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國朝困境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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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 內閣首輔,國之肱骨。 不為民請命,不為君分憂,自甘墮落做走魏忠賢走狗。 身居高位,連平息謠言都黔驢技窮。 尸位素餐,碌碌無為,殺之不冤。 若非急於把魏忠賢訓練的內操軍調出皇宮,他必須把黃立極驅逐出內閣。 朱由校面色慍怒,斥責說:“你堂堂內閣首輔,食君之祿,卻不能為君分憂,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難道讓朕手把手教你?” 黃立極顏面掃地,悻悻退回。 朱由校當機立斷安排:“英國公,坐鎮京營,京營加強巡邏,魏忠賢,內操軍悉數出宮協防,塗文輔,領四衛軍強化皇宮禁軍,五城兵馬司動起來,抓捕謠言散播者。” “遵命。” 張維賢,魏忠賢,塗文輔不曾有疑,躬身領命退去。 旋即,朱由校視線迴歸到黃立極身上,怒語呵斥:“黃立極,內閣安撫好百官,出岔子,你告老還鄉。” “遵命。” 黃立極領命,率領內閣官吏戰戰兢兢退去。 頓時,殿內僅剩田爾耕。 朱由校灼灼目光掃過田爾耕問道:“跟朕幾年了?” 聞言,田爾耕暗自緊張,皇爺這麼問,難道欲更換他,另選賢能執掌錦衣衛。 “稟皇爺,天啟四年算起已有三年。” “你很不錯。” 朱由校違心誇讚。 天啟四年,田爾耕代駱思恭掌錦衣衛事,與前任洛思恭相比,田爾耕尸位素餐,碌碌無為。 後來乾脆淪為魏忠賢爪牙,五彪之一。 專注殺戮。 時下朝堂魏忠賢勢大,必須分化瓦解閹黨。 收拾造次的閹黨,不聽話的清流,也必須開門放酷吏。 田爾耕為首的五彪非常合適做自己的馬前卒。 朱由校神秘兮兮說:“有件事兒讓你去辦,外人去朕不放心。” 啊! 田爾耕竊喜,內心浮想聯翩。 什麼叫外人辦朕不放心? 這外人包括魏忠賢,王體乾,塗文輔,王朝鋪,李永貞,石元雅等宦官嗎? 陛下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須知,錦衣衛與皇帝之間存在天然隔閡。 這個隔閡正是太監。 司禮監,御馬監的太監和陛下朝夕相處,是陛下最信任,最親近的人。 錦衣衛指揮使是武官,覲見陛下存在各種規矩制度,久而久之,自然而然被疏遠。 司禮監掌管東廠,御馬監掌管西廠,逐漸壓制錦衣衛。 他不理解。 皇爺為何不安排更為親近的魏忠賢,王體乾,塗文鋪秘查,反而安排他領錦衣衛秘查,難道說? 嘿嘿嘿... 錦衣衛的春天來了。 “為皇爺分憂,乃卑職分內之事,卑職願為皇爺赴湯蹈火。” 朱由校走到田爾耕身邊,低聲叮嚀說:“抽調精幹錦衣衛,秘密詳查百官家資,上至王公,下至小吏,不可錯漏,錦衣衛已經存檔的,提前備好,明日給朕答覆。” 秘查官吏家資? 田爾耕五內震驚,皇爺要幹啥? 不可置信的詢問:“皇爺,尚公連同內閣官吏是否詳查?” 尚公? 即魏忠賢。 他身為魏忠賢閹黨死忠五彪之一。 皇爺秘查魏忠賢,保不齊打草摟兔子,連他都陷進去。 朱由校龍顏微笑,淡定說:“忠賢乃家奴,單純徹查百官。” “卑職遵命。” 田爾耕放寬心,躬身行禮離去。 空蕩蕩的乾清宮內,朱由校終於長呼口氣,渾身衣衫早已溼透。 重生前,他是名平平無奇大學生,何嘗遭遇過逼宮之事。 適才沒有張維賢在場,恐難順利化解危機。 緊繃的思緒漸漸放鬆,朱由校反覆回憶歷史,瞭解目前處境。 十七年。 距離大明亡國僅剩十七年。 他朱由校,何德何能面對地獄級難度的開局。 梁靜茹給的勇氣嗎? 既要抵抗遼東建奴,又要平息西南奢安之亂,還要處理陝西連年災情和起義。 朝堂,奸臣當道,一團亂麻。 難啊。 朱由校抓耳撓腮,要不讓崇禎登基,自己提桶跑路。 反正崇禎自掛東南枝,再度背鍋又何妨。 不行。 朱由校迅速否定愚蠢的決定,建奴大軍南下,屠城數十次,狗見了都要挨兩巴掌,跑路又能去何處? 既不跑路,該做點什麼。 躺平擺爛,多選妃嬪,紅塵滾滾? 那麼,崇禎亡國的帽子鐵定扣在自己頭上,他丟不起這人。 不做昏君做明君,則需同文官爭權奪利。 也挺難搞。 正德不想做明君嗎? 折騰來折騰去,落水身亡。 嘉靖不想做明君嗎? 禁止私鑄劣幣,商人罷市,差點讓宮女勒死。 萬曆不想做明君嗎? 徵收礦稅,文官反手鼓動礦工起義。 隆慶開海,在大明海禁的鐵幕上撕開道小縫隙,代價呢,僅在福建設月港,默許各地官紳商賈走私,攫取暴利。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