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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在我面前低下頭的。你神氣什麼?”
敲門前的一秒,鵬的牙是咬緊的;手中的筆也被想象成是一柄刀、或劍,反正什麼都好了,是一支武器,已繃緊了的肌肉,鵬能感到自己心跳和呼吸在加快……
“咚咚!”
推門直入。
“田總!”
鵬真恨自己,居然在一進門,咬緊的牙齒開啟了,在笑!
手中的“武器”也回到了它應在的位置,被很優雅地夾在食指和中指間,這隻手,看上去,是那麼白淨,纖長,很耐看的。
每天重複著這個過程,鵬已經無法再掩飾心底積蘊的怒火了,雖然表面上他越來越謙恭,但是那只是鵬復仇計劃的一部分。
鵬要為被這個老傢伙整慘的弟兄們報仇。
從鵬進了這家大公司的第一天起,就不停地看到“悲歡離合”的告別場面:
加上力哥,已經走了二十幾個了。
想當初創業時那種熱情,到現在還令剛出軍校的大門,就有幸進入這樣一家世界知名的大公司的鵬自豪不已。
鵬是愛這個公司的。
因為,這麼大的公司,就連每一個桌椅的擺放,都凝結著他和他們開山的那幫弟兄們的汗水。
剛出校門的熱情啊,使他們根本沒有在意收入與付出之間巨大的差距。他們看到了這個品牌,在短短四個月的時間裡,在他們的四處奔波遊說之下,已經開啟了局面,四處傳來好訊息:業績躍至季全國之首。而他們的力量,只有七、八個人而矣。
“世間自有公道,付出總有回報。”
力哥,開啟地圖,給各位熱血男兒插旗劃界的時候,那個豪邁啊!真讓人回味。
甚至當時,鵬都想到了當自己老了的時候,帶著自己兒子出去轉的時候,看到街頭上最大的商場裡,他所引進的這個品牌的產品在被人群搶購時,得意地說:“看兒子,這東西,是你老爹帶進來,做成這麼大的!”
當他說出這個遠景時,力哥高興地大笑,又多給他插了兩個旗子:“那,這片地區也歸你了!”創業時的那些個苦日子,鵬曾連續三天三夜沒睡覺,和力哥、靜哥互相支撐著,硬是把一項十分複雜的校園網工程做成了。那可是他們做成的第一個大單。
後來的日子,可以用一個“爽”來形容。
本來是一片“陽光燦爛的日子”,可是這個時候,從總部派來的“田總”來了。
從此,日子就成了“度日如年”的日子。
處於經濟上有優勢的田總,總擺出一副令人受壓的架子,盛氣臨人,臉上和他的早生的花白頭髮一樣,一年四季象是凍結了濃霜的臉,好象這裡的所有人,都從一出生就欠了他十萬塊錢似的。
其實,臉色好不好,倒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自從這位威嚴的“田總”來了之後,整個欣欣向榮的公司,開始變得靜了。靜得根本不象是關了整整一屋子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的世界。
鵬始終保持著大智若愚的微笑,不論是提起來就讓人咬牙的“田總”,還是動不動就可以給別人兩個臉色的前臺阿麗,都在鵬的這張職業般的笑臉前,變得溫和,毫無敵意。而只有鵬自己心裡清楚,他的笑能換來最終的痛快淋漓的一場狂笑———在心底的計劃成功的那天。鵬說過的話,沒來沒有食言過。
這一點,他自己都很自豪。
鵬,還有另一個故事。
以為可以從任何時候開始的故事。卻在結束的時候開始了。
從昆姐離開公司那在結束,然後才開始的。
那個故事,是在鵬心底裡最柔軟的地方。
從來,“男兒當先立業、後成家”的古訓作用在鵬的心上,他認為,婚姻是順帶的事。沒有必要那麼刻意地去追求什麼。
況且,每當鵬早晨在鏡前,剃去最後的一抹浮雲中的鬍鬚後,看到自己那輪廓鮮明、很硬朗的線條,就帶給了自己無比的信心:“好象,還算一個有型的mAN吧。”
“不知道昆姐盯著我看的時候,是不是也有注意到這種線條。”在一向思維慎密的鵬的頭腦裡,卻經常會莫名其妙地跑出這個念頭來。
幸虧,這只是插曲,從未影響到鵬既定的計劃。
和業務高手過招的感覺是,“長進”的痛。
就象是青春期因為長得太快,而在睡夢中突然向空中蹬出一腳,卻又忽的,無依無靠地落空了。
最近,鵬常覺得自己精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