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協議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此外,陸拓修書一封給城外駐防禁軍的將領,讓他們抽調幾百人出來玩玩扮流寇的遊戲,是為了驗證自己退下來之後,在軍中的影響力還有幾分。
而陸子期則從中看出了軍隊體制的弊端,這,又是日後另外兩種力量交鋒的引子了。
這其中的種種因由,宋小花自然無從知曉,陸子期也不打算讓她知曉。
應對家族中紛繁複雜的人際關係,她已經做得很好了。那些不見血的爭鬥那些滿是汙穢的陰暗便由他獨自去面對。
作為一個男人,再也沒有什麼比護不了自己的妻兒更加無能更加恥辱,他已經嘗過一次,必不會再有第二次。
輕輕吻上那遮住了閃亮雙眸的眼簾,陸子期唇邊的笑容裡多了一絲苦澀和疲憊。
在這樣的局中,誰也不比誰高尚多少乾淨幾分。
元氏以家人相要挾,控制紫琴為己所用,他又何嘗不是?
他給了極度重視親情的紫琴一個家,卻也等於給了一個牢牢困住她的樊籠。
王林的寬厚憨實,應該能化解掉她心中的防備和冰冷。共患難的兩個人,應該能攜手平安渡一生。
如若不能,那又如何?權當是她應付的代價。
這已經是他陸子期所能做到的,最仁慈的安排了。
畢竟,當年害桐兒,紫琴亦難逃干係。倘若不是念在她對家人的那片誓死維護之心,與遙遙有些許相似,又豈值得他如此費心?想讓她開口,有的是辦法!
夜幕低垂,星月難現,夜風稍涼。
空氣中飄來遠處戲臺上的鑼鼓聲並唱唸聲,若隱若現飄飄渺渺。
戲裡的故事再複雜曲折又如何敵得上真實人生的波詭雲譎於萬一?看戲者與唱戲者,誰又是誰的看客?
垂眸看著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懷中的人兒,陸子期的嗓音裡帶著一份歡愉後所特有的沙啞磁性:“遙遙,你喜歡看戲麼?”
宋小花懶懶地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他胸膛的麥色肌膚:“你們這兒的戲我不愛看,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唱些什麼。不過……”攬住他的腰,在他的肩窩輕蹭:“我倒是越來越有興趣看在這陸家大宅院裡上演的好戲了。冬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要做一個旁觀的看戲人就好,戲臺子上的那些粉墨登場真真假假都與我沒有半點關係。與我有關的,從來就只有你和凌兒,哦對了,當然還有無缺。”
陸子期唇角輕揚,將她柔嫩的耳垂含住:“遙遙,我定會給你一個無風無雨的家。”
——————————
——————————
第二天吃完早飯,宋小花便樂呵呵地來到了‘盛園’,找元氏聊天。
剛進園子,就聽她正在衝著下人發火,說是清粥做得太淡,配的小菜又做得太鹹。宋小花悶笑一聲,快步走了過去:“大嫂,這麼一清早的,是誰惹你不高興?”
元氏見她來了,便揮手讓人退下:“一個兩個全不讓我省心,哪裡像弟妹身邊的人都是那麼機靈懂事。來,今兒個你一定要教教我,是怎麼□這些下人的。”
宋小花笑著坐在她一旁的軟凳上:“大嫂,紫琴突然不在了,難免會有些不習慣的。而且,你也不能按照她的標準來要求其他人啊,她可是大嫂費了那麼多工夫親手教出來的,是何等樣人物?”
一提起紫琴,元氏的神色明顯一僵,輕輕嘆了口氣:“紫琴辛辛苦苦伺候了我這麼些年,本打算今年給她找個好人家,也算是全了主僕一場的情分,沒想到……權當是她的命不好,福薄吧!”
宋小花也裝模作樣跟著唏噓了一下,然後又笑道:“咱們不說她了,這麼著吧,我前些天看了一場新戲,內容還挺有趣的,橫豎無事,不如我就給大嫂講講,解解悶?”
喝口茶清了清嗓子:“這戲說的是一個大宅院裡的故事,就跟咱們陸家差不多。掌家的呢,是老爺二公子的媳婦,人稱二奶奶。瞧,聽上去,像是在說我似的。”
元氏笑著應了聲:“可不是,還真巧。”
“這位二奶奶絕對是個能幹的主兒,把一大家子管理得妥妥當當,所有人說起來她來都是讚不絕口,即便是老爺夫人老太太也全拿她當塊寶一般的寵著,那風頭真是如日中天無人可比。只不過呢,她千好萬好,就是有兩樣不大好,一個是太過要強,一個是容不得人。”
宋小花停下來,又喝了一口茶,眼角瞟了瞟笑容有些勉強的元氏,繼續道:“她因為自己沒有兒子,為防萬一,就設計弄死了已經懷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