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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啟源掀開被子,仔細檢查十八阿哥的身體,最終滿意地點點頭。
含漾見他表情,已經放心一大半,問:“怎麼樣?”
項啟源有白她一眼的衝動,想一想還是忍住了,只道:“啟稟娘娘,這根本就不是水痘,而是痱子!”
“痱子!?”
含漾和梧桐不禁大眼瞪小眼,隨即默契地把指責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奶孃。
奶孃早已嚇得慌了神,一般這樣大小的孩子身上有了紅疹,自然被認作出痘,誰知竟然是痱子。
“天氣熱了,小阿哥出汗後沒有來得及擦乾,就捂出痱子來。”項啟源解釋道。
原來是虛驚一場,含漾放下忐忑不安的一顆老心,對奶孃道:“關心則亂,你也是為了阿哥好,這次便算了,以後可要小心。還有,這大熱天的,要勤為阿哥換衣裳,不要一味偷懶捂著。”
奶孃忙跪下誠惶誠恐地謝恩。
含漾見不得老人對自己行大禮,側過身去擺擺手讓她起來。
那邊項啟源已經在開藥方,“花椒二錢,小火煮後待稍涼不燙手時,蘸花椒水輕擦患處,六個時辰後,痱子的膿尖一般可收縮乾癟。為鞏固療效;,將剩餘的花椒水在小火上溫一下,再重新擦洗患處。”
含漾忙記下了,舒口氣,千恩萬謝道:“今兒個多虧了項太醫,要不然該怎生是好。小阿哥是我的命根子,萬一有什麼閃失,可真不知如何向萬歲爺交代。”
項啟源謙虛道:“十八阿哥金尊玉貴之體,自然是吉人天相,娘娘不必過慮。”
含漾微笑:“多承項太醫吉言了。”她轉臉吩咐梧桐打賞。
待送了項啟源出去,含漾命奶孃絞了手巾來為胤校�遼恚�倩灰簧碭刪灰律眩�歐畔灤睦礎F詡涫�稅⒏緱悅院��壓�淮危�戳絲此��幸簧�岸釒鎩庇炙�チ恕�
含漾打發了奶孃和梧桐分別出去領藥煮粥,自己則坐在床前守著。她看著胤校�乃�眨�灘蛔÷�壞牧�е�欏�
這小小的人兒,雖非自己親生,可自小在身邊長大,一舉手一投足都是萬般熟悉的模樣。他叫她額娘,親親熱熱的,其間真誠自不在話下。無數個寂寥的日夜,他們相伴渡過,他偎在她懷裡嬉戲,在她的教導下牙牙學語。
他已不止是她的養子,他已是她的血肉。
含漾苦笑,說不定這個小人兒,便是她此生的依託呢。
天一一直相信這樣一條理論,有人出生便有人死亡,老人總得為新生兒騰出地方。這樣才比較符合宇宙能量守恆定律。
六月辛巳,恭親王常寧薨,上命皇子每日齊集,賜銀一萬兩,遣官造墳立碑。壬寅,裕親王福全薨,上聞之,兼程回京。
發生這種要人命的事,老人一般會比較難以接受。皇太后這兩天一直神情鬱郁,連帶著淑惠太妃和端順太妃都陪著長吁短嘆。
天一默然。醫學院畢業後曾經在大醫院工作過一陣,一個樓層天天有病人死亡,剛開始,心下惻然,聽到家屬痛哭不止,心也跟著楸緊,時間一長,便也漸漸麻木了。
生命無常,且又脆弱得可怕,天一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看透了這點。
秋七月乙巳朔,上臨裕親王喪,哭之慟,自蒼震門入居景仁宮。王大臣請還乾清宮,上曰:“居便殿乃祗遵成憲也。”居五日,命皇長子等持服,命御史羅佔造墳建碑,諡曰憲。
初五日,上奉皇太后至裕親王府“慟哭”,凌雁隨駕,也裝模作樣地哀慼了一場。低頭默哀時,眼波流轉,往胤禵的方向掃去。
自五月隨駕巡幸塞外,胤禵還未見過凌雁,此時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又各自斂下目光。但此中心事,亦唯有兩人知。
天一將一切看在眼裡。她淡淡地撇過臉,面無表情。
因親王大喪,原本定下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大婚日程延後至年底。
“聽說十三阿哥還是一心念著含漾呢,對大婚的事一點也不上心。”凌雁八卦道。
喪禮後,十四阿哥再度隨皇帝巡幸塞外,凌雁失去最大的娛樂夥伴,只好往天一的興趣發展。
天一正埋頭於一碗冰鎮烏梅汁,聞言頭也不抬,不以為意道:“有屁用!嘴巴里說什麼‘含漾我好愛你哦,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我娶她是不得已的’,可另外一邊呢?哼,和小老婆的女兒都生出來了!”
她越說火氣越大,已不是一碗烏梅汁可以壓得下了。“還有你那個寶貝十四,這邊說愛你,弄得跟非你不娶似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