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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餘看了張明生的牌面,也是心裡一驚,心想:這奇葩二貨,該不是真按照我的要求,想去選個大四喜吧。而且還是按照順序來選。 他一直站著沒動,等觀眾走光,鏡頭也撤去後,偷偷拿起張明生丟下的第十張牌,果然還是西風。 他不禁和大多數觀眾一樣想法,要是時間夠的話,或者他用兩個手取牌,而不是一隻手扯住袖子,會不會真能選出一副大四喜? 不過越往後,選牌難度也成倍增加,因此他到底能不能選出,誰也不知道。 其實單從場面上看,張明生要更勝一籌。他從容不迫,顯得淡定自若。 柳傳熊則比較緊張,額頭上有汗水溢位。 雖然雙手似穿花蝴蝶般飛舞,讓人看得血脈噴張,可後面十分侷促,精神高度集中。 不過既是比鬥,注重的自然是結果。 無論作為裁判的張餘,或是觀眾。 即便是新月城的人,大家都覺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菜鳥,敢於挑戰骰子王,只能說勇氣可嘉。 而至於結果,其實早已成定局。 張餘與張齊宇最後離去,他們一推開門,便有一個人上前,對張齊宇說:“帶我去找張明生。” 張齊宇問道:“你找張明生做什麼?” 張餘跟著說:“張德寶,你現在去找他,也已經晚了。” 張德寶滿臉的氣憤,咬著牙說:“我要讓他認輸,放棄比鬥,別再丟人現眼。” 他盯著張張齊宇問:“你不是去過八方賓客酒家,知道他住哪裡麼?你就說帶不帶我去吧。” 張齊宇笑著說:“按照賭壇規矩,你挑戰新月城,輸掉一隻左手,賭注馬上就要交付。” “在羈押期間,你不能離開新月城半步。否則被視為逃逸,往後在賭壇,你也沒得混了。” 張德寶面色堅定地說:“我張德寶是願賭服輸的人,所以才找你幫忙。” “有你陪著,我就不算是逃逸。咱們是老鄉,又是同學,自小一起長大,這忙你幫不幫吧?” 張齊宇嗤笑一聲:“我倒覺得明生勇氣可嘉,以他的賭術來說,換作一般人,誰敢上臺挑戰?” 張德寶沒好氣地說:“屁的勇氣可嘉,根本就是丟人現眼。我以後還要在賭壇闖出一片天地,不想鬧的人盡皆知,哪個挫樣的傢伙,竟然是我弟弟。” 張德寶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勻稱,頗有幾分英氣。 張齊宇無奈地應道:“行,我現在反正也沒事,就帶你去。不過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對張明生,還是這個脾氣?” “怎麼說,他也是你親弟弟。有時候我真的挺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兄弟。一個五短身材,一個英俊瀟灑,脾氣秉性完全不一樣。” 張德寶去按電梯,張餘忽然勸道:“這次賭鬥,是三局兩勝制,我倒覺得張明生未必會輸,所以張德寶你還是考慮考慮。” “他為了你,去挑戰骰子王,事先都沒跟你商議。說明你去了也沒用,不一定會聽你的。” 張德寶繃著臉說:“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敢不聽我的話。” 張齊宇不服氣,問張餘:“張會長的意思是,我師傅會輸嗎?既然這樣,新月城開了盤口,何不押點張明生贏?” 張餘直言不諱:“本來沒想過押注的,不過看了今晚的牌局,我會考慮押一點張明生贏。” 張齊宇愕然問道:“你對他哪來的信心?” 張餘沒有理會,電梯門開啟後,徑直離去。 張明生對自己輸了,沒有多少懊惱。他是生平第一次坐上賭桌,也是第一次摸麻將牌。 別說對方是廬江第一高手,即使一個普通人,也未必贏得了。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哥哥的左手。一想到哥哥那麼帥氣,卻沒了左手的樣子,心裡就十分難過。 他還覺得對不起師傅,師傅給了他三十萬,幫助自己去贏回哥哥的手。最後卻給輸了,感覺沒臉再見師傅。 從新月城到他住的地方,也就五里多點。張明生足足走了兩個小時,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師傅。 一路上他也在想,師父明明知道自己不會賭,為什麼還一定逼著自己,去挑戰新月城? 對於張明生一個三流廚子來說,這麼多錢該怎麼還呢? 雖然賭局是三局兩勝制,可他認為自己輸定了。 哪知他回到家,師父正悠閒地喝著茶,對於賭局連問都沒問。 張明生結結巴巴,怯怯地說:“師傅,我輸了。” 池千里笑笑,反而安慰他:“沒事,我知道。放心吧,後面兩局,你都會贏。” 張明生結巴的更厲害了,就是那種想說話,又說不出的感覺,憋的臉紅脖子粗的說: “師傅,你哪來的信心,我怎麼可能會贏?” 池千里似乎胸有成竹:“師傅說你能贏,就一定能贏。” 張明生還想再問,門被推開,張齊宇與張德寶走了進來。 張德寶打量著房間裡的情形,地方倒是不小,卻很陰暗潮溼,裡面放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