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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稍微好點，其他四人，嚴重睡眠不足，全都精神恍惚，各人都瘦了一圈。 從四海賭城回來，已經十天了，要是再有十來天，他們肯定也要瘋掉。 吃過中午飯，五個人聚在張明生的房間，商議到底該怎麼辦。 竹子打著哈欠說：“不如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吧，對他對我們，都有好處。” 菊子首先不同意：“送到精神病院？那怎麼行。進去以後。搞不好會真的瘋了。” 張齊宇也不同意：“菊子說的沒錯，張明生只是暫時精神失常，或許要不了兩天，他就自己好了。送去精神病院，說不定弄巧成拙，真把他逼瘋了。” 小梅算是跟竹子一個心思，她說：“精神病院裡，有專業的醫生，尤其是專業的護理，對他的病情也有幫助。怎麼會適得其反呢？” 竹子道：“就是啊，你看他那樣子，愁死了，我們不舒服，他也不舒服。送去精神病院，起碼他每天可以清清爽爽。再說我們可以去看他，又不是不管了。” 菊子反駁道：“他們專業是不錯，可畢竟沒有我們細心體貼。再說我們都是他朋友，對他恢復也有幫助。” 竹子指著張明生，嘲笑著問：“細心體貼，就把他搞成這個樣子？老遠就聞到臭味？” 張明生的髮質，那是又黑又硬，所以他一直是個平頭。本來就該理髮了，一直拖著沒去。 這又過了十多天，已經不再是平頭。加上他是油性面板，頭髮油乎乎的，又粘上灰塵，那是要多髒有多髒。 不光是頭髮，臉上，胳膊上，衣服上，都髒的不成樣子。 也不是竹子菊子她們懶，實在因為張明生太折騰，大家都沒了力氣。 關鍵上一刻幫他大理好，下一刻又弄髒了。要是想保持他乾乾淨淨，一天起碼要洗十來回。或者乾脆用繩子，把他綁在床上。 菊子還想再反駁，張齊宇喝道：“好了，我們爭也沒用。這裡畢竟是平天下，還要看夏雨的意思。” 夏雨本來要出遠門，求人幫忙留吳勇兵，可就因為張明生的事，一直拖著走不了。他倒是希望，能將張明生送去精神病院。 只不過轉念一想，張明生是教官的鐵哥們，要是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也沒法向教官交代。 他正想一言而決，拍板留下張明生，門被推開，進來三個人。 領頭的是範大煙，後面跟著吳放鬆與方叔，他們是來看張明生的。 吳放鬆為六張明生，自斷一隻左手，剛剛出院不久。昨天在報紙上，看到張明生的情形，今天就來了。 張明生爬下十八層的時候，當時有很多人在場，其中不乏各路記者。 他的事第二天就出現在報紙上，標題就是：一代賭壇聖手，為何如此狼狽？還配上張明生爬樓梯的照片，不過只是背影，看清面貌。 因為張明生從上往下爬，幾乎臉貼著臺階，拍不到正臉。 然後有好事的記者，過了三五天，找不到平天下，想看看張明生現在情形如何。正好看見張明生腌臢邋遢的樣子，又見到他匪夷所思的舉動。 於是又拍了下來，放到了報紙上，標題是：曾經的賭壇聖手變神經病，賭博有多害人？ 有了傳媒的渲染，張明生輸給四海賭城，從十八樓爬下，最後竟然瘋了，弄的賭壇人人皆知。 吳放鬆是第一個來看張明生的人，範大煙一進門，跑到張明生床邊，放開喉嚨就哭，還說： “哥呀，你這是咋的了？那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傢伙，把你害成這樣？這讓我以後可咋過呀！託你的庇護，我好不容易進了好運來，在裡面乾的風生水起。現在你成這樣，我的前途可就沒了。” 他是哭給方叔看到，說給吳放鬆聽的。只是張明生身上的氣味，難聞又濃烈，他實在受不了，放開張明生的胳膊，往後挪了好幾步。即便如此，還是被嗆的連連咳嗽。 吳放鬆是個老江湖，聽出範大煙的話外之音。他走到張明生，先拍了拍範大煙肩膀，安慰道：“你也別多想，你能在好運來站穩腳跟，靠的是你有真才實學。我吳放鬆首先注重人才，其次才看重人情。” 範大煙先是道謝，又哭出聲來，好像又要對張明生說什麼，被吳放鬆打斷了：“行了，今天回去以後，你把後廚的工作安排好，以後就跟著方叔，在賭場裡幹吧。” 範大煙大喜，破涕為笑，當場跪下了，給吳放鬆磕頭：“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然後原地不動，轉個身子，又衝方叔磕頭：“謝謝方叔，謝謝方叔。” 他這個舉動，搞得兩個老傢伙，渾身不自在。吳放鬆喝道：“好了，起來，像什麼樣子。” 也把竹子張齊宇幾個人，雷的外焦裡嫩，個個都在心裡想著：這個傢伙，是個人物啊。喜歡賭壇聖手()賭壇聖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