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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姐!”
鵬簡直不敢相信,在他最困難、最低谷、最衰的時候,最心愛的昆姐會在這個時候給他電話。
這時,酒勁兒也過了,不知哪來的動力,鵬馬上站了起來,一如平常那般在電話裡向心愛的昆姐說:
“你,好狠心!真的不要我了?我好想你。”
“你現在怎麼樣?在家裡嗎?剛才‘土人周’打來電話了,我才知道你的事。他說你喝得很多,現在怎麼樣啊?”
昆姐沒顧得上回答鵬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地急切追問。
鵬振作精神,開始用不再那麼抖了的一隻手去開門鎖。
開門聲,在寂靜的深夜裡特別響,也清楚地傳到了電話裡,昆姐聽到了,急了:
“你還沒進門?剛才你怎麼了?沒事吧!你別讓我急啊,快告訴我!”
昆姐的聲音,都帶著最真實的關切,快心疼地要哭出來了似的。
鵬扭開了門,進去,還想在電話裡掩飾:
“我沒事,我沒事。”
誰知,手是聽使喚了,腿卻不爭氣,一關上門,又一下軟了下去,摔在了地上。
“鵬!你別嚇我!你怎麼了?摔著了嗎?我聽到聲音了!你快起來!”
昆姐這次真地忍不住輕聲哭出聲來了,為自己此時不能在鵬最需要她的時候,在他身邊,扶他起來,照顧他,而懊悔、心痛得不得了。
鵬身體雖然摔在了地上,可手機卻沒滑出手心,他握得很緊,就象又一次捉住了昆姐的小手一樣,絕不會放手了,這一次。
“昆姐!你去哪了?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鵬的頭痛極了,有酒精後勁的控制,還有剛才摔在地上被磕到的痛。
這內內外外的折騰全部加起來,都抵不上昆姐人間蒸發這段時間裡帶給他心頭的傷痛來得更痛。
而此時,消減此痛的電話一響,鵬就完全地忘記了所在來自肉體上的疼痛體驗。
痛並快樂著,也就是這時的感覺了。
“我在上海。我要你,我也想你。”
昆姐艱難地吐出了心底的話,
“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昆姐,你還愛我嗎?”
鵬此時完全沉醉在找回昆姐的狂喜當中,完全不計較自己的未來如何了。
“愛。”
昆姐好象是天使一樣,此時可以滿足鵬所有的許願了,在這隻鳥折翅受傷,奄奄一息之時。
鵬突然間很享受此時的徹底無助了。
假如沒有這樣的低潮,假如沒有此時一無所有,假如‘土人周’不私下裡還保持著與昆姐的電話聯絡(昆姐不許‘土人周’說,卻一直透過‘土人周’,無時無刻地關注著鵬的所有一切,這個夠朋友的‘土人’啊!),昆姐是不可能此時出現的,哪怕只是一個電話,但已不遜於天籟之音了。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
想要飛,
卻怎麼樣也飛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