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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過來。
那個大黑影是馬,而掃到自己臉的是馬尾,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公主。
個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喵了個咪的!要是破了老孃的相,毀了老孃的容,老孃不把你眼睛戳瞎牙齒拔光手腳打斷老孃就不姓宋!呃……好像本來也的確不姓宋……不管了,總之不弄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老孃就撞牆自裁以謝天下!善了個哉的!
宋小花揉著摔成了八瓣的屁股摸著火辣辣的臉,肚子裡的髒話翻騰得那叫一個波濤洶湧。
“陸夫人,你的東西。還好包得結實,沒有被摔散。”
旁邊早有人把那兩包一撞之下飛出老遠的紙包拿來給她,藥材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那幾塊點心定然已經碎成了渣。
宋小花暫時沒空去搭理這些,剛想抓著一個人問問自己的臉有沒有破,便聞馬蹄聲又響了起來。
轉眼,一馬長嘶人立,恰好穩穩停在了她的面前。
策馬之人,火紅勁裝,長髮及腰,帽飾華貴,環佩叮噹。
稍稍前傾,一手執韁一手撫馬,微側了目,斜睨過來,略帶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倨傲幾分不屑幾分嘲諷:“原來是妹妹你啊,剛剛沒看到,怎麼樣,沒傷著吧?”
耶律平那大約一米七的個頭早已讓原本可與其一較高下現如今卻只能仰視的宋小花瞧著很是不爽,這會兒騎在馬上越顯居高臨下之勢,就算仰斷了脖子都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宋小花心裡頭那個嘔啊,可又偏偏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發飆。放著兩人的身高體型等硬體方面的實力差距,單挑不單挑得過暫且另說,萬一鬧過了火,給陸子期惹來什麼麻煩可就不好了。
深呼吸,低下頭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狀似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公主還是稱我一聲陸夫人吧,妹妹二字,我可擔不起!”
耶律平聞言頓時柳眉一豎,她竟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本想當街給她一個難堪,再給她一個教訓,出出自己適才在陸子期那裡受的惡氣。事實上,摔了一身灰,臉上紅腫一片的她,確是狼狽得很。可是沒想到,居然還能擺出那副不卑不亢無所謂的模樣,甚至還敢如此當眾回敬。
這個女人,究竟是太蠢,還是太傲?她一個小小的知縣夫人,擺明了沒有什麼來歷背景,又憑什麼跟堂堂大遼興平公主耍傲氣?!就算是宋朝的那些皇親國戚見了自己,也只有矮上三分恭恭敬敬的份兒。她,算什麼?
是仗著有陸子期撐腰麼?
想起那番關於為妾的話,想起那種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均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羞辱,心中的一把邪火便再也遏制不住。
陸子期啊陸子期,若是沒有了她這個擋箭牌的存在,我看你還能有什麼說辭?!
“趁著今日天氣不錯,與我們一起去城外狩獵如何?”
這鬼天氣也能叫不錯?睜眼說瞎話!而且馬上眼瞅著就要天黑了,狩個大鬼頭的獵啊,月黑風高殺人夜還差不多……
宋小花撇撇嘴,卻扯得頰邊一痛,暗自吸了口涼氣剛想開口相諷,話語權已再度落到了對方的手裡。
耶律平也不看她,直接揚聲對遠遠墜在後面的侍從打了個手勢:“你們倆並一騎,把空出的那匹馬牽過來!”
望著‘噠噠噠’向自己走來的龐然大物,宋小花的腿肚子忍不住就有點轉筋。
跟這玩意兒相比,以前在公園馬場裡騎的那種生物絕對只能被劃歸為小毛驢的行列……
“怎麼,是不敢跟我們走,還是……”耶律平面上譏嘲的神情又多了幾分:“你不會騎馬?”
就算此地與遼接壤,民俗民風多有相似之處,騎馬對大多數人乃是小菜一碟,可這大多數人基本上指的是男人,有幾個正常人家的女子會騎著馬滿大街亂竄的?真當是在拍武俠片,是個活人就能飛身上馬一溜煙跑沒影咩?……
但是,這種關頭又怎麼能老老實實承認主動示弱?大不了牙一咬眼一閉硬著頭皮迎著困難拼了!
又但是,這高頭大馬看過來的小表情在不耐煩中帶了濃濃的鄙視,瞧那大鼻孔裡噴出來的白氣,瞧那後蹄子在地上刨出來的淺坑,要是一個不高興被掀翻下來再被拖上一段踩上幾腳,那可就嗚呼哀哉阿彌陀佛了。
再但是,輸人不能輸陣,黨教導我們,個人生死是小國家榮辱是大……這問題層面貌似拔得有點太高了……
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是思想,所以,雖然亂七八糟想了那麼多,其實也不過就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