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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自覺道:“有的人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
等雅魚幽幽醒轉過來時,已是深夜時分。
“姑娘醒了。”床邊那個年紀稍長的女官見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忙上前扶住她,一面吩咐旁邊的小宮女去通知王爺,一面動作輕柔的放雅魚重新躺下,“姑娘可別亂動。太醫說雖未傷筋動骨,可到底是箭傷,得好好養著。你要是出了什麼岔子,王爺還不得把奴婢們都殺了。”
疑惑的看著她,聽完她的話,雅魚忍著痛將房間打量一番:“這是哪兒?這不是我的房間。”
“這是臨淄王的臥房。”女官解釋道,“姑娘可要喝水?”
她不問還好,她一問,雅魚還真覺得口乾舌燥,於是輕輕點頭。
女官支使一旁的宮女端了碗水來,小心扶雅魚起身坐好,方才接過水,用勺子舀了,細細吹涼,一勺一勺的餵給她。
這些微不足道的細節讓雅魚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從前,每次她生病,母親也是這樣細心照料。想到這裡,雅魚不覺溼了眼眶,低低道:“我想家。”
人到了最為脆弱的時候,家便是心裡最為溫馨的所在。
“好好的,怎麼竟像個小孩哭起鼻子來了?”銘幽的調侃聲在她耳畔響起。
一屋子的宮女慌忙下跪行禮。銘幽抬了抬手,待她們起身,吩咐道:“都下去吧。”
銘幽坐到床邊,笑道:“還不把眼淚擦了,等著孤繼續笑話你嗎?”
雅魚盯了他許久,忽然伸手扯過他寬大的袍袖將眼淚鼻涕全擦了個乾淨。
銘幽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被她糟蹋得一塌糊塗的衣袖,道:“氣消了?”
“沒有。早知道這麼疼,我才不替你擋這一箭呢。”雅魚直白道。
銘幽將目光從衣袖轉到她的身上,兩人四目相接,銘幽笑道:“哪有你這樣的,替人擋完箭,還對自己救下的人發脾氣,說後悔替他擋箭。看來你這‘美人恩’還真是難受。”
雅魚輕哼一聲,也不反駁。
“你救孤王,可是因為孤王先前救過你?”銘幽忽然問道。
“對呀,你先前也救過我,”雅魚自言自語道,而後看著銘幽說,“那我們扯平了。從此,我也不欠你人情了。”
“怎麼你當時不是想扯平,才救孤的嗎?”銘幽奇道。
“那麼短的時間哪想得到那麼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衝上去了。真有時間想,我還不一定這麼做呢。”雅魚的回答坦坦蕩蕩,沒有絲毫造作。
銘幽聞言搖了搖頭,喃喃道:“還真是個傻瓜。”心底卻因為她的話有了幾絲暖意。
“王爺,陛下有請。”有宮女在門外叫道,“安公公正在外頭候著呢。”
“知道了。”說完,銘幽轉頭對雅魚道,“你好好休息。餓了、渴了就言語一聲,自會有人伺候。”
說完便起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 可有真心(8)
皇上一手拿著下午由京城送來的奏章,一手輕叩身前的矮几,慈善的臉上讓人辨不出喜怒,只是那停留在奏章上不曾移動過的眼裡,眸光暗沉一如這漆黑深夜。
“陛下,臨淄王到。”安公公躬身稟報。
“傳。”皇上的目光由奏章轉移到殿門處。
“兒臣參見父皇。”銘幽對父皇行著叩拜之禮。
皇上賜他平身,隨後,安公公會意的領著殿內一干人等退了出去,還細心帶上殿門。
“你的姬妾沒事吧?”皇上開口詢問,語氣平淡,不過例行公事般的提問,不帶一絲真切的關心。
“謝父皇關心。她沒什麼大礙。”銘幽回道。
“朕聽說,那個刺殺你的隨從死了?”
“是,畏罪自盡了。”
皇上再次看向手裡的奏章,不再說話。父皇不說話,銘幽也只能沉默以對。
許久後,皇上才再次開口:“你說,這幕後主使會不會與給你母親下毒的人是同一個人?”
沒料到父皇會有這樣的聯想,銘幽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思慮片刻才答道:“兒臣倒認為,此事未必就是刺殺。獵場之上,箭矢無眼,誤射也不是不可能。兒臣覺得實在不需要把每件事都複雜化。何況,現在死無對證,若繼續追究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被某些有心人利用來製造事端,不如就此打住。”
“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心胸,往日倒是小瞧了你。”皇上聞言輕笑出聲,“你母親的案子已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