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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且幾乎從來不哭不鬧臉上一直掛著甜甜的笑,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捏上兩把,大概也正因如此,宋小花才會無法真的對其拉下臉子不理不睬吧……
不過,看他的這幅好模樣,爹孃的基因估摸著也差不到哪裡去才是,這,是宋小花排山倒海般的悲催情緒裡唯一的一點點亮色。
“爹爹!”
陸凌沒理宋小花的問話,而是歡呼雀躍著向她正背對著的院門奔去,順便,終於成功地把她給撞了個四腳朝天……
又氣又暈地爬起來,轉身,愣住。
我太陽你啊!賊老天!你丫就可著勁兒的耍老孃吧!
只見門口立著的那人,一手抱著凌兒,一手拿著鋤頭,高高挽起的褲腳露出髒兮兮的小腿,滿是泥濘汙漬的布衣短衫,黑一道白一道的臉上完全不辨膚色,還有亂蓬蓬乃至於有些虯結的頭髮……
這是縣令?這是官兒?這是公務員?!這是……我老公?!!!
宋小花無語問蒼天兩眼淚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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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期看著站在院子裡那個表情有些奇怪的女子微微蹙了蹙眉,怎的會跟媒婆當初所描述的相差如此之遠,這般的瘦弱稚嫩,哪裡像是個穩重能幹當得起裡裡外外全部家事的人?
想是剛剛病了一場,面色還甚是蒼白憔悴,不過那淡淡的眉大大的眼倒是帶著幾分很少在別的女子身上見到的靈氣。
那日剛行完禮,還未來得及將她細細打量,便聞柳河突然決堤,全縣半數以上待收的農田瞬間遭到了莫大的威脅,作為一方父母官面對這樣的險情自是不能再耽於自己的兒女情長。匆匆離去後,聽人來報說她因路途勞頓而病倒了,也唯有差人拜託了縣尉的妻子張嬸前來代為照料。
講起來,這一回也確是忙中出亂安排不周,走得太急去的地方又太危險,不能將凌兒帶在身邊。只想著霍楠雖然告假還鄉,但家裡有個她暫時應當無虞。然則卻不僅忽略了她的身體狀況,也忽略了一個初來乍到的女子對一切都還很陌生,是否能照應得過來。
就算這個家簡單得乃至於有些簡陋,就算凌兒有著超乎年齡的乖巧懂事,但畢竟,還是太過難為了……
不過好在,眼下看來,她的身子恢復得還算不錯,跟凌兒相處得也很融洽。
無論如何,心中對她總是有著深深的愧疚,只有留待日後再慢慢好生補償了。
清了清嗓子,張了張嘴,那句‘夫人’卻怎麼也喚不出口。
曾經以為,這一生只會喚一個女子做‘夫人’;
曾經以為,這一生只會與一個女子相伴到老;
曾經以為,這一生只會執一個女子的手,看盡那片盛世繁華……
然而,他可以沒有妻子,凌兒卻不能沒有娘。
這個孩子,甫一出生便失去了親孃。兩歲之前幾乎沒有見過自己那心喪若死終日買醉的爹爹。後來,被終於重新振作的爹爹千里迢迢帶著來到這個窮困偏僻的‘北崖縣’,又因終日忙於公事政務而對其疏於關心照料。
可能,對他而言,霍楠和縣衙裡的一眾官員衙役都比自己的親爹來得要親吧。
也是時候,給他一個娘,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了。
陸凌依偎在陸子期的懷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爹爹,孃親,你們為什麼都不說話?”
宋小花的嘴角立馬抽搐了一下,在心中狂吼:不不不,我不是你孃親,不是!!
陸子期則終是開啟了眉心,暗自苦笑一聲,開口道:“夫人,辛苦你了。”
他的聲音清朗而溫潤,他的牙齒潔白而整齊,不過這些都無法抵得過一句‘夫人’帶給宋小花的致命衝擊。難道,自己真的要跟這個一千年前的‘土人’做夫妻?!
“那個……”
僅僅說了兩個字卻不知當如何繼續下去,要怎麼稱呼他?夫君?郎君?相公?當家的?……
宋小花腦袋裡幾乎所有的歷史知識都來源於那些越來越不靠譜的影視劇,對於這些生活上的細節更是兩眼一麻黑,略微猶豫了一下,索性豁出去了,反正讓她毫無破綻的長久扮古人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遲早要穿幫,不如事先做些鋪墊打點預防針,也省得到時候刺激過度不可收拾:“其實,你可以叫我的小名……就是乳名,遙遙。”這是她原本的名字,總比‘小花’好聽多了吧……
見陸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