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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的手還沒離開桌面，已經有人跟著押注。大家都迫不及待，爭先恐後地將籌碼放在單與大的方格內，分分鐘就將格子堆滿。 後面繼續押注的人，籌碼會滑向一邊，都會跟莊家交代一句：我押的是單或大。 到最後已經沒有人再押別的，因為三塊區域內，就只有三堆籌碼。每堆籌碼都佔據了好幾個格子，要是押小或雙，也會被淹沒在這三堆籌碼中，根本沒法分辨。 每堆籌碼都有好幾百個，三塊區域共九堆，加起來至少有四五千個。 其中押點數的籌碼，佔據了一半，大家都想多贏點。押點數的賠率為五倍，一塊籌碼是一千塊，因此這把輸贏，將超過千萬。 這正是紅姐想要的場面，牛娃四人沒再押注。他將點燃的香菸，塞進紅姐兩指間，然後衝她豎起了拇指，表示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過他看著桌面，笑著對紅姐說：“我都替莊家捏了把汗，這麼多籌碼，這麼多人，怎麼能分得清，誰是誰的籌碼？等下怕是要打起來。” 紅姐面無表情，吩咐牛娃：“這把輸贏太大，已經超過他能掌控的範圍。我估計好運來一定會派人來接手。所以不要給他機會，催他快點開盅。而我嘛，”她不懷好意地笑了：“就為等下的亂，再添一把火吧。” 牛娃懂紅姐的意思，儘管還有人在下注，他還是衝莊家催促：“快開盅，你還等什麼？” 從紅姐下注到現在，過了十多分鐘，有的人押完注，已經等了好久，自然跟著牛娃後面，催莊家開盅。 開始只有三五個人，不到一分鐘，聲音就連成了一片。大家都想盡快開盅，好儘快拿錢。 莊家雖然盅搖得好看，也不過是個花架式，並沒有什麼真材實料。他還沒有聽聲辯數的本事，所以盅內是幾點，他也不知道。 正如紅姐所料，他只能主掌十萬上下的輸贏。超過百萬，已是他想要表現，頂著被罰的風險。這把已經超過千萬，他是無論如何不敢開盅。 這種局面他完全掌控不了，已經派人去彙報了。他只好拖延，對大家說：“大家再等等，還有人在下注呢。” 牛娃看著拿籌碼往前擠，想要押注的那些人，以及從後面往前傳遞籌碼的人，忽然一聲怒喝：“停止押注。” 他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三個手下也跟著目光掃了一圈，嚇得那些人一哆嗦，乖乖地撤回了注碼。 牛娃轉頭對莊家說：“沒人押注了，開盅吧。” 莊家哪敢開，磨磨蹭蹭的只是不動。這時已不用牛娃出手，邊上賭客不幹了，催促莊家趕快開盅。 還有很多人責問他：難道這麼大的好運來，竟然輸不起麼？還是隻能贏不能輸？ 賭客們群情洶湧，有十幾個人湧到莊家身邊，那意思是要拿著他的手，去揭開鼓盅。 莊家畢竟年輕，哪見過這種陣仗，他真害怕大家一起來揍他。迫於壓力，只能是開啟鼓盅。 三粒骰子是二五六，十三點大，也是單。這下全場真正的沸騰了，贏了錢的在歡呼，沒來得及押注的在懊惱罵人。 紅姐嫌太嘈雜，吩咐牛娃斷後，自己穿過人群，乘電梯到了九樓。 這裡是有錢人的天下，人數不多，也很靜逸。 無論是賭骰子的，還是二十一點的，或者玩麻將牌九的，大家都比較安靜。 每個人身邊，都有專門的服務員伺候。 紅姐一進門，便來了一個俊後生，問紅姐有什麼需要？ 紅姐將手裡僅有的一個藍色籌碼，丟給對方，說：“我不喜歡被打擾，有事再叫你。” 服務生平白得了一千塊，自然唯命是從，連連說好。他跟著紅姐，卻始終保持五六米的距離。 這樣在他需要的人時候，不至於找不到人，又不會打擾到對方。這就是大賭城的區別，服務生的素質，都不是一般的高。 紅姐沒有轉悠，直接來到一張賭桌前，在莊家對面坐下來。 這裡只有兩個半大的老者，一個是莊家，五十來歲。 另一個是賭客，也差不多五十來歲，就坐在紅姐邊上，兩人幾乎是挨著的。 紅姐選擇這裡，可能因為更安靜，又或者是對莊家感到好奇。 因為其他賭桌上，莊家都是俊男靚女，唯有這個臺子的莊家，是個半大老頭。 這裡玩的是撲克牌，玩法是先開五張明牌，，放在桌面中間，大家都能看見。 然後莊家從左到右，開始給閒家發牌，最後輪到自己。 閒家與莊家各拿三張牌，再從五張明牌中，選出兩張牌，湊成五張牌後比大小。同花順最大，與梭哈一樣。 底注是十萬塊一把，每發一張牌，可以加註，加註上限是一百萬。 這種玩法，可以多人對賭，莊家也可以不參加，只做發牌的荷官。 不過沒人時，也可以與莊家對賭。紅姐坐下時，顯然兩個老頭在對賭，結果是閒家贏。 莊家理好牌後，放在牌盒內，然後問紅姐：“姑娘要玩嗎？” 紅姐話不多說，就兩個字：“發牌。” 右邊老頭將十萬塊的籌碼，推到面前，這是打底。 莊家也推出十萬的籌碼，他這是也要參加。 而紅姐沒帶籌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