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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雨倒數了三個數,然後把牌拋向空中。他力氣用的不大,也就兩丈來高。不像之前的包爽幾人,足有七八丈高。 牌一散開,張明生已捕捉了黑桃A,因為黑桃A最大。 牌在翻飛的過程中,很是飄逸靈動,牌面忽左忽右。但是張明生已經將他鎖定,無論看不看的清牌面,都知道那就是黑桃A。 不過黑桃A下落時,偏向吳雨那一邊。張明生看它靠近吳雨,右手伸出,衝手邊的撲克牌彈去。 他以中指彈在撲克牌邊角處,用的又是直勁。撲克牌嗖的一聲,直直的撞向黑桃A。 黑桃A被撞上後,會形成一個反向推力,把它擠到自己這邊,而且加快落下。 吳雨忽然陰陰一笑,張明生瞟到了,卻視而不見,只注視著撲克牌。 可是在將要撞上時,張德寶忽然喊了聲:“明生。” 他這一聲叫喊,充滿了親和力。又或者那種類似血脈壓制,仍然藏於心頭,使得張明生下意識的扭頭,看著張德寶應道:“嗯,哥。” 張德寶右手握成拳頭,對他說:“加油!” 張明生用力一點頭:“嗯,我會的。” 雖然兩人交流時間很短,不過短短的幾十秒。可是撲克牌相撞的動作,已經完成了。 而且黑桃A翻滾的勢頭也盡了,張明生一時之間,看不出那張是黑桃A。等他再發現時,黑桃A已經落在桌面上,且牌面朝上。 落在桌面上的牌,已經不能再搶。還沒落下的牌,又不多了。 吳雨已經搶了一張牌,拿在手中,等張明生搶牌。 眼看牌快要落盡,能看見牌面的,連長花色都沒有,顯然是太小。張明生只好搶了一張看不見牌面的牌,希望最少是張花色牌,起碼還有幾分勝算。 所有牌都落下,吳雨道:“開牌吧。” 他倒也直接,將自己搶的牌翻開,是一張紅桃J。 這張牌不算大,三姐妹都很欣喜,張齊宇也露出了微笑。 可是張明生卻遲遲不肯開牌,將牌面朝下壓在桌子上。 他可沒有三姐妹那麼大自信,因為他也不知道什麼牌。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實在讓人惶恐不安。 吳雨催到:“開牌吧,還等什麼?” 見證的觀眾們,也開始催促,張明生只好把牌翻開,是一張方片小八,他輸了。 現場一片歡騰,都說著恭維的話,誇吳雨如何了得。當然,他們誇讚的成分,不一定是吳雨的賭術,而是他們拿到了賠償。 吳雨先對菊子道:“我說過,這是我的錢。” 然後又指著張明生,對竹子道:“這就是你說的,賭壇聖手?哈哈……” 張齊宇小聲問張明生:“怎麼回事?” 竹子也抱怨道:“你怎麼搞的嗎?” 菊子看他不對勁,拉拉他的衣角問:“你沒事吧?” 夏雨直接擠到前面,對張明生說:“我們走吧。” 吳雨聽了,一聲冷笑:“走?好吧,你們請便,我絕不攔著。不過明天的報紙,一定會這麼寫:賭壇聖手,竟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夏雨是想保護張明生離開,不讓他真的從十八層上面,爬出四海賭城。可是聽了吳雨的話,他也不敢再動。 因為失信的話,比出千更嚴重,不光賭壇上混不下去,現實中也要遭人嗤之以鼻。 五個同伴都看著張明生,見他神色木納呆滯,不禁都為他擔心。 張明生腦袋一片空白,他想的不是輸贏,或者如何爬下十八層樓梯。 他只是在心裡嘆了口氣:唉,跟小時候一樣,又被擺了一道。哥哥還是那麼心機深沉,工於算計。 高手過招,勝負就在一瞬之間。尤其賭注又這麼大,無論腦力心力,眼明手快,都會推到極致。 不過這也難不倒張明生,他只要上了賭場,便能做到心無旁騖,只專注於眼前的賭局。 當此情形下,以張明生的性格,幾乎沒有人,可以打擾到他。即便師傅親臨,怕也不能讓張明生回頭看他一眼,但是張德寶做到了。 天下間,能影響張明生心境的人,也唯有一個張德寶。 這可能就是心裡的陰影,自小遺留的習慣。只要張德寶一叫,他立馬就會答應。 更客況往日張德寶對他,總是不假以辭色,或嘲弄,或鄙視,或羞辱。今日張德寶忽然和顏悅色,拿出兄長的風範,在那麼短時間裡,張明生哪能反應的過來,只有身體和意識的本能應對。 張明生心裡清楚,哥哥忽然轉變態度,不是他變好了。而是摸準自己的脾氣脈絡,算計好了要狠狠擺自己一道。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更沒有理會吳雨,也沒有理會夏雨張齊宇他們,而是默默的轉身,走到了樓梯口。 然後慢慢的彎腰,慢慢的雙手著地,再慢慢的向前爬去,再慢慢的一階一階的往下爬。 其實張明生想岔了,夏雨的意思,是要他爬進電梯,乘電梯下到一樓,然後爬出四海賭城。 只是當時沒有說清楚,只說從十八樓爬出四海賭城。而張明生此時心如死灰,傷心透了,也不願意多想。 吳雨希望他越出醜越好,自然不會去糾正。張德寶此時才露出陰險的笑容,更不會去說,他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