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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結交,那樣的人明顯是缺心眼兒,遲早被別人坑了。李愷想交朋友,真心實意的想交,但不包括心智不全的人,那種人很容易把自己連累的帶溝裡去。
“我們來啦,東西放這裡,”李愷依然把網兜放在鋪蓋上,看舊網兜放在枕頭邊上,伸手拿了起來,“舊網兜我拿走了,下次用。我後天中午再來,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跟我說,我下次來帶上。”
“沒有蠟燭了。”憋了一會兒,黑暗裡才傳來悶悶地聲音。
“……蠟燭我後天中午來時給你帶,今天給你留一個手電筒,你先用著,新換的電池,敞開用。還有別的需要嗎?想吃什麼也可以說。”
“……沒有。”
“那我們走了,後天中午見。”李愷向黑暗裡揮了揮手,帶著常大龍離開。
等聽到關門聲,嚴祿從黑暗中走出來。
拎拎沉甸甸的網兜,看看鋪蓋上亮著但光柱對向牆壁的手電,怔怔的佇立了很久。
回到家時李焱不在,劉鳳芝說是有電話找,李焱去生活區保衛科接電話了。
現在電話的普及率相當低,整個生活區好像只有小區門口的保衛二科辦公室裡有外線電話,估計是準備報警用的。也許書記廠長家裡有,但李愷沒去過,也不確定。
有些在生活區住的職工,對外聯絡時會把保衛二科的外線電話號碼告訴對方,有事找的話先要預約下次的來電時間,然後會有保衛科的人在大門口等著告訴你,你到了約定時間再過來接電話。
也不是誰都能享受這種被叫服務,一要看你的知名度,二要看你會不會“來事兒”。這兩個條件李焱都具備,機械廠“紅白理事會”主要成員、“中層幹部”,知名度不言而喻;李焱因為經常外出“加班”,那些廠領導都會給他塞上一兩盒煙,還都是不錯的煙。李焱吸菸“二五眼”,一天抽不了三兩顆,有時候忙起來甚至一天都想不起吸一顆,他又素來“手鬆”,所以那些煙大多便宜了別人,廠保衛科和生活區保衛科的都是受益人。
又等了一會兒,李愷他們都要去上學了,李焱才回來。
電話是林頌北打來的,說了好幾件事,李焱怕自己記不住,用紙都記錄下來。
第一件事,林頌北已經託了關係,甚至找到遊說他“讓賢”的那家人,要平調出京,完全放棄了正廳之爭;
第二件事,韓澤奇已經開始操辦維聯貸款的事,安德烈表示可以幫忙,但“回水”費可能要高一些。
第三件事,帶走的東西已經找專家鑑定過了,結果有些出人意料。青花罐子經過鑑定確是元青花,之所以沒有底款是因為青花瓷的年號款是從明永樂年才出現的。這個罐子林頌北沒有放出風去,但保守估價不低於六百萬,這只是現在收藏圈的價格,畢竟不是誰都能預知到這個罐子會有“飛黃騰達”的時候。
卷軸也開啟了,不是書畫,是一道聖旨,清朝雍正年間狀元及第的聖旨。李焱特意在林頌北的口述下把聖旨內容記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雍正二年甲辰恩科殿試博陵才子陳致遠高中榜首狀元及第特此昭示天下舉國同慶
欽此
雍正二年四月十二日
下面還記著林頌北瞭解到這個狀元的一些情況。
陳致遠,字雅齋,號庸略亭主人,冀州博陵縣人,生於清康熙三十七年,雍正二年狀元,經康雍乾三朝,歷任翰林院編修、修撰,督察院都事、鴻臚寺少卿、國子監祭酒、通政使司通政使、瓊州巡撫、禮部尚書,卒於乾隆四十年。
那塊雞血石印章也是陳致遠所有,上面刻的是“庸略亭主人”。
看來這個陳致遠應該就是伴山屯地主“陳大富”的祖先了。可陳家是博陵縣人,雖然清朝時也屬安城治下,但距離一百三十多里地呢,怎麼會遷徙到伴山屯這個偏僻的地方定居呢,而且遷來後一直生活的很低調,低調的都有些愧對祖先了。
“還有一件事,你林叔叔託他朋友給咱們家申請了一部電話,說是為了以後聯絡方便,錢是你韓叔叔出的,已經給到那個人手裡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要來安裝了。電話費也是你韓叔叔負責,每個月安排人繳納,讓咱們放心打,千萬不要耽誤了事兒。”
納尼?安裝電話?1990年在家裡安裝程控電話?整個安城這個年代能安裝私人家庭電話的屈指可數,自己家也要有了!這已經不是高調,這都有些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