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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生喊停止下注的時候,骰子轉動放緩,現場鴉雀無聲,大家全神貫注的盯著骰子。 全場只有兩個人比較放鬆,一是孟雨田,他悠閒的嗑著瓜子,彷彿事不關己。他只盯著手裡的瓜子看,也不去注視瓷盤裡的骰子。 還有一個是張明生,他偶爾偷瞄一下孟雨田,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張明生在思考,他憑什麼有恃無恐? 骰子越來越慢,大家開始喊出了聲,有人喊大,也有人喊小。 喊大與喊小的兩撥人,他們很有默契,一波人大喊完以後,另一波人再喊小,絕不衝突噪雜。 看的出來,顧城也十分緊張,雖然沒有喊出來,但是手握拳頭,暗中在用力。向東天要好得多,還是那副表情, 行天下的人被氣氛渲染,其實也想喊,但是不知道喊大好,還是喊小好,搞不清楚狀況,也就不敢亂叫,一個個神情緊張。 在萬眾期待中,骰子終於搖搖晃晃停止,可最後喊小的人,只喊了一半便停止,剩下長長的尾音,哽在了喉嚨中。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一個個眼睛瞪大了看著骰子。足足過了十幾秒,才有人大聲罵出來:“我操,這怎麼算。” 原來骰子開出來後,並不是有點數的面朝上。 而是支撐的那個腳,在快速轉動時,被磨平了,形成腳尖朝上,立在了那裡。 所以無論押大押小,押單押雙的人,都在問著同樣一句話:“這怎麼算?” 開始是相互詢問,可誰也沒碰到過這種情形,沒有人回答的出。 最後矛頭指向行天下,更多的人向瀟灑哥發問。 瀟灑哥在賭場混這麼多年,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被問的焦頭爛額。最後一想,這是哪個傢伙搞出來的名堂,還是應該問他吧。 他走到張明生身邊,問道:“你在搞什麼鬼?這怎麼算?” 張明生問他:“押大的多,還是押小的多?” 瀟灑哥說:“押小的多一點。” 張明生嘿嘿一笑:“那你虧大了,不過我是故意的。” 他不等瀟灑哥有反應,面朝大家,說道:“各位各位,骰子腳尖朝上,那就是一點沒有。一點沒有,自然是小嘛。” 瀟灑哥頭都綠了,心想,我那麼信任你,你卻坑我。贏了就那麼多,賠是二賠一,何況押小的還多。 只是張明生說的有道理,他也說不出反對的話。那些押大的,雖然有些鬧騷,可事實如此,頂多就是抱怨兩句。 服務員們在賭客中賠錢,瀟灑哥不懷好意的看著張明生。虎哥則走到賭檯旁,準備收向東天的賭注,因為他押的是大。然後再賠給顧城,因為他押的是小。 張明生忽然感覺到,有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扭頭一看,原來是孟雨田。他雖然眉眼帶笑的看著張明生,但眼神之中,似乎大有深意。 張明生靈光一閃,當即制止了虎哥,並問道:“虎哥,別動那個籌碼,你看看一共有多少?” 虎哥的手,就要碰到籌碼了,只好縮回。他認真的算了下,對張明生說:“押大的二十萬,押小的十萬。” 張明生聽後,轉身沖人群中喊道:“戴子饒,戴子饒,你快出來。” 不一會兒,戴子饒從人群中選出來,走到張明生面前,呵斥道:“你鬼叫什麼?找我什麼事?” 張明生問他:“那天晚上,我走的時候,贏的籌碼也沒帶。是不是你幫我收著了?” 戴子饒搖搖頭:“我沒有,應該還在莊家哪裡。” 張明生道:“那請你幫個忙,就算是四百五十萬吧,麻煩幫我取過來吧。” 他這話其實是說給瀟灑哥聽的,也就是要告訴他,這是我的錢,而不是你們行天下的。 瀟灑哥雖然心裡不爽,可這時候也不能抹他面子,等於是抹了行天下的面子。 他衝虎哥一揮手,虎哥心領神會,取來籌碼,用托盤裝著,送到張明生面前。 張明生卻不接,而是對他說:“幫我賠給賭王先生,這個賬算我的。” 虎哥一臉懵逼,不禁問道:“為什麼要陪給他?他們押大二十萬,押小隻有十萬,我都不賠不賺呀。” 張明生吩咐道:“去吧。”然後又笑著說:“賭王還真是不簡單,並非浪得虛名啊。” 孟雨田磕著瓜子,看著手裡的瓜子殼,淡淡的說道:“不錯,還不算太蠢。”喜歡賭壇聖手()賭壇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