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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一面坐到自己的坐塌上,一面示意傅恆也坐下。
燈火映照下的銘幽只隨意穿了件月牙白的長衫,外面罩了件絳紅色織錦袍子,因為剛沐浴完畢,又是接見家臣,漆黑的長髮也並未刻意打理,只隨意的用紅色緞帶綁了,披散在背後。
這樣懶散閒適的模樣再配上他俊美的臉龐,倒與他那寵冠後宮的母親端妃娘娘有著幾分肖似。
“丞相深夜前來,莫不是國中出了什麼大事?”
傅恆對於他的漫不經心早就見怪不怪,開口道:“老臣前來,是想請王爺示下。送與太子殿下的賀禮明日便要啟程入京。王爺要不要再親自過目?還有,王爺先前曾說要單獨為太子備份厚禮,明日可否命人送來一同入京?”
再過三天便是太子二十六歲生辰,別的藩國早已將賀禮送到,唯有臨淄國尚未送出。如果再拖下去,賀禮便趕不及在太子生辰之日抵達京城。
隨手拿起矮几上的描金扇,於胸前輕輕搖晃:“是該送出去了。丞相不提,孤倒差點忘了。丞相放心,明日一早厚禮便會送到,保證不會耽擱。”
“還有,下月初五便是端妃娘娘千秋,是否從現在開始便要籌辦壽禮?”
等了半晌,也不見他提起此事,傅恆不得已親自提醒他。心底暗暗搖頭,這個紈絝子弟,果然又忘了自己生母的壽誕。
似是清楚他心底的想法,銘幽莫名的嗤笑起來:“呵……對,若不是丞相提醒,孤倒是又給忘了。還得煩勞丞相交代下去,有什麼貴重的、稀罕的玩意都收了來,等到下月一併送給母親吧。”
“是。王爺若無事交代,老臣就此告退。”
銘幽點頭道:“好。孤也乏了。丞相也別過度操勞,回去早些歇息吧。”
估摸著傅恆已出了王府,這才閒適地搖著扇子輕喚:“來人,去把孤的‘厚禮’請來。
等“厚禮”前來的這段時間,銘幽無聊的隨手抽了本書來看,直到有輕盈的腳步聲自殿外傳來,方才扔了書,用收攏的扇子支著頭,抬眼看向殿門處。
走在前面的女子,半老徐娘,風韻不減,只是打扮得粗俗了些,斜墜的髮髻上簪著朵富貴妖嬈的牡丹,豔麗奪目的衣飾雖華麗卻粗糙,與整座王府的華貴氣派全不相溶。她的身後跟著個衣著樸素,沒有任何飾物的女子。緋色的衣裙、緋色的斗篷,將纖弱的女子很好的隱藏其中。
“王爺,”粗俗女子的聲音妖媚入骨,見了銘幽也不跪拜,徑自上前挨著他坐下,“瞧您這趟山水玩得,奴家只當您把我們都給忘了。”
銘幽也不惱,只對她笑,眼角的餘光瞥見那緋衣女子安靜地跪於階下:“哪敢。忘了誰也不敢忘了珍娘你啊~”
“王爺也別哄我,珍娘自知沒這份福氣。”說著,將猩紅的嘴唇朝階下一努,“忘不了的是她吧。”
“□□得如何?”銘幽仍是一副沒正經的樣子。
“我珍孃親自出馬,您還不放心。要不,您親自驗驗。”
“自然是要驗的。”銘幽掛上輕浮的笑,轉頭看向緋衣女子,“行了,你也別礙事。下去領賞吧,待孤驗過之後,覺得她確實如你說的那般好,還有賞賜。”
“成。這可是您說的。珍娘也不在這礙事了,您慢慢驗。”
待她走遠,銘幽才起身上前,親手揭開斗篷,修長白皙的手指勾起女子略尖的下巴,與她四目相接。
女子的五官仿若冰雕玉砌般的美麗,只是與渾身熱情的顏色不同,她的眸光清冷異常,即便是這樣與銘幽對視,也是無波無瀾,完全沒有情緒起伏。
伸出拇指在她紅潤的唇上摩挲,銘幽嘆道:“當真國色。如此佳人,孤倒有些捨不得了。不然,今晚留下侍寢如何?”
話語落入女子耳中,依舊沒有引起她絲毫的情緒變化,只淡然道:“但憑王爺吩咐。”
“啪——”
銘幽聞言放開了手,將手中的扇子橫展在胸前,徐徐地搖,臉上還是那副斯文笑容:“玩笑罷了。你這樣的冰山美人,孤王無甚興趣,還是溫柔可人的解語花更適合孤王。”
半晌沒聽到她答話,銘幽斜睨著她,繼續道:“太子生辰,想來各地送與他的美人不少,能不能豔壓群芳、獨得其寵,可還要看你的本事……”說著便紆尊降貴地彎下腰,與她對視,“你,可別丟了孤王的臉。”
她也不退避,冷淡的眼對上他的,直直地看進去,能看到一張冰山似的俏臉:“是。王爺的話,緋嫣定當謹記。”
滿意地起身,語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