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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六皇子的第一心腹就在眼前,還有誰會去管他?”
知道安彥沒事,安青松了一口氣。
“喂,六殿下這次總共招了多少人?有幾個將領看著眼生得很,都是哪找來的?你家六殿下接下來打算對付哪裡?”
安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易陽一眼,“你以為我會說?”
易陽笑了笑,抬起左臂支著自己的頭,將手肘擱在了安青的右肩上,“你好像,還不太明白自己的處境?”
傷口被觸碰到的疼痛惹得安青不住地輕顫,手腕上鎖鏈發出的叮噹聲在這個暗室中顯得頗為刺耳。
“痛的話,還是叫出來比較好。”易陽湊近安青的耳側,笑著伸出右手繞過他的身側,輕撫他背上的傷口,“真的,叫出來會好受很多。”
“易陽……”安青將唇咬出了血,然後強忍著開口道,“我記得……我以前查過……你……其實是月炙國人……”
易陽的右手一顫,猛地□安青的傷口,將指尖扣入到他的血肉之中。
“你這脾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討厭。”易陽輕笑著,又將右手猛地向外一扯,硬生生撕下一塊肉來。
這邊廂,舒言已經領著大隊的人馬去了城西。
安彥確實成功逃到城內了……他這順利逃跑的一路,可以說是一個奇蹟。
首先,“一路上不遇到一個敵人”這種理想中的奇蹟狀態,安彥自然是沒有攤上的,他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敵人,居然都躲開了。
其次,有一個人沒被他躲開,追上了他,擋了他的道,還打算殺他,然後他把那個人殺了。
沒事在外面亂跑的人總會帶著一兩把武器,安彥自然也會有把小匕首,只不過此前他從來沒用過,連雞都沒殺過。
信念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
總之,安彥順利地跑到了城內,哭得稀里嘩啦地找到了舒言。
一開始脫險的時候他被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只知道“哥”、“我哥”、“快點”、“快去救我哥”的亂喊。
當他終於順利地喊出了以上那一堆的最後一句話,舒言立馬就趕到軍營下令集兵出擊。
不知道對方有多少埋伏?
這好辦。
和軍在耿州的五萬人,全部集齊,全軍出擊。
而仍舊哭得稀里嘩啦的安彥,就由蒲萱受累來照顧了。
“為什麼會這樣?”蒲萱很悲憤,“為什麼這種差事會攤到我頭上?”
“因為你需要培養母愛……”東柏說了一句,留意到蒲萱的視線,趕忙改口道,“因為大家都很忙,只有你最閒。”
“我也是很忙的!”蒲萱抬手敲著桌面,“我還要去找那小子算賬!”
“是啊,如果他被順利救出來了,你就可以算賬了。”東柏道,“不然你就節哀吧。”
正縮在角落默默哭著的安彥又是一個哆嗦,縮得更緊了一些——他顯然被“節哀”這個詞給刺激到了。
蒲萱看向安彥,開口道,“你現在在這裡擔心也沒有用。”
安彥咬著唇,低聲道,“他說過……只要我快點找到殿下,他就還能有救……我已經很快了……”
“你不要這麼想,就算他沒救,也不會因為是你跑得太慢。”蒲萱道,“他那話本來就是騙你的。”
安彥一愣。
“如果快點搬救兵就能有救,他幹嘛不自己回來搬救兵去救你?”蒲萱攤手。
東柏嘆了口氣,“你說得太直接了。”
“直接怕什麼?我實話實說!”蒲萱瞪了東柏一眼,又走到安彥跟前,“總之,如果他這次死了,那他就完完全全是為了救你才去死的,完完全全是一命換一命。你願意在這裡哭哭啼啼就繼續哭吧,哭到讓他後悔‘我當初怎麼就為了這麼一個窩囊廢去死了’就最好不過。”說罷也不管安彥會有什麼反應,直直走到房間外面去透氣。
東柏跟著蒲萱追到屋外,問道,“你現在心情很差?”
“廢話!”蒲萱吼道,“他還欠我一巴掌,他死了我抽誰去?”
東柏沉默片刻,又道,“他很可能還不會死。”
“廢話!”蒲萱再度吼道。
東柏無語了一會,嘆了口氣,“節哀。”
蒲萱斜著眼看著東柏。
“就算他死了,你也可以把他的屍體拉出來鞭屍。”東柏道,“我這是在安慰你。”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人性了?”蒲萱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