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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的話,奴婢是一直在旁邊伺候的。只因殿下突然口渴難耐,又堅持要奴婢回寢宮取早上新制的酸梅湯,奴婢一時找不著旁人差遣,情急之下只得撇下殿下一人……”
“那就是你失職咯。”銘幽淡然的截斷她的話,對身旁的喜公公道,“愣著做什麼,這麼大的事,沒有規矩嗎?”
喜公公會意,對下面幾個宦官使了個眼色,兩名宦官疾步上前抓住香蕪雙手欲將她拖出宮房,施以杖刑,香蕪拼命掙扎,“陛下,奴婢還有話說,奴婢知道是誰推殿下落水的!”
此言一出,喜公公不等銘幽發話,便急忙揮手,命宦官退開。
“是誰?”銘幽冷聲道。
“是……是……”香蕪似有顧慮,遲遲不能說出口。
“無論你看見的是誰,但說無妨。”銘幽斜睨著她道。
“奴婢回去的時候,看見……看見皇后娘娘身邊的紅杏形色匆匆的從湖邊離開。”
“你看清楚了?”
“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絕不敢有半句假話!”
她的話干係重大,宮內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喘,只等著銘幽的吩咐。
“此事,若漏出去半個字,朕定斬不饒。”銘幽平靜的囑咐道,得了眾人的保證,銘幽對喜公公揮揮手,“將她看管起來,千萬不要出岔子。”
“是。”喜公公命人將香蕪帶出去。
揮退眾人,銘幽轉頭對啟恆笑道,“父皇還有事情處理,你要聽母親的話,萬不可再調皮了。”
“知道了,父皇。”
再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雅魚,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別胡思亂想。好好陪著恆兒。”
雅魚只得點頭。待聽到銘幽的腳步聲遠去,雅魚方摸索著握住啟恆雙肩,厲聲道:“剛才那些話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啟恆頗為嘴硬。
“不許騙我!”
在母親的嚴厲追問下,啟恆終於招架不住,低聲道:“是奶孃教我的。”
果然!她就說,皇后要害啟恆,豈會用這麼笨拙且容易出岔的方法。只是不知道,此事是奶孃因勢利導,想借此擺脫責任並迎合上意,還是由始至終,此事都是由銘幽一手策劃?
“恆兒,你跟娘說實話,真的有人推你落水嗎?”雅魚踟躕半晌,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她擔心得到肯定的回答,卻聽啟恆小聲道,“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雅魚瞬間釋懷。併為自己懷疑銘幽產生了歉疚。
兩天後,銘幽突然頒佈廢后詔書,稱皇后因為嫉妒暗害臨淄王,心腸如此歹毒,不配母儀天下,故而貶為庶人,遷居長門宮。詔書頒佈不久,就有人密告陸縱對妹妹的被廢心懷不滿,秘密結交朝臣,意圖不軌。銘幽收到密告迅速派人查抄陸家,果然在陸家搜出些兵器與鎧甲,還有一些臣子與他的往來信件,憑著這些“物證”以及一些人證,陸縱被定罪謀反,株連九族。
外面是腥風血雨的屠殺,宸華宮內卻是一如既往的安寧、平靜。
雅魚坐在露臺上,淡笑著傾聽啟恆與宮人在林間玩耍的歡笑,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心裡卻再沒有當初的幸福感受。
雖然銘幽將所有的不快都隔絕在宸華宮外,雖然她從來不問,但不代表她會想不到,也沒辦法不去想。
如果幸福是用鮮血換來,那還能叫幸福嗎?
有人攬住她的肩,熟悉的薰香傳入她的鼻內,雅魚問道:“怎麼這會兒過來了?有事?”
“剛才欽天監來報,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可以舉行冊封大典。”見她笑容瞬間僵住,銘幽緊擁住她,“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可是我能給你的也只有這個。再則,恆兒是一定要立為太子的,若他立為太子,他的母親卻不做皇后,那這宮中又得生出多少事來。你如果捨不得這裡,不搬去坤翊宮便是。這樣可好?”
最後那句問話,近乎祈求,雅魚心下惻然,依偎在他懷裡,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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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豆燈光下,曹錦瑟與陸蜻蛉對面而坐,半晌無話。
看著陸蜻蛉不施脂粉的憔悴臉龐,再環顧這所破敗不堪的宮房,想到從前種種,曹錦瑟忍不住紅了眼圈,“蜻蛉姐……”
“沒什麼好難過的,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認了。”陸蜻蛉不單不傷感還反過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