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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勇兵一口喝乾杯裡的酒,這才問道:“為什麼?” 戴本淡淡地說:“因為我要帶你去賺錢。” “大晚上的,去哪賺錢?”吳勇兵像是明白了什麼,隨即問道:“哦?哪家銀行?” 戴本一本正經地盯著吳勇兵,足足十多秒鐘,這才說道: “我賺的錢,都是合法的。所以帶你去賺的錢,也是合法的。——現在,你可以喝酒了,順便告訴我一些事情。” 吳勇兵道:“你想知道些什麼?” 戴本盯著吳勇兵,說:“有錢的人,對錢的渴望是無止境的。而真正缺錢的人,對錢的渴望會有一個度。” “這個度是剛好可以解決一些麻煩,然後應該還有一些原因,這就是我想知道的!” 吳勇兵又起開一瓶啤酒,倒滿杯子,再一口喝乾,表情孤獨痛苦,且含有絕望。 聲音也低沉了許多:“今天早上我接了個電話,這個電話直接把我從陽光明媚的世界,打入到漆黑的深淵。” “電話是老家隔壁王嬸打來的,她告訴我說,我媽病了,是心肌梗塞,需要做手續。” “而費用是三十萬,她讓我儘快想辦法。我一個小保安,月工資四千五,除去開銷,已所剩無幾,根本負擔不起。” 戴本點點頭:“這我就明白了,心情低落,外加焦急上火,這也是你和人動手的原因?” 吳勇兵嘆口氣:“唉,焦急上火是因為求告無門。我在青浦上班,青浦你知道吧?——來孫橋這邊,是找人借錢,可被人一口回絕。” 戴本不以為然,說:“你因此而憤怒?但你該明白,別人借錢給你是情分,不借也是正常。” 吳勇兵道:“可畢竟是我最好的兄弟,一起蹲過坑的戰友。我只開口借一萬,結果連一千也沒有!” “關鍵是讓我想要借錢的心,變得膽怯。還有什麼人,是可以去奔走的呢?你知道嗎,他工資也是……” 戴本不等他說完,伸手製止了他:“我不想討論他,那對我不重要,我就想談談你。——你當過兵?” 吳勇兵應道:“嗯,武警特種部隊,特別行動隊。” 戴本似乎很開心:“難怪身手矯健,鏗鏘有力。我的投資,看樣子可以回來了!” 吳勇兵愕然道:“投資?回來?難不成,你還要跟我收回剛才的五千塊錢?” 戴本毫不避諱:“對,還有這餐飯五十塊錢,要一同還我。” 吳勇兵怒氣橫生,將筷子用力擲於桌上,憤然道:“我可沒請你掏錢幫我抵償,也沒求你請我吃飯。對了,你請客,你答應了的。” 戴本搖了搖頭,安慰道:“寬心些,我會帶著你掙錢,掙了錢再還我。——你為什麼不在部隊了?那應該是比較有前途的事業。” 吳勇兵冷冷說道:“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談論過往!說說你吧,為什麼找上我?要是你花了五千塊錢,只是為了消遣我,那麼恭喜你,你得逞了!” 戴本雙手攤開,說:“緣分讓我們相遇,命運讓我們牽扯。我要幫助你,就是這麼簡單。” 吳勇兵一臉不屑,問道:“緣分?那是什麼東西?” 戴本道:“不錯,緣分!我也不住在這裡,而是來自黃浦江邊。兩個不屬於這裡的人,卻在這裡不期而遇。除了緣分,我想不出更為恰當的解釋!” 吳勇兵又問:“那你是來走親訪友,還是散心娛樂?” 戴本忽然語氣變的憂傷:“都不是,我把自己的珍寶弄丟了,就像你的媽媽是你的珍寶一樣。” “如果萬一很不幸她去了,你一定會悲痛萬狀。可你也僅僅只是悲痛而已,而我除了悲痛,還有屈辱!所以,我想我該做點什麼?” 吳勇兵勸道:“丟了找回來,不就完了嘛?” 戴本更為惆悵:“或許能找回來,只是即使找回來,也有了瑕疵。” 吳勇兵邊喝酒,邊繼續跟戴本聊著:“那你準備做些什麼,來緩解疼痛,又跟我有何干系?” 戴本道:“我彷徨,失落,傷心莫名,隨意上了一輛公交車。漫無目的,不知道該去向何方。” “我在車上小睡了片刻,一覺醒來後,無問東西,就下了車。然後走到這裡,於是就碰到了你。” 吳勇兵抬起右手,叫停了他的話語:“不是這樣的,我就在那裡,一直都在。伸手踢腿的與人爭鬥著,是你闖進了我的生活。” 戴本的心情平息了些,說:“對,是我闖進了你的世界,然後見到你身手不凡,於是你成了我計劃的一部分。” 吳勇兵問道:“什麼計劃?”喜歡賭壇聖手()賭壇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