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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就是範大煙,大熱天穿個西裝,還拿個公文包,一看就是老闆的派頭。 黃有坤裝作不認識他,回頭怒道:“我玩牌,用的著你管嗎?” 範大煙連忙認錯:“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應該管。”他轉頭問老廣頭:“大爺,我也可以玩幾把麼?” 老廣頭被黃有坤氣的不輕,專門給他發好牌,可他每把都不跟,簡直是浪費表情。 現在看範大煙要玩,幾個老頭對望一眼,真是心中竊喜。 他們幾個老頭,都是一副窮酸相。平時在公園裡,玩玩撲克牌,玩玩麻將牌九,也沒人搭理他們,更別說大老闆了。 所以看到範大煙主動加入,還是個有錢的老闆,自然個個喜笑顏開。老廣頭連忙應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他主動將位置讓出來,重新搬個小板凳,坐在黃有坤下首。範大煙也不客氣,坐在黃有坤上首。 他問老廣頭:“大爺,你們怎麼玩的啊?” 老廣頭答道:“我們玩的小,一百塊打底,上不封頂,悶一上三。” 範大煙點點頭,老氣橫秋的說:“嗯,還行,那就玩兩把吧。” 他拉開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一打鈔票,嶄新的還沒開封,應該是一萬塊。 老廣頭也有些警惕的問他:“老闆,你怎麼會來公園裡,還帶著這麼多錢?” 他顯然也有所懷疑,按說一個老闆,不應該無緣無故,一個人出現在公園裡。他們也有點怕,真正遇到道上的人,反被對方給坑了。 範大煙不假思索的說:“我來公園是約……,”可他隨即改口道:“我就是隨便走走。” 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幾個大爺都心領神會,其中一個說道:“公園清淨又涼快,公園裡溜溜好。” 幾人老頭均以為,範大煙這是來公園裡,私會小情人來的,正好看到他們鬥牌,便想玩上幾把。 這麼一想,大家都放心了。這是典型的凱子,百年不遇啊,一定要好好坑他一把。 老廣頭洗牌都認真了許多,兩隻手翻來覆去的搞。一會來回穿插,一會上下翻飛,一會,一會前後顛倒。 雖然七十多歲的人了,可是這手腳還挺麻利,看他這個牌洗的也跟開。最後左上拖著牌,送給上家切牌。 範大煙全程右手夾著煙,左手解開西服的扣子,用力的扇著風。他好像有點心不在焉,根本不關注老頭洗牌,而是四下張望著。 花布襯衣的老頭,切好牌後,老廣頭一邊發牌,一邊問範大煙:“老闆,你在看什麼?” 範大煙答道:“哦,沒事,我在等人。” 花布襯衣老頭說:“發你的牌吧,管那麼閒事,你吃飽了撐的呀。” 他還跟老廣頭擠眉弄眼,老廣頭心領神會,從黃有坤開始發,然後是範大煙。 攏共九個人,每人三張牌發完,一副牌去了大半。老廣頭將剩下的牌,放在石桌中間,讓黃有坤說話,他是第一家。 黃有坤還是老規矩,把牌拿起來眯了一下,又是順手就扔掉了。這次老廣頭沒看他的牌,而對範大煙說:“該你了。” 範大煙將一摞鈔票,啪的一聲,全扔上去了,說道:“悶一圈吧。” 下首老頭顫聲問道:“你悶這麼多?這是多少錢?” 範大煙擺擺手,說:“也不多嘛,總共一萬塊,打了一百塊底,還是九千九百塊。” 老頭驚道:“這麼多?我看牌了,豈不是要上三萬?” 範大煙大方的說:“規矩你們定,我無所謂。” 他就是說漂亮話,發牌之前就已經定好了,怎麼會隨時更改? 老頭看牌也不是,悶吧又沒錢,遂看著老廣頭。 老廣頭眼睛一瞪,說道:“你看我幹嘛?有錢你就玩,沒錢你就扔。” 這些老頭聚在一起,屬於都是老賭棍,他們不欠債就不錯了,那裡還有多少錢? 平時子女孝敬點錢,或者那裡搞點外快,馬上去賭場輸乾淨。 老廣頭聯合他們,從黃有坤那裡坑的錢,也不會跟他們平分,只拿了點出場費而已。 再吃吃喝喝,已經沒剩下多少。範大煙一出手,就是一萬塊,他們一千都拿不出,何況上萬塊? 老頭將牌拿起來一看,方塊六十皮的金花。這種牌肯定要上,可是拿不出來三萬塊,只好跟老廣頭說:“你先借我三萬,贏了這把就還你。” 老廣頭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有沒有,三萬,又不是三百,我哪有那麼多錢?” 老頭又看著其他人,一個個的搖頭,最後只好將牌扔了,扔之前還給大家看一下。 大家都覺得可惜,只是規矩是老廣頭定的,沒錢肯定不帶他們玩。 八個老頭,一圈沒完,扔掉了七家,原因只有一個,大家都沒錢。 老廣頭可高興了,輪到他的時候,居然對悶了一萬。 範大煙衝他豎起拇指,誇道:“老大爺好魄力。”他從包裡又摸出一摞鈔票,扔到桌子中間,說:“我再悶一萬。”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