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蠅營狗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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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將臺。 朱童蒙,李邦華,孫承宗,袁可立,袁崇煥,盧象升,孫傳庭大氣不敢喘。 大條了。 事情大條了。 皇帝出動武衛軍,四衛軍,東廠,錦衣衛,怕真要殺他個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關鍵皇帝整飭京營,騰出手來肯定收拾九邊,遼東將吏。 今日讓他們來京營,既是讓他們瞧瞧京營的糜爛,勳貴的腐朽,亦是殺雞儆猴,敲山震虎,刻意敲打他們。 勳貴能殺,將領為何不能殺。 今後九邊,遼東巡撫,總兵吃空餉,搞貪汙,必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硬不硬。 朱純臣,吳自勉同五軍營的武勳,將吏汗流浹背,心如死灰。 唐文徵回答前,事情興許存在緩和餘地。 唐文徵選擇魚死網破,掀開京營遮羞布,把問題暴露在皇帝眼前。 這麼大的事兒,總要有人負責。 一個吳自勉。 一個朱純臣。 一個唐文徵。 不夠。 遠遠不夠。 時間度日如年,半時辰左右,京營總理保定侯梁世勲,協理為李春燁,三千營都督任中英,鄭其心,神機營都督李守錡,張鴻功,以及英國公張維賢,定國公徐希皋,和其他勳貴各營副將,參見魚貫而入。 呼呼啦啦數百人,紙面上的軍中肱骨。 走進五軍營,張維賢,梁世勲等即刻察覺軍營氣氛詭異,微妙。 他們前腳踏進軍營,來斯行率領武衛軍後腳包圍軍營,錦衣衛持刀把他們圍得水洩不通。 靠近點將臺。 梁世勲,張維賢,徐希皋,李守錡等,猛地發現平日懶散的兵勇齊聚,站在熱浪起伏的校場內。 點將臺下,五軍營內左右副將,參將,練勇參將,遊擊將軍,佐擊將軍,監槍號頭官,中軍官,隨徵千總,隨營千總等俯首跪地,抖如篩糠。 成國公朱純臣渾身皮開肉綻,傷痕累累,艱難跪在地面。 點將臺上,皇帝端坐,面色陰沉,身邊除魏忠賢,田爾耕,劉應坤,還有幾名陌生面孔。 饒是宦海沉浮數十載,經歷各種風浪,早成為官場油子的張維賢,梁世勲為首武勳,將吏,目睹朱純臣的悲慘遭遇依舊嚇的心驚膽戰。 完了。 完了。 皇帝整頓三大營。 早前收到延綏精兵進京的訊息,他們即擔心皇帝整頓京營,卻始終半信半疑,不相信皇帝敢對京營大刀闊斧改革,敢大張旗鼓向勳貴發難。 孰料,現實狠狠打了他們一巴掌。 皇帝在延綏精兵抵京,片刻不停向勳貴發難,分明沒把勳貴放在眼裡。 說句話難聽話:你丫不配我重視。 聯想到塗文輔的下場,除張維賢外,梁世勲,徐希皋,李守錡等武勳不寒而慄,雙腿打顫。 每走一步,雙腿好似捆綁萬斤鐵鉛,步伐沉重,難以挪移。 怎奈皇帝端坐,居高臨下俯視他們。 沒法遁走,不敢逃離,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故意裝傻行禮問候。 “臣張維賢(梁世勲,徐希皋,李守錡....)參見陛下,陛下聖安,不知陛下召臣等前來所為何事?” 為何事? 朱由校哼笑,裝傻充愣麼。 今日不歸還錢財,誰都休想矇混過關。 他翹起眼皮瞥了眼張維賢,梁世勲,徐希皋,李守錡等數十名武勳,皇親國戚,冷哼道:“英國公站著,其他人跪著。”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平常做木工的刻刀,緩緩起身走到點將臺前方,語聲刻意提高几分說:“朕信賴勳貴,歷代皇帝信賴勳貴,故而歷任京營總理任命勳貴,希望勳貴與國同休,孰料,爾等不思進取,自甘墮落,還公然挖江山社稷牆角。” “你們回頭瞅瞅。” “校場內是咱大明最驍勇善戰的五軍戰兵嗎?” “那些老弱病殘能長途行軍,能上戰場打仗嗎,能指望他們保家衛國嗎?” “混賬東西,人說食君之祿分君之憂,爾等倒好,食君之祿,挖朕牆角。” “今日不把兵勇,軍馬,糧食,軍餉去向說清楚,誰都休想走出五軍營。” 聞言,張維賢,梁世勲,徐允禎,朱純臣,李守錡為首的勳貴,好似綿羊遇到惡狼,處於朱由校威勢中無不膽戰心驚。 連連質問更像泰山壓頂,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以前,他認為皇帝需要勳貴,不敢對勳貴痛下殺手。 濫殺勳貴,動搖大明根基。 怎奈皇帝毫無顧忌,提刀向勳貴開刀。 頓時,勳貴,將吏不知該說什麼。 難道如實交代嗎? 這樣還能保住爵位嗎? 還能保住榮華富貴嗎? 朱由校見武勳不吱聲,他沒時間和對方耗著。 “你們祖輩建功立業,享受國朝恩寵,爾等靠著祖宗蒙蔭,躺在祖宗功勞簿上,上不知殺敵報國,下不知體恤百姓,朕連秦藩都收拾了,焉能饒恕禍國殃民的勳貴。” “侵佔兵丁,軍馬,軍糧,販賣甲冑的,統統雙倍價錢退錢,降爵一級,饒其性命。” “吃空餉的,貪汙的,坦白從寬,抗拒者,剝奪爵位,送你全家去遼東。” “今日誰心存僥倖,誰懷疑朕的決心,咱們君臣不妨鬥到底。” 此言出,武勳面如死灰。 久不吱聲的武勳膽戰心驚,餘光互相打量對方。 皇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