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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盼著能用這件事反將太子一軍,可惜事與願違,“衛由……拒絕了。你父皇也是這個意思嗎?”
“母親,您真的不明白嗎,父皇根本不想廢太子。”銘幽淡漠的摧毀母親最後一點希望。
端妃聞言,身體一僵,片刻後,方垂目問道:“依你之見,如今,我該怎麼做才能有所挽回,避免將來的殘酷報復?”
“除了與太子握手言和還能怎樣?”銘幽反問道。
“我自然知道要與太子言和。問題是,該怎麼做才能既不丟面子又達到目的?”
“母親,如果你真要兒臣出主意。兒臣的辦法很簡單。其實太子性情寬仁,你就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只要從今往後不再針對他,他應該不會對你怎樣。棘手的不是太子,是牟皇后。”
“她?”提到皇后,端妃平靜的臉突然充滿怒氣,“你難道要我去求那個女人嗎?”
“您如今大勢已去。說句不該說的話,將來,她就是太后,您充其量就是個太妃,始終越不過她去。如果現在不肯拉下臉來求她原諒,只怕將來會有大禍臨頭。”
端妃冷著臉想了許久,淡淡道:“我在問你,如何做才能既不丟面子又與太子言和,不要扯到其他人身上。”
還是不肯低頭。銘幽不自覺的搖頭,只得停止先前的話題:“何不透過太子妃。下次她入宮請安,母親可以對她溫和些,再給些賞賜,相信他們能明白您的意思。”
“太子妃。她可是牟皇后的親侄女……”端妃有些遲疑。太子妃和牟皇后是一家人,會幫她轉達善意嗎?
“兒臣雖然與太子妃只見過幾次,但也看出她性情溫良,與皇后不同。透過她表達善意,應該是可以的。”
端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卻聽銘幽低低道:“母親,放成蛟去廣平吧。如有可能,您也跟去,或者來臨淄。”
心裡終於有了幾分暖意,端妃看向銘幽,微笑道:“我也打算等綺羅出嫁後就說服你父皇放成蛟去廣平就藩。”對自己的去處,她卻沒有給出答案。
銘幽也不追問,只靜靜坐著,正想著是不是該告退,忽聞母親淡淡道:“銘幽,聽說此次行獵,你帶了姬妾前往?”
“是,父皇也知道。還多虧了她,兒子才能毫髮無損的回來。”銘幽抬頭望著母親,滿臉坦誠。
端妃靜默半晌,方道:“你婚期將至,也該收斂些才是。”
銘幽十八歲時娶了左威衛錄事參軍十七歲的女兒吳氏為妻,夫妻間雖說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也從未紅過臉。可惜,在銘幽二十歲那年,吳氏因難產去世,孩子也沒有保住。之後,臨淄國王后的位置便一直空懸至今。今年年初,皇上親自為銘幽挑選了原兵部尚書陸九齡的孫女陸蜻蛉為續絃,婚期就定在八月。
“是,兒臣明白。”銘幽答道。
其實銘幽很有些想不通。陸家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世家望族,為何會同意將陸蜻蛉嫁給他做續絃。要知道,以他們家的背景,陸蜻蛉應該是可以進入東宮與太子妃相抗衡的。就算他們不願自己的女兒在人之下,那麼多皇子,他花名在外,又不是頭婚,實在算不得是上上之選。不過,端妃倒是對這樁婚事甚為滿意。出身寒門的端妃,常常被人在私下喚作“屠夫的女兒”,能讓兒子擺脫出身的先天劣勢於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母親沒別的事,兒臣先行告退。”
端妃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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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裡關了近十天,雅魚終於得見天日了。
站在門口,深吸一口帶著淡淡花香的空氣,習慣性的想要伸個大大的懶腰,手剛輕微上抬,便扯動了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歐姑娘,你的傷尚未全好,可得小心。”一直負責照顧雅魚的玉蘭見狀,在其身後笑道。
“知道了。”輕輕揉著肩膀,雅魚無奈的回答。
放眼看去,滿院皆是怒放的花朵,使得雅魚被憋悶了許久的心情終於有了幾絲明朗。
“要說王爺對你還真是上心,”玉蘭扶著雅魚坐於廊下,邊替她輕揉肩膀,邊道,“你不知道吧,這座小院可是王爺專門為你騰出來的。從前,王爺帶著別的姬妾上京,她們也不能住在這裡的。”
“是嗎。”雅魚隨口敷衍。
這玉蘭尚不知自己把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嘴裡還兀自唸叨著銘幽待雅魚的與眾不同。雅魚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低著頭暗自撇嘴,他不過是看自己為他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