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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妾身是銜命而來,若不照做,只怕王爺往後的日子會更難過。”
“別的,孤也不多問,只問你一句,牟家到底還有多大的影響力?”銘幽肅著臉,問道。
“不小。”陸蜻蛉淡然道。
“那麼,你今日如此坦白,又是為了什麼?陸家與牟家乃是世交,牟家會找上你來監視孤王,孤一點也不奇怪。讓孤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何會選了孤王而背叛陸、牟兩家,難道真是為了夫貴妻榮?”
牟家既然敢找上她做銘幽身邊的眼線,必然是對她和陸家有過許諾,若銘幽真的心懷不軌並因此被誅,一定會安排陸蜻蛉改嫁身份相當的夫婿。所以,銘幽實在想不通,陸蜻蛉為何會對他坦白她是銜命而來的事實?
“與其做別人的棋子,我更願意做個佈局之人。王爺難道不是這麼想的?”陸蜻蛉緊盯他的雙眼。
忽然覺得,陸蜻蛉其實和自己很像很像,說難聽點根本是一丘之貉。都是寧願賭上身家性命做一個佈局者也絕不肯做他人手裡一枚棋子。她的權利慾不下於自己,在彼此有著共同目標和敵人的時候,她會是個好幫手,可是將來,如果他的目的達到,只怕,她會是個麻煩。
權利是個詭異的東西,它可以讓多年的宿敵成為盟友,也能讓兄弟反目,何況只是同林鳥的夫妻。想想當今聖上與牟皇后早年的帝后之爭,說到底,不也是權利之爭嗎。
“好了。既然話說開了,彼此心裡也有了底,日後該怎麼做還怎麼做。你累了一天,去休息吧。”銘幽回望她,淡然道。
“是,妾身告退。”陸蜻蛉行了禮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什麼,回身道,“京城那邊的訊息,想來王爺應該也聽到了。王爺,以後要更加忍讓、小心才是。”
待陸蜻蛉走出書房,銘幽方坐到火爐旁。溫熱的爐火驅走了他身上的寒意,卻驅不走他心底的憂慮。
皇上的病一日重於一日,聽說從幾天前已不能上朝聽政,這樣的訊息傳出來,誰都明白,皇上已是數著日子過了。太子與牟皇后熬了這麼多年,總算要出頭了,母親與自己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抬頭望向窗外,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太陽又被層層雲朵遮蓋,剛剛還亮堂的天空此刻再次變得灰濛。
“要變天了。”銘幽不禁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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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花燈夜。
圓月當空,星朗無風。陶城正中的大街上花燈滿街,人頭攢動,好一派熱鬧景象。
曲荷的客棧裡亦是賓客滿堂,曲荷猶如一隻輕盈飛舞的蝴蝶在各色客人中游走、盤旋,不像是在應付客人倒像是在跳一支靈動的舞蹈,客棧便是她的舞臺,客人都只做得她的背景。
正忙碌著,抬頭忽見身著青灰長裘的銘幽步入客棧,立在門邊含笑看著她。
離開別莊後,兩人這還是頭一次見面。曲荷知道他此來並不為自己,心內微澀,仍是快步上前,掛著與面對旁人時相差無幾的笑容:“她在後院。”
“謝了。”銘幽將店內掃視一圈,笑得斯文,“你的生意不錯。”
“還好。”
與前面的熱鬧不同,後院安靜得只聽到幾聲貓叫。
一排的房間,唯有這間房內亮著燭火,銘幽毫不意外的站到了門前,抬手敲門。
房門應聲而開,雅魚詫異的看著他,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去看花燈。”銘幽開口直奔主題,既無寒暄亦無客套。像是他們昨日才剛剛見過面,而不是數月未見。
雅魚還在呆愣,銘幽伸手拉住她便要提步離開。
忽然醒轉過來,現在自己的腿腳不便,她實在不願站在眾人面前,成為笑柄,忙拉住對方:“我不去。”
銘幽低頭瞧了眼她的腿腳,出其不意的將她攔腰抱起,朝後門走去。
“放我下來。”雅魚掙扎道。
銘幽笑得雲淡風輕,“你要不怕丟臉就儘管嚷嚷。反正孤不怕。”
“無賴!”雅魚低聲罵道,卻終是安分的窩在他懷裡,不再掙扎。
綿延無盡的燈海如同天空中的點點繁星,兩人並立花燈之中,半晌沒有說話。
許久後,雅魚才率先開口:“怎麼突然想起來看花燈,莫非臨淄王府沒人了,竟來約我!”
銘幽轉頭看向她,雅魚也側過頭來,發現他的眼角眉梢俱是笑意:“今晚會放焰火。孤記得還欠你一場焰火。”
記得端妃生辰那日,他以焰火誘騙她陪他入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