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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秀雅之色。
聽著動靜,微微抬頭:“冬青來了,快領你媳婦裡屋坐著去,我洗了手就過來。”
聲音如人,從容不迫,咬字承轉俱有度,讓人不由得便生了一種不可及的距離感。不過她看過來時臉上所帶著的淺笑,倒露出了幾分親切和善。
“姨娘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們。”
陸子期應了一句,便帶著匆匆見過禮的宋小花熟門熟路進了內廳,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早已泡好的花茶:“嚐嚐看,這是用曬乾的臘梅花瓣所制,最是消暑清火。”
宋小花轉了一圈正感口渴,接過來一仰脖子喝了個底朝天,咂咂嘴:“再來一杯。”
“你這般牛飲,真是可惜了姨娘的好茶。”
沒理會陸子期的揶揄,宋小花接連喝了近半壺方才長舒一口氣:“可算是爽了!”這時才想起來四下看了看:“怎麼都沒見到有下人過來?”
“姨娘喜靜,這園子裡的下人本來就少。況且,我是常來常往的,也不需要有人特地在一旁伺候著。”
陸子期五歲時母親便因病去世,和陸子恆兄弟倆受三姨娘秦氏的照料最多。而陸子期因為當時甚為年幼,與秦氏之間的感情更是就如親生母子一樣。
秦氏出身江南某敗落望族,少時逢此家變,深感富貴虛名皆是空,委身陸拓為妾後,更是折了所有的驕傲矜持,沒了分毫爭鬥之心。惟願將獨子平平安安養育成人,便此生足矣了。
其子在陸家的六個兒子中排行老五,卻是最早一個外出為官的,時至今日已頗有功績,前幾年把家眷也一併接了去。秦氏的身邊沒有晚輩相陪,便將剛剛出生的陸凌抱來撫養,盡心教導。
所以,陸子期與她的淵源最深,稱呼時便將前面的排行去了,直接喊‘姨娘’,與其餘三位相比,自是多了十二分的親近之意。
宋小花知道箇中緣由,便點了點頭隨口道:“這房間佈置得真是有品位,瞧那些牆上掛著的字畫,多好看呀!”
陸子期撫額。
這丫頭無論在哪方面都極有天份,學什麼像什麼,但只要一碰到詩詞歌賦書法繪畫,那些個聰明勁兒就通通沒了蹤影。即便帶著一整車的珍籍典藏跑了半年,也一點兒都沒有被薰陶影響,最多閒來無事翻翻奇文異志解解悶罷了。
幸虧事先跟老爺子提過,見面時不要涉及此項,否則,以陸家的家風,大宴上豈有不吟詩作對行酒令的道理?
不過這種東西靠的是日積月累方顯功力,一時半刻也急不來,只好留待日後慢慢教她。在此之前若萬一遇到什麼情況,也只有……唉,見機行事自求多福了……
“遙遙,品評字畫不應該用好看與否這個標準。”
“那用什麼標準?”
“要從筆力筆法筆意以及細節鋪陳總體佈局等方面來欣賞。”
“這些東西費那麼大勁做好了湊在一塊還不就是為了讓人看得舒服?看得舒服不就是好看?我這叫總結陳詞,一語中的!”
“…………”
說話間,秦氏親手端著一碟爽口糕點走了進來:“如何,我這幾幅藏品可還入得了眼麼?”
宋小花連忙接過碟子,不好意思乾笑著:“我壓根兒什麼都不懂,胡亂說的。”
秦氏莞爾:“冬青對你的描述一點都沒錯,倒是難得你有這份真性情。想必你也知道,冬青自幼與我親近,我便隨了他喚你一聲遙遙可好?”
宋小花著實有受寵若驚之感。
昨日不論是初相見還是在晚宴上,這位三姨娘對她都僅有不鹹不淡的幾句客套話,正眼都懶得瞧上一瞧,和另幾位的熱情大有區別。弄得她很是忐忑惶恐,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讓這位主兒看得不順眼,連愛屋及烏也做不到。
眼下,忽然得此反差對待,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磕絆了一下才答道:“這是三姨娘對晚輩的抬舉,豈有不好的道理。”
秦氏淡淡一笑:“那麼,你也隨冬青直接喊我姨娘便得了。”
宋小花又是一通受寵若驚乃至於險些感激涕零,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差距,簡直堪比老母雞變鴨……
陸子期則對此理所當然似的完全沒什麼反應,挑了一塊糕點吃了,又飲了兩口茶:“姨娘做的東西永遠都是那麼可口。”
秦氏笑著嗔道:“別盡顧著自己吃啊!”
恢復狀態的宋小花連忙自己招呼自己,吃吃喝喝再不忘誇讚幾句。接著靈光一現:“姨娘也喜歡親自下廚麼?”
“閒來無事,消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