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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戰的父親李勝利回來後,喬祥棟急忙上前對他說了要送李戰出國治療的想法。
李勝利聽後自然是激動萬分,當下就要給喬祥棟跪下。
剛才在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李戰的主治醫生告訴李勝利,孩子的手術比較成功,但就現在國內的醫療技術而言,術後留疤是肯定的,而且疤痕的面積也不會太小,畢竟創口又長又深。
而且醫生也建議,如果經濟條件允許,可以去外國嘗試一下,國外的醫療技術肯定要比國內先進很多。
“傾家蕩產也要保住兒子的臉,不然他這輩子就完了。”這是任何父親此時此刻的唯一想法。
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談何容易。
僅僅是治療費,有過這方面閱歷的主治醫生就給出了保守估計的數字:不低於八萬元。如果加上患者本人及家人此行所需的其他必須費用(吃住行),很有可能要翻個番。
李勝利是機械廠人事科的普通科員,沒有職務,工廠轉型後的月工資為427元。妻子張桂梅是機械廠財務科的普通科員,工資為437元(比丈夫多衛生費五元,獨生子女費五元)。
兩口子參加工作十餘年,所有的積蓄加在一起,才有兩萬左右。畢竟機械廠的效益變好,工資翻倍,也不過是這三四年的事兒。
這麼算下來,雙方親戚那兒借一些,朋友鄰居那兒再借一些,甚至從廠裡面也借一些,總在一起,頂天兒了也就四五萬,差的遠呢。
而且,生活區裡交好的人家都沒人出過國,聽說這裡面歪門邪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很可能方方面面的還要花錢。
不是沒想過喬家會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支援一些,但不能把希望完全寄託在這上面,畢竟倆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鄰居、同學、朋友,臨危救難實為應當之事。沒聽說過有誰家會挾恩圖報,那種行為是極度無恥的。
所以只能認命,自家想辦法了。
“錢的事兒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們呢。你趕緊進去跟嫂子商量一下,這一趟誰跟著去陪護,或者……乾脆都去得了。”
“好……好……謝謝……謝謝……”李勝利往病房裡走,一步一回頭,一步一鞠躬。
“這個時代的人啊……”看到李勝利進入病房,李愷才湊過來說話,“娜娜這兒,您和苗阿姨還要對她進行適當的心理疏導。”
“心理疏導?”喬祥棟不解的問道,“啥意思?”
“就是多安慰一些,畢竟當時血淋淋的場面近在咫尺,可能會影響娜娜的心理健康。”
“我們會注意的。”嘴上這麼說,但李愷看得出,老喬並沒當回事兒。
還是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啊。要是在後現代,孩子看個《黑貓警長》都會被家長舉報“鏡頭血腥暴力,容易給孩子造成心理陰影”,甚至還去醫院的精神科找個醫生給孩子“叫叫魂兒”。
醫院的事情由喬祥棟牽頭辦,李愷則帶著劉鐵和尤蛟去安排處理這起傷害案的“嫌疑人”。
李愷尊重法律,也尊重生命,但惡人必須要有惡報,這是原則問題。
(
兩天後,樂家家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秘書譚雪,給李戰一家辦理好了出國的所有相關手續。當天下午李戰一家趕赴鮮國首府韓城,盛華集團駐鮮國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已經聯絡到當地最好的整容醫院,隨時可以入住。李愷還以日薪500元,費用全包的優厚條件從京大聘請了一位鮮語講師,陪李戰家同去鮮國。
李愷與安城市公安局副局長程漢坤進行了一次長談,並以“熱心市民”的身份,將部分相關“資料”交給對方。
在安城市的公安系統內,主管刑偵的副局長程漢坤與主管經偵的副局長王天德一直就是對立面,兩人的“競爭”由來已久,並持續多年,甚至都已經懶得做“貌合神離”的場面功夫。
在此之前,兩人的手裡都已經攥著對方不少的“小辮子”。
接到群眾舉報,程漢坤立即向上級領導進行彙報,因為“匯總”的證據十分確鑿,很快王天德就被有關部門進行了雙規。
同一天,羅雲浩也被公安機關以故意傷害罪逮捕。
……
李愷和劉大龍、冉玥蹬著腳踏車從安城一中返回紐麻胡同的家中。
兩人的轉學手續已經辦理好,今天是回學校跟老師同學們告別的,趕巧李愷也在,就順便跟著參與了“儀式”。
“玥玥,你爸媽確定不送你啊,這幹裡迢迢的,就不擔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