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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鼻孔”是天一為伊爾根覺羅氏取的綽號,舒舒覺羅氏的綽號則是“默默”。
凌雁皺眉,“什麼事?”
“鬼知道。”天一狐疑地,“平時一副高傲得不得了的樣子,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這次奇怪了,竟然很諂媚地叫我請你過去,還堆出一臉假笑——肯定不懷好意!”
凌雁站起來,笑道:“去看看再說,像我們這種看細說宮廷劇長大的人,還不用把她放在眼裡吧?”
天一也笑,“對哦,什麼陰謀詭計我沒見過?外頭男人們興風作浪我只能躲,裡面女人們的那點小手腕怎麼難得到我們?”
兩人喜滋滋地往伊爾根覺羅氏住的偏殿走去,遠遠地就見她的貼身丫鬟迎出來。
“奴婢給福晉請安!”
凌雁讓她起來,“你主子呢?”
“主子特命奴婢來迎福晉。”丫鬟躬身引著凌雁往前走。
凌雁見這陣仗更是奇怪,忍不住問:“她怎麼了?”
“主子……身子有些不舒坦……”
支支吾吾的樣子更惹人懷疑,凌雁和天一交換一個眼神,都看出對方的疑惑。
到了房裡,兩人吃驚地發現舒舒覺羅氏竟早已來到了,見凌雁進來,忙起身行禮,唯有伊爾根覺羅氏嬌弱地靠在床頭,低低道:“給姐姐請安。”一邊掙扎著要起來。
凌雁無奈,只能如爛俗電視劇裡演的那般把她本就不情願的身體按回床上,故作大方道:“妹妹既然身子不爽,就不必行禮了。”
伊爾根覺羅氏爽快地躺下去,天一見她裝出一副病到快死的樣子也不容易,遂好心問凌雁:“要奴婢去太醫院喚太醫麼?”
天一的自說自話在宮裡是出了名的,只是身為主子的凌雁從來不以為忤,旁人也不好說什麼,久而久之,大家也習慣了她這“半個主子”。
凌雁點頭,“就找項太醫罷。”
“福晉。”舒舒覺羅氏出言阻止。“妹妹的病……”
凌雁想一想,方笑道:“項太醫的醫術很是高明,我只顧找他,卻忘了問妹妹是哪裡不舒服了。”
伊爾根覺羅氏繼續扮嬌弱,輕輕道:“別的倒沒什麼,只是一聞到魚腥味就有些噁心。”
凌雁道:“恐怕是天氣太熱的緣故,最近腸胃還好嗎?”
“福晉,”舒舒覺羅氏神情怪怪的,“妹妹似乎是有身孕了。”
凌雁似乎沒聽懂她在說什麼,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微笑,只是這笑容僵硬地凝結在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天一沒有放過伊爾根覺羅氏眼底一閃而過的愉悅。
她握緊拳頭,沉聲道:“既然這樣,項太醫自然不便出診,要改請婦科的太醫。”
凌雁被她嚴肅的聲音一激靈,立時醒覺過來,撇過頭掩飾狼狽的表情,淡淡道:“那這就過去罷,耽誤了可不好。”
天一沒有動。
除了凌雁,整個房間的人都奇怪地看著她。
天一像是絲毫沒有覺察,反而對剛才迎接自己的丫鬟怒斥:“福晉說的話沒聽見麼?你主子有病,請太醫怎麼可以耽誤?你是沒耳朵還是哪裡也有病?”
此話一出,伊爾根覺羅氏自然滿面怒容,舒舒覺羅氏也是一臉悻悻,恨不能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丫鬟又驚又怕,再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就要跑出門去,凌雁突然開口道:“請最好的太醫來!”
隨即,她抿緊雙唇,沉默地端坐在床前,絞緊手中的絲帕。
她不認命,她不信自己的幸福這樣快就會離她而去。
天一站在她身後,默默無語。雖然剛才口頭上佔了便宜,似是教訓了一下那個不懂規矩的側福晉,可事實上,她們早就輸了。
伊爾根覺羅氏既然這樣大膽將她們請來,必定是有恃無恐,早已確認了自己懷有身孕。不管面上裝得多堅強,今天始終是一身狼狽。
不多時,御醫戴君選匆匆趕來,行禮後跪在床頭診脈,只一會兒便道:“恭喜側福晉有喜了!”又對凌雁道:“恭喜福晉!”
那一句恭喜差點將凌雁打垮,她強撐著問:“多久的身孕?”
“回稟福晉:已二月有餘。”
凌雁再也說不出話來。
二個月前,是她籌備婚禮的時候,而那個要娶她、照顧她一生的男人,竟讓自己的小妾懷了身孕!
他怎麼可以這樣待她!?
凌雁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送走太醫回到房間,她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