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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句子傳到膠東王耳裡,極似威脅。
“不是不信。只是覺得奇怪。皇叔的姬妾怎會獨自一人來到膠東,又怎麼會被阿靖金屋藏嬌那麼久?”
“賢侄說話怎的這般不中聽,非要將‘軟禁’二字說得如此曖昧不堪。至於她為何會來膠東,其中的緣由只怕沒有人比賢侄更為清楚。”喝下一口茶水,話鋒一轉道,“說起來,如今的賊人可真是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也能做下滅人滿門的罪孽。此事,地方官府怕是永遠都查不出來。孤王還在想,是不是該將此事交由刑部處理,啊,最好是由衛大人親自來查。說起這個衛大人,聽說他非常喜歡斷案,凡是交到他手中的案子,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皇叔,”聽他噼裡啪啦停不下嘴,膠東王忙截斷他的話頭,“不是在說您的那位姬妾嗎,怎又說起這些不相干的事?”
聽他承認了雅魚的身份,銘幽這才搖頭笑道:“對對對,可真是上了點年紀了,怎麼話一說開就沒了邊。讓賢侄見笑了。”
“皇叔真是說笑,你也不過才二十郎當的歲數,怎就學起那些老榆木的腔調了。”膠東王陪著笑,神色和暖。語罷,側頭對侍立在旁的小太監道,“去牢裡把歐雅魚帶出來。”
小太監答應著正要離開,銘幽出言道:“不必麻煩。還是孤親自走一趟吧。”
“牢房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又黑又臭的,倘若把皇叔燻著了,小侄可就過意不去了。”臉上笑著,心底卻是有怒不能發。親自去,看來他也是防他防得緊啦。
銘幽吊兒郎當的笑道:“不妨事。孤還沒那麼嬌氣。”隨即轉過身對小太監道,“麻煩小公公,前面帶路。”
含笑看著銘幽步出廳堂,隨著他的身影逐漸變小直至消失,臉上的笑也漸漸消散,到最後,眯縫起的雙眼有兇光閃過。
牢房裡的味兒還真是不好聞。
銘幽不禁抬起衣袖掩住口鼻,卻仍是難以抵擋撲鼻而來的惡臭,心裡不由想到,歐雅魚要這麼臭,他可不願碰她,以免燻了自己一身。
獄卒在某間牢房前停了下來,待他開啟牢門,銘幽貓著腰進入其中,牢門外搖曳不定的燈火只能照亮半個牢房,牢房深處仍是一片黑暗。
銘幽就著燈火環顧四周,有著幾許亮光的地方並不見人影,皺著眉朝黑暗處走去,剛走幾步,腳下似乎踢到一具綿軟的身子,銘幽心底一驚,朝外叫道:“拿燭火來。”
獄卒趕緊從牆上摘下一支燭火,走到銘幽身畔。
銘幽接過火,微弱的火光下,是渾身血汙的雅魚,髒汙不堪的臉上雙目緊閉,忽然而至的光亮也沒能讓她動上一動。
此時的雅魚豈止是臭,簡直是沼澤地裡的一團爛泥。
銘幽的眉頭不禁皺得更深,想到她離京時那般嬌俏,再看看眼前這個破布娃娃似的人,心裡沒來由的緊了一下。
“小的這就讓人把她抬出去。”素知這些王室貴胄都有那麼點愛整潔、乾淨的毛病,獄卒忙陪著笑道。
銘幽沒有回話,直接將手中的燭火遞還給他,蹲下身,也不管她一身的髒臭,將雅魚打橫抱起,不發一言的朝大牢外走去。
留在大門處的莫離正百無聊奈的轉著圈,一轉身,便看到銘幽抱著雅魚走出了大牢。莫離忙迎上前去,在兩步開外的距離便伸出手欲接過雅魚,卻被銘幽讓了開去,“去請大夫,要膠州城內最好的大夫。快!”
那個“快”字,說得火急火燎,洩露出他心底的慌張。
莫離答應著,迅速翻身上馬,狂奔而去。
銘幽抱著雅魚上了馬車,與莫離背道而馳。
一腳踢開房門,將雅魚小心放至床榻上,吩咐下人打來熱水為雅魚淨身洗漱,待一切安排妥當,旁邊一個身量矮小的太監才上前低聲道:“臨淄王是不是也要洗洗?”
經他這麼一提醒,銘幽輕捻衣袍湊到鼻子邊嗅了嗅,這才聞到自己身上沾染的惡臭,忙脫下外袍,扔到地上:“趕緊打水,孤王要洗漱。還有這衣服,拿出去扔了。”
待他洗漱完畢,換了身乾淨衣服,方才覺得神清氣爽,舒服多了。
手臂從剛才起就覺得痠痛,銘幽抬手捶了捶,想是因為這一路上一直抱著雅魚,沒松過手的緣故,這從不提重物的手可不就因此發痛了嗎。
“臨淄王,莫將軍剛剛領著大夫去了隔壁。”方才提醒他洗漱的小太監見他收拾停當,忙上前道。
銘幽點了點頭,又聽他道:“我們王爺也過去了。”
銘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