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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裝倒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破綻來。
活脫脫一個翩翩少年郎。
宋小花站在銅鏡前,歪著腦袋打量了一番裡面那個影影綽綽的人兒,心裡一樂一悲。
樂的是,以前天天看電視啊小說啊說什麼古時候女扮男裝闖江湖啥啥的,自己還對此極為不屑,認為一個女的扮成男人怎麼可能不被看出來?別的不說,光那凹凸的小身段就很難遮掩得了,除非是在大冬天的大東北一個兩個都穿的跟頭熊瞎子似的……
現如今輪到自己的頭上,這才發現,藝術果然是來源於生活的,女扮男裝是絕對具有其真實性和可行性的。
悲的是,她這分不清前後太平公主洗衣板飛機場一樣的身材,究竟何時才能從A—變成曾經那‘波濤洶湧’的C啊……
宋小花正悲喜交加地前照後照左照右照,另一邊‘試衣間’的門簾一掀,一個人低頭整理著衣襟走了出來。
一個男人,一個好看的男人,一個穿著嶄新的水藍長衫風神俊朗的好看男人。
宋小花看著鏡子裡同時出現的自己和這個男人,心中只餘下了悲憤。
作為一個女人,她長得姿色平平很失敗也就算了。沒想到,就算做個男人,也還是其貌不揚失敗透頂。
為毛,這究竟是為毛?為毛男人要長得這麼好看,還讓不讓女人活了,啊?!!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宋小花從鏡子裡所反射出去的含悲帶憤的目光,那男人抬眼看了過來,微微一笑,一點頭。
宋小花立馬被晃暈菜了。
那人像是覺得她暈得還不夠徹底,索性舉步走了過來,揖手道:“在下元昊,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聲音亦甚是清朗好聽,只是與陸子期相比多了一份低沉,少了些許的柔和。
“呃……我……”宋小花一陣慌亂後,有樣學樣還了個禮,粗著嗓子道:“在下宋遙。”
“遙遠彼方的遙?”
“正是。白帝少昊的昊?”有道理,我可不就是從遙遠的彼方來的嗎……
“正是。”白帝少昊,西方天帝麼?不錯,甚合吾意……
兩人相視一笑,宋小花也擺脫了一開始由於花痴之心氾濫而引起的心跳加劇手足無措,甩甩寬大的衣袖,玩起了瀟灑。
好在,她早已看多了影視劇裡古人的行為舉止,雖有些差異不過總也還算是靠譜,模仿起來並不大困難。更好在,她本就大大咧咧風風火火毫無這個時代的女子所該有的扭捏矜持,所以,自認扮起男人來還是頗為神形兼備的。
偷偷又在鏡中打量了一下此時的自己,嗯,果然……很有爺們氣,很男人,純爺們啊純爺們。
淚奔……
宋小花正自悲催間,便聽外面又是一陣滾雷過,緊接著,‘噼裡啪啦’像是有萬千鋼豆從天而降似的,煞是熱鬧。
老天憋了半天的淚花花,這會兒可算是痛痛快快地落下來了。
此地位於北方,秋天多幹燥,久違了雨水的地面很快便泛起一股混合著濃郁泥土氣息的味道,鑽進人的鼻子裡,癢癢的。
宋小花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眼睛,嘆了口氣。
倒黴呀,沒帶傘。等這場瓢潑大雨停下來,回去的那段泥土小路早已不知道要泥濘成什麼樣子了。
摸摸早已飢腸轆轆的肚子,忍不住又把害自己落到這般境地的陸子期給罵了十七八遍狗血淋頭。
元昊扭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這雨一時半會兒也不像是能停下來的樣子呢,不如……”衝著正忙著暗自腹誹的宋小花又是一揖手:“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同困此地,那麼多少也算得上是有緣。不知在下可有此榮幸,能請兄臺移步往旁邊的茶樓一坐,觀雨品茗呢?”
宋小花忙不迭地將禮還了回去:“可以可以,恭敬不如從命。只不過……”她直起身子‘嘿嘿’笑了兩聲:“咱倆能不能不要這麼文縐縐的說話還總是互相行禮,多累啊!”
元昊略一愣怔,旋即朗笑出聲:“正和我意!老實說,我最怕這些繁文縟節咬文嚼字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就叫你元昊,你就叫我宋遙,不要再什麼兄臺什麼在下的嘍!”
“一言為定!”
宋小花看著他豎起的右掌,咧嘴一樂,跳起來‘啪’的一擊:“一言為定!”
她的這番雖不算驚世駭俗卻也足以超出大多數人心裡範疇的作為,看得店老闆是目瞪口呆,對陸大人的欽佩之意不由得又多了幾分。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