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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的情勢於王爺非常不利。王爺若想達成夙願,恐怕必須借得天命。”
陸蜻蛉的話說得含糊,銘幽卻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每一字都指向雅魚與藏龍劍。
本想反駁她,說自己沒有利用歐雅魚的意思,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想利用她,然而現實卻是,他實在需要雅魚為他仿出藏龍劍以便號令天下。
見銘幽沒有搭話,陸蜻蛉繼續道:“王爺儘管放心去河間,京城這邊一切有妾身在。妾身一定會在此恭候王爺返回的那天!”
“委屈你了。”銘幽轉頭看向她,誠懇的說道。
“自己選的路,有什麼好委屈的。”陸蜻蛉淡笑道。
遵照旨意,銘幽草草收拾了些隨身物品帶著雅魚即刻上路。
出了京城,馬車在官道上顛簸不已。銘幽望著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的雅魚,沒話找話:“昨晚睡得好嗎?”
提到“昨晚”,雅魚面露尷尬,只輕輕點頭。
“我睡得不好。”銘幽直視雅魚,“我還是不明白,你在彆扭什麼?”
“你這‘草草收拾’就帶了五輛馬車的東西。我現在明白為什麼太后讓你即日起程了。她要多給你幾天時間,你是不是要帶走幾十輛馬車的東西?”雅魚挑開窗簾,看著身後的馬車,迅速將話題轉換。
“我這個人很挑剔的。不好的不用,不貴的不用。”銘幽恢復從前的懶散樣,“河間那麼個窮鄉僻壤,不帶上我慣用的,我怕我去了連覺都睡不安穩。”
雅魚聞言看回他,嘴角抽搐,嗤道:“窮奢極欲。”
因了這句話,銘幽覺得他們像是回到了剛認識不久的時候。那時還有綺羅在,還有阿靖,還有讓他厭煩的銘渠,而現在……銘幽重又看向雅魚,他還有雅魚。當所有人循著自己的命運軌跡或走或死,唯有她還在他身邊。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會一直這樣陪著他,直到他生命的盡頭?
“雅魚。”銘幽忍不住輕喚她的名字。
雅魚抬頭看他,他卻忽然不知該如何表達,啜嚅半晌,才道:“你能答應我一直陪在我身邊,直到我死嗎?”
“死”字入耳,雅魚不自覺想起政變那晚被拎到她眼前的軒轅靖的人頭,心下惻然,“胡說什麼。哪有人這樣咒自己的?”
“不過說說,哪裡就是咒自己?”銘幽泰然道,忽而想到什麼,不由身體前傾,離雅魚更近,“你,不會是心疼我到,連隨口說說都捨不得吧?”
這個人怎麼又變得不正經起來?雅魚往旁邊讓了讓,無語看著他,“本性難移。看你在京城挺規矩的,怎麼剛出來就變回去了?”
“因為有你相陪呀!”銘幽朗聲大笑。
許久沒見他如此笑過,雅魚被他的情緒感染,也忍不住莞爾。
太陽落山前,車隊趕至驛站。驛站的官員恭敬的請銘幽入內,並按照規矩替他安排最好的廂房。
用過晚飯,雅魚見銘幽吩咐隨行人員都回房休息,忍不住悄聲問他,“我呢?怎麼不見給我安排廂房?”
銘幽瞟了她一眼,拉著她向自己的廂房行去。
雅魚一路掙扎,奈何銘幽力氣遠大過她,最終還是被他拖進房內。
“你、你、你想幹嘛?!”雅魚握著發疼的手腕,徑直走到桌邊。心裡想著,他要敢亂來,她就拿桌上的茶壺砸暈他!
“還能幹嘛,”銘幽的笑看在雅魚眼裡完全是登徒浪子似的獰笑,“天黑了,當然是睡覺。”
眼看他一步步接近自己,雅魚心跳加快,喝道:“你站那兒別動!”
“不動怎麼上床休息?”銘幽臉都快笑爛了。
雅魚下意識的抄起桌上的茶壺,銘幽比她更快一步將她擁入懷中,奪過她手裡的茶壺,“你想謀殺親夫啊?”
雅魚氣急,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銘幽萬沒料到她還有此一招,痛呼一聲,捂著肚子彎下腰,慘叫連連,“好痛!”
“活該!”雅魚憤憤道,“誰讓你亂動念頭!”
說完,丟下他欲走,卻見他一直喊著痛,許久都直不起腰,不禁有些後怕,“沒事吧?我沒用多大的力呀。”
“痛、死、了!”銘幽咬牙,聲音聽起來的確是忍著極大的痛楚。
雅魚不放心的走回他身邊伸手扶他,“要不,你先躺會兒。”
手剛觸及他,便被他一把拉入懷裡,雅魚剛要開口質問,唇上一熱,已然被他堵住;想伸手推開他,雙手卻被他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