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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大煙不讓張明生撤回注碼,主要怕張明生再耍花樣,他一點也不懷疑,張明生有這個本事。只要不讓他撤注,他總不會拿自己的錢開玩笑。 其實張明生倒不是像範大煙說的那樣,故意使壞,等大家把錢分了,才提出讓賴天陰擲骰子。 實在是當時太鬧騰,他怕自己說話結結巴巴,說不清楚反而適得其反。最後安靜了,只輕輕一句,不是更加有力道,也不用多費口舌。 賴天陰捏著骰子的手,遲遲不肯動。輸贏事小,面子事大。尤其明裡暗裡,他總在跟範大煙較勁。 若是開始就決出輸贏,他心裡倒還好受點。最多是技不如人,輸輸贏贏也算正常。 可是現在,範大煙錢都賠過了,大家都興高采烈,歡騰慶祝過。忽然來個反轉,最後他竟然輸了,押他贏的人,要把吃進嘴裡的肉,再吐出來,那個心裡能好受?還不都埋怨死他。 賴天陰心裡也暗恨張明生,以為他跟範大煙合夥,故意拆他的臺, 現場出奇的安靜,除了範大煙顯得輕鬆外,其他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是太緊張。 範大煙還不忘挖苦賴天陰,湊倒他面前,故作壓低聲音,實則大聲說話:“賴廚師,不如干脆放棄認輸吧,給自己留點面子。這往後要是說出去,其實最後一粒骰子你沒擲,輸贏那是未知數。這樣是不是面子上好看些?” 賴天陰氣的說不出話,乾脆把心一橫,正要擲出骰子,胳膊都揚起來了,被朱幼銘叫住了:“等等……” 賴天陰看著朱幼銘以為他有話說,哪知道他取來一隻同樣的碗,放在菜板上,自己退開五米距離。又摸出幾粒骰子,往碗裡面投擲。 他一連投了五粒,竟然還有一粒骰子,未能投進碗內。其他四粒骰子,無一例外,全部蹦出來,掉在地下,又蹦出去老遠。 有了朱幼銘帶頭,其他自認有些技術的人,紛紛開始效仿。就連洗菜的老阿姨們,也有些手癢的,上去試試手。 可最少一半的人,骰子都不能準確的投入碗中。然後大家議論紛紛,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讓骰子蹦出來?該用什麼勁力,用什麼部位發力,用什麼姿勢投擲,大家吵的不亦樂乎。 他們原本是想給賴天陰做示範,讓他心裡有個底。可是賴天陰反而被吵的頭昏腦脹。 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啟示,心裡壓力卻越來越大。 範大煙也試著投了一粒骰子,也蹦出了碗外。他便知道,自己也完成不了,就不再多試,那樣只會出醜露乖。 看著眼前情形,加上自己也試過了,範大煙心情大定,輸贏已是明擺的事了。不禁問張明生:“喂,你是怎麼做到的?將骰子投入碗內,而不蹦出來?” 他問話就後悔了。要是張明生將方法說了出來,被賴天陰學了去。只要他能將骰子投進碗內,自己可就輸了。 所以他見張明生要開口,立即用手捂住他的嘴:“別說,別說別說,被賴廚師學到了,咱們可就輸了。” 範大煙雖然八面玲瓏,油嘴滑舌,還喜歡坑同事點小錢。不過張明生覺得他不壞,又總是一團和氣,所以跟他說話,可以無所顧忌,也說的利索。 他一把推開範大煙的手:“你幹嘛?放心吧,我就是說了,賴廚師也學不會。要用拇指與食指,捏住骰子,然後用腕部與手指同時發力。” “腕部發力用的是直勁,保證骰子向前執行。手指用的則是旋勁,讓骰子在執行中,保持高速旋轉。” “高速旋轉的骰子,在與碗底接觸時,反彈的力道,會被疾速轉動分散,骰子就不會蹦出來了。” “說起來雖然簡單,可真要做起來,可不那麼容易。所謂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腕部直勁多一點,或少一點,都不能將骰子投入碗中。手指旋勁,快一點會飛出去,慢一點又不能起到分散力道的作用。” “這需要對力的掌控,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你說,賴廚師一時之間,他能掌握嗎?就算練個三五七年,賴廚師也未必能成。” 張明生是照直了說,認真的表情,看不出一絲取笑的意思。可聽在別有用心的人耳中,感覺完全不一樣。 範大煙呵呵的笑著,陰險而又猥瑣,補充道:“不錯不錯,這麼說來,賴廚師的確學不會。那你就再說一遍吧,我怕賴廚師沒聽清楚。” 張明生說第一句時,說什麼賴廚師學不會,賴天陰聽了,已經噴了一口老血,被他暗自嚥了回去。 不過他還是沒發作,就是想知道張明生到底用的什麼方法,自己或許能從中借鑑。 可是張明生雖然將方法說了,可他感覺那些話,夾槍帶棒的,聽著特別刺耳。 尤其範大煙最後又遞了把刀子,讓賴天陰暗悶了三大口老血。他認為兩人一唱一和,就是故意在羞辱他。於是一聲爆喝:“別吵了。” 現場瞬時安靜,賴天陰以張明生說的方法,終於投出最後一粒骰子。 只是正如張明生說的那樣,他對力道的控制,還差了很多。腕部力氣用小了,骰子離碗還有一米遠,便掉在了地下。 而指力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