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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年輕的時候,都在比自己;到了一定歲數,就開始比兒女了。
樑子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
好在泉哥可不是一個會沉溺於兒女的人,北方漢子的粗獷是有好處的,這個令樑子尷尬的話題,總算是被下一杯實實在在的酒,給蓋掉了!
“來,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操碎了心也沒用,哈哈,來來來,為咱們自己,走一個!”
樑子和泉哥的“酒別重逢”,很快就讓兩人的心智,回到了熱血的當年,被塵封多年的記憶,洶湧而出,不可遏止。
酒深了,發瘋的事,必須有。
樑子不知道,原來這去的一個夜裡,他哭了半宿,害得泉哥根本就沒有睡成,一直半醒半醉地陪著他,一邊幫他處理不時吐出的穢物,一邊還要拼命壓住他想要“打一架”的衝動。
以至於泉哥給樑子開好的另一間房,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住進去,空了一夜。
“醒了?”
當日上三竿,來自窗外的豔陽,把第一道陽光投進了客房,照射到樑子的臉上時,被陽光刺到了的眼皮,總算是上下左右滾動了幾番,睜開了一條縫。
泉哥一直在盯著這張因為酒後脫水,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聽了半夜的呼吸聲,見到他這一睜眼,懸起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於是第一時間發問。
“嗯———泉———泉哥!我……”
還沒有等到樑子把“我”後面的話,組織好語言,泉哥把放在樑子額頭上的那條已經變得溫熱的白色毛巾給一把扯了下來,順手就用它把自己一頭一腦袋的汗,給週週全全地擦了一遍,接話道:
“你,你可真能折騰啊!這些年,你是受了多少委屈啊,那麼能鬧!行,可真行,呵呵,真是累死我了。”
泉哥把擦完汗的毛巾往床邊的一個髒衣桶裡一扔,看起來,這一晚上,他沒少要毛巾,這都堆得有半桶高了!
“真不好意思啊!泉哥,讓你看笑話了!”
樑子趕緊坐起身來,羞愧難當地把自己已經被睡得變了形的髮型,揉了又揉,想著能撫成原來的樣子,顯然很難。
“好了,能起來不?要不要我扶?別折騰了,能起來的話,快去洗個澡吧,好好吹吹,還是帥哥一枚!要不要哥幫你?腿腳軟不?行不行?”
泉哥看到樑子這個樣子,羞澀得像是第一次見人似的,笑得快直不起腰來,調侃道。
“行,行行!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泉哥,麻煩你,幫我拿一下浴衣!我,……”
樑子剛想下床,自己一看,才發現,昨晚因為吐得一身髒,早已被泉哥幫脫了去洗了。
“噢!對了,你別怪我,你吐了一身,我不給你換,得臭死!後面,是你自己不讓我給你穿的。我拿了我的一套給你穿,你自己不要的。看,就在床頭放著呢!真沒想到,酒後,你會這麼瘋……等一下,我給你拿一件新浴衣。”
泉哥指完床頭自己的一套新內衣褲,又折身去開啟酒店的衣櫃,取下了一件純白的酒店專用裕袍,給樑子扔了過去:
“那!你先洗,我出去整點早餐去,呵呵!放心吧,我設定了‘請勿打擾’的模式了。除了我,沒有人會進來,你隨意,我先出去啦!一會兒見!”
泉哥根本就沒有換衣服,昨天一晚上,他是和衣湊合式休息的,根本就不用再穿衣服,開門出去了。
樑子的洗漱進行得很快,就像是回到了當年要馬上去趕工上班一樣。
或者是“魂歸當年”的原因,洗完之後,從鏡子裡朦朦朧朧的視界裡,樑子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還曾是年輕時代的自己。
直到把玻璃擦乾淨那一塊,清楚映出的“成熟臉”,才把樑子給喚回到了現實中。
沒有看清,倒還“感覺良好”;這一看明白了,樑子的“快樂”立即消逝不見了。
一邊用電吹風吹著自己的頭髮,那一滴滴溼噠噠的水珠,和他剛才那自以為“重返青春”的幻覺一起,一閃而發,蒸發不見了。
“嘀!”
隨著一聲短促的開門聲,拎著一大袋豐盛早餐的泉哥已經推門而入。
“樑子,洗好了沒?洗好了,就快出來!看咱們今天早上吃啥好吃的!”
泉哥的手筆,一如東北人的豪爽,這一大袋吃的,可哪裡是“早餐”啊!這一天的飯,都像是被他一把給買回來了。
“好了好了!啊,真香!泉哥,你買了燒雞當早餐?哇!這也太誇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