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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你就是這樣理解?”銘幽也有了幾分氣憤,但不知這氣憤是因為雅魚用他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還是因為她嘴上說理解,卻並沒有真正做到。
雅魚一時無言,只用雙眼緊盯著他,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被她的目光刺痛,銘幽先軟了下來,板過她的身子,握緊她的雙臂,柔聲道:“對不起,我不該發火。玉蘭說你這些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鑄劍房裡這麼熱,你一待就是一整天,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有多差,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你生氣,我明白。你要真的不能原諒我,你多吃飯,多積攢些力氣,才能打疼我不是?”
“我不是不能原諒你,我是不能原諒自己。”雅魚低聲道,“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山越族怎麼可能那麼輕易交出神像,而你又勢在必得,起衝突是在所難免的事,我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不要過問,雖然我心裡清楚你會採用什麼樣的手段,但是,我卻自欺欺人的勸告自己不用擔心,直到聽說山越族暴動,我心裡都很麻木,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現在,月理朵的人頭就高高掛在城樓上,我沒辦法不難過,幾個月前,她還是活蹦亂跳的,現在……”
銘幽將雅魚擁入懷中,正打算說些安慰的話,鼻中又突然有鼻血流出,溫熱的鮮血濡溼了雅魚的衣衫。
“怎麼?”感覺到異常的雅魚忙扶住銘幽,側頭看了看熊熊燃燒的爐火,“大概是裡面太熱,你不該進來的。”
說著便要扶他走出鑄劍房,剛走兩步,銘幽忽然渾身發抖,病症在此時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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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蓮花香。
巫鷹被囚禁多時,倒從不尋求脫困,反而悠哉遊哉地在別院住得很是愜意。譬如現在,他正坐在小小的荷花池邊,飲酒賞花,不像被囚禁,倒像是退隱山林的閒雲野鶴,很是悠閒自得。
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直到他身後方才停止。
巫鷹淡然回頭,見雅魚神色複雜的立於身後,又轉回頭繼續賞荷,平平道:“河間王終於請你出馬了?”
“銘幽剛剛犯了病,你的事是長風告訴我的。”雅魚回答道。
“焉知不是河間王與自己的護衛做了場戲。他不好親自開口,就只能用這下九流的手段。”
“我信他。”雅魚堅定的回答,“何況,他也沒有必要……”
“誰說沒有必要。”巫鷹站起身來,面對著她道,“他知道,你來求我,我一定會給你機會。說到底,我欠你一份人情。”
“為什麼不交出藥方?”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
“他撐不了多久了!你說,你欠我一份人情,那能不能當是還我的人情。巫鷹,當我求你,你救救他,他不能死!”
說到“死”字,雅魚有些哽咽。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他的生命面臨危險,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會努力去救他。
“他不能死,那誰又該死?”巫鷹悄聲低喃。片刻後,他揚聲道,“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如果給你選擇,你會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嗎?”
“我會!”雅魚的回答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絲毫遲疑。
巫鷹一瞬不瞬的望了她許久,終於接話,“那就跟我來。”
語畢,朝別院大門行去,雅魚迅速跟上。
守在院外的軍士見巫鷹想要離開,忙攔下他,巫鷹也不廢話,只回頭看著身後跟來的雅魚,雅魚命兵士放行。
“但是……”
領頭的兵士還有話說,卻被雅魚打斷,“放心,一切後果由我負責。王爺若怪罪下來,絕不連累你們。”
兵士不得已,只能放行。
“麻煩牽兩匹馬過來。”巫鷹發話道。
兵士看向雅魚,直到雅魚點頭,方才從馬廄牽出兩匹駿馬。
雅魚與巫鷹一人一騎,策馬離去。待他們離開,其中一名士兵忙去往王府稟報。
巫鷹一路疾馳,雅魚不知道他要去哪裡,知道即便開口詢問,他也不會回答,只好沉默著一路跟隨。
最終,巫鷹在昔日的居住地停下。
雅魚下馬後仔細打量,這裡不過是個臨時搭建的茅草房,極其簡陋。忽然想到方才似乎經過銘渠的陵墓,雅魚心念一動,轉身看去,果然,此處能遙遙望見銘渠的陵墓。
巫鷹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眸光黯淡,轉瞬又恢復過來,招呼道:“進來坐。”
雅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