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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就從平日裡的生活笑話轉到了山越族的起源這宏大冗長的傳說故事中。雅魚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其餘兩位卻是暗中用眼神對峙了許久,彼此都有太多話要說,礙於雅魚與阿爹在場,都默契的選擇沉默。
銘幽看了眼竹樓外,起身走了出去;巫鷹看了看談興正濃的雅魚,也沉默著跟了出去。
月華如水般流瀉進梨樹林中。
巫鷹走出竹樓,映入眼簾的是銘幽在月下負手而立的欣長背影。在周遭已不那麼有生機的梨樹映襯下,銘幽的身影顯得清絕且孤寂。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銘幽回過身,淡笑著看他,卻不出聲。
“藥方我不會給你。”巫鷹開門見山道,“無論你用什麼方法。”
“我跟你有仇啊?”銘幽笑得戲謔。
“沒仇。”巫鷹淡然道,“不過我們的癥結在哪兒,你心裡清楚。”
銘幽笑著點頭,忽然問:“銘渠兵敗被殺之後,你去過京城吧?”頓了頓,補充道,“見過紀緋嫣?”
巫鷹沒有回答,耳邊響起紀緋嫣的話,“你別白費心思了,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他記得那時他聞到緋嫣身上散發出淡淡花香,他們都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然而,他仍然在離開時給她留下一瓶續命丹,他依然期望著能在最後關頭找到破解的方法,期望著能在她大仇得報之後,與她攜手同遊。
儘管心底清楚,那只是期望罷了。
見了他的表情,銘幽已然肯定自己的猜測,“她還能撐多久?”
“你是關心她的死活還是當今聖上?”
“一件武器的生死與孤王何干,”銘幽淡淡道,“孤關心的,自然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那一位。不過,眼下的形式,孤可不希望她在任務完成之前就先行死掉,那麼剩下的事就會很麻煩。”
“你可真是冷酷。好歹你們也是合作者,好歹她還是我的心上人,好歹你的性命還握在我手裡。”連說了三個“好歹”,巫鷹冷笑著看向銘幽,“你這樣在我跟前不加掩飾,還想從我這裡討得藥方?”
“冷酷?”銘幽笑著回望他,“彼此彼此吧。她有今日不也是拜你與你父親所賜?你當日不曾憐惜過她,怎麼現在倒來說我冷酷?”滿意的看到對方眸光變得暗淡,繼續道,“至於藥方,孤也想通了,這麼多年,孤王都習慣了。再說,孤也知道,你現在無慾無求,連紀緋嫣你都已然放下,你既是鐵了心要看孤王受苦,孤又有什麼辦法。不過是一年裡頭髮幾次病症罷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有什麼大不了?”巫鷹重複道,“王爺大概還沒真正嚐到苦頭罷。”
銘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等著他繼續。
“看來王爺的確很能撐。莫非到現在為止,你的病症都只是發作的症狀近乎於羊角風?”
“什麼意思?”
“看來的確如此。”巫鷹並不直接回答,只自顧自道,“那可別說我沒提醒過王爺。若有一日,你發作的時候開始有鼻血流出,你要當心,那是毒入肺腑之兆,若真到了這一步,那離死也不遠了!”
銘幽聞言,笑容僵在臉上,手不自覺的微微發抖,片刻後,他強撐著笑起來,“危言聳聽。你以為孤會信?”
“信不信是王爺的事。其實王爺你中的毒與緋嫣身上的毒非常相似,都是慢性毒藥。緋嫣如今已經開始毒發,王爺莫非認為自己能躲得過?”
“你等著孤王來求你嗎?”銘幽斂去笑,淡然詢問。
巫鷹搖頭道:“我說過,我不會給你藥方,無論你用什麼方法。對我來說,我很高興能看到你痛苦,這樣才能緩解我心中對緋嫣所受之苦的疼痛感。”
“還說我冷酷。你懲罰別人來掩蓋自己的錯誤,你這又算什麼?”
“如果不是你給了她報仇的希望,她怎麼會不肯跟我離開。她若肯跟我離開,也許現在我已經找到了抑制她體內毒素的辦法,又怎會讓她受這毒發之苦。所以歸根究底,還是你的錯。”
“欲加之罪呀。”銘幽對他奇怪的邏輯方式徹底無語。
“神醫,神醫大哥!”月理朵咋咋呼呼的聲音從竹樓傳來,“你不是最愛喝我家的酒嗎,我給你拿出來了!”
巫鷹聞言轉身欲走,卻聽身後傳來銘幽的低笑,“神醫?也不知你給他們吃的究竟是治病的良藥還是新配製的毒藥!這精通醫理又深諳毒理之人,還真是讓人不敢全然信任。”
巫鷹全當沒聽見,大步流星的朝竹樓走去。
步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