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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
“王爺獨自在此喝悶酒,該不是為了哪家求而不得的小美人吧。”
曲荷的聲音由遠及近,銘幽也不回頭,直到曲荷行至身邊,為他披上外袍,方拉了她的手,一如往昔的調笑:“你說呢?”
輕撫他的肩頭,曲荷也放軟了語調:“不說笑了。榮昌公主的事,我也聽說了。王爺是在為公主傷心吧。但不知,這‘美人如花隔雲端’又是為誰發的感慨?”
銘幽只是輕笑,並不回答。
他是為莫離發的感慨。莫離暗戀榮昌公主已久,聰明如他又怎會瞧不出來。原本想著,將來有機會要撮合他二人,誰知……
對莫離這個莫家不能承襲爵位,一切只能靠自己努力的三公子來說,榮昌公主豈不就是遠在雲端的花朵嗎?
“對了,你是如何與歐雅魚相識的?孤看你好像很喜歡她。”銘幽將話題岔開。
曲荷坐到他對面,為自己斟了杯酒,道:“早上去教坊找舊日的姐妹聊天,正好遇上她女扮男裝來喝酒。我們教坊裡頭的姑娘,什麼人沒見過,一看就知是個女子。我呢,也正好無聊,看她逗別的姑娘逗得挺開心的,也上去逗她。誰知道,這逗來逗去的,我們倒十分投契,所以就約了她去臥仙居吃飯,接下來的事,您就知道了。”
“哦。”
銘幽將她手裡的酒劈手奪過,自己飲了,示意她斟酒。
“王爺莫非有意於她?”曲荷試探道。
“是又如何?”
“我想勸王爺不要去招惹她。”
“為何?”銘幽笑得漫不經心,“難不成,你在吃醋?”
“雅魚妹子未經世事,天真爛漫。我真是不忍見您傷了她的心。”
“人不可能永遠不經世事。與其讓她被別人毀掉,還不如讓她毀在孤王手裡。”
曲荷搖頭道:“王爺可真是冷情冷心。我與雅魚妹子雖相識不久,但我瞧得出來,她有顆赤誠之心,王爺又何必去毀她……”
“曲荷,”銘幽打斷她的話,笑容透著幾分冷酷,“你可別自作聰明壞了孤王的事。孤王一直把你當做紅顏知己,有些事也不曾瞞你,就是因為你清醒自持,該狠毒的時候從不心軟。你可不要因為一時的仁慈,毀了自己辛苦得來的一切。”
許久未見他如此冷酷的面龐,曲荷幾乎忘了,這位表面上吊二朗當、玩世不恭的臨淄王,也有著心狠手辣的一面。
定定地望著他俊美的臉龐,她有了一絲恍惚,眼前的男子仿若一株在暗夜盛放的曼陀羅花,美得誘惑,卻也毒得駭人。
“是。多謝王爺提醒,曲荷會時時警醒自己,不要忘了王爺這番話。”
剛才的親密像是一場夢,他的話如水般清涼,將她從夢中兜頭澆醒。
“下去吧。”銘幽臉上重又換回溫和的笑容。
冷情冷心。銘幽在心底默唸,唇邊不自覺地漾開一絲冷笑,皇宮出來的孩子,哪一個不是如此?不冷的,早就死在那冰冷、汙穢的皇宮裡了。
“我說巫兄,這樣的如水涼夜,何不出來喝杯薄酒,暖暖身子。”銘幽展開摺扇,慢條斯理的說道。
身後有了輕微的響動,片刻後,一個與他年歲相仿,面容清俊斯文的褐衣男子坐到了他的對面,隨手將手中握著的物什擺放至石桌上。
銘幽淡然的瞟上一眼,放在桌上的可不就是今日送給雅魚的西泠劍。所不同的是,此刻的西泠劍收斂了寒光正靜靜地躺在同樣緋紅的劍鞘之中。
“我就知道那個丫頭留不住這柄劍。”銘幽難得的為人斟酒,“但不知,巫兄是用了何種手段取回此劍。是搶還是偷?”
“人都說王爺乃風…流…多…情之人,巫某本不相信。今日裡,巫某不過是將西泠劍借王爺一觀,誰知王爺如此多情,竟然轉手送人,巫某不得不信了坊間傳聞。果然是見了美人便沒了章法之輩。”
巫鷹對他的提問並不回答,反而意有所指的另起話題。話音剛落,便端起銘幽為他斟滿的酒杯,輕抿一口。
對他的無禮,銘幽也不介意,輕笑道:“巫兄若想見孤王,何需如此大費周折,既是扮琴師又是學那雞鳴狗盜之輩夜闖王府。你只需大大方方的來,報上你的名號,便可見到孤王。有什麼話不能開門見山的說,非要冒這失去摯愛之物的危險?”
“我的摯愛不已然被王爺拐跑了嗎?”
提到“摯愛”二字,巫鷹平靜地臉上出現怨怒之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