗎?如果有的話,最好也一起燒了。”
眾人又都打了個哆嗦:這女人太狠了。
同時他們也都很佩服蒲萱的勇氣:在一個造反領袖面前,居然什麼都敢說,而且這個造反領袖目前為止的表現還相當六親不認鐵血無情。
聞言,舒言沉默了許久,緊握著拳,往周遭眾人望了一圈,開口卻只說了兩個字:“讓開。”
算計了這麼多,經歷了這麼多,起兵了這麼久,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會面露微笑的言末安,一言一句之中已經有了難以言喻的威嚴與壓迫。
只是有些東西,無論如何也割捨不下。
如果能在這個時候乾脆地回頭,乾脆地放手,是不是會更好?
為什麼還不肯回頭?只是因為還不想失去而已——然而,就算現在不失去,又還能保留多久?
舒言望著仍舊死死擋在他正前方的孤狼,開口道,“讓開。”
“殿下。”孤狼鞠了一躬,“請恕我犯上之罪。”
舒言一愣,還未答話,便感到腹上一痛,孤狼竟直接揍了他一拳。
然後孤狼迅速抬起右手,用手側猛擊向舒言的後頸,一擊將他直接敲暈。
接著孤狼將舒言抗在肩上,鎮定自若地命令洞中眾人趕快退出去,找材料準備點火。
一如既往地豪邁,將洞中眾人都嚇了一跳——他們此時的神情,都已經不是單純“震驚”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誰說蒲萱膽大來著?最大膽的明明就是他們將軍!
舒言一定要造反。
和軍一定要勝利。
就好像孤狼一定要手刃太子。
早在起兵的那一刻,舒言的命便已不是他自己的了,他已經承載了太多人的理想、信念、執著、仇恨甚至是性命。
由不得他任性。
哪怕他醒來以後會暴怒,會殺掉孤狼,甚至會下令將有關人士全部殺死,這些都是他的自由。
他唯一左右不了的,便是他自己的性命。
“你也快些走吧。”孤狼向蒲萱道。
蒲萱苦笑道,“你們先走,我還想在這裡多待一會。”說罷蒲萱頓了頓,沉默了片刻,接著再度走到安青身旁,竟伸手觸碰到安青的臉頰,在他臉上撫摸。
“你……”望見蒲萱的舉動,孤狼很震驚。
安青現在不能碰,碰過安青的人需要被燒掉——蒲萱之前是這麼說的。
“拜託了……”蒲萱跪在地面,將仍在暈迷中的安青抬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用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身體,蒲萱的身軀突然開始輕顫,聲音中似乎有強忍著的哭腔,“就讓我再多待一會兒吧……和他……再多待一會……”
她這個舉動的意味太明顯,在場眾人瞬時呆滯了,包括正站在通道內的東柏,簡直就像被雷劈了似地。
重量級八卦!猛料啊!
眾人皆知蒲萱是舒言的未過門的妻子,眾人也皆知蒲萱一直不願意嫁給舒言,箇中緣由,眾人現在終於也知道了!
安青現年十五歲,理論上而言是有點小,但蒲萱也只有十六歲嘛,兩人基本上算是同齡,舒言看上去又很忙很沒時間去陪女人,安青又經常藉著舒言的名義去找蒲萱,於是……孤男寡女、郎情妾意、乾柴烈火……這麼有可能的事情,他們怎麼就早沒有想到!
居然被自己最看中的手下挖了牆角,眾人都為舒言掬了一把同情淚。
但是蒲萱現在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殉情?
蒲萱又抬起頭,再度望向剛被雷劈過的孤狼,眼眶紅紅的。
孤狼不禁後退了一步,頓感語塞,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要節哀順變,自己多保重啊。”
姦夫□是需要浸豬籠的,但是安青已經死了——呃,雖然其實還有口氣,不過已經可以被當成死人了——蒲萱之前的表現又可圈可點,實乃成功將舒言隔絕到危險之外的第一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