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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生不認識他,沒有跟著他走,來到吳天星面前,問道:“他們是誰?”
吳天星壓低聲音,說:“你真的不記得了?”
張明生道:“我應該認識嗎?”
那人說:“你應該認識,並且恨我才對。走吧,讓我來告訴你。”
他這樣一說,吳天星不敢說話了。
張明生好奇心被勾起,默默的隨他出了屋子,再領著那人,來到他日常打坐的地方。
天氣已晚,看不清周圍景象,那人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這裡環境不錯,適合調養。我去了隴下精神病院,看了你的病歷,就是受了刺激,暫時性失憶。只需要一個契機,你就能恢復過來。”
張明生自己也知道,總算想不起以前的事,但是偶爾會有一些片段閃過。
就像他看到賭桌上的李子維,想起以前同一個差不多大的孩子,賭過幾次,只是記不起來叫什麼名字,面相也很模糊。
他問那人:“那你是誰?為何對我這麼上心?”
那人道:“我是布梟,我對你好,一是看你師父的面子,二是我有自己的任務。”
布梟注意著張明生的反應,他居然沒有任何觸動,反而又問:
“我這裡如此隱蔽,連我的朋友都不知道,你們怎麼找過來的?”
布梟說:“那些要殺你的人,跟著你的小朋友,找到了這裡,我們也一樣。”
張明生知道他說的是黃有坤,但沒有他責怪黃有坤,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有些詫異:“哦?這麼說,你們昨晚也在賭鬥現場?”
布梟答道:“對,想不到你的賭術,更勝從前。”
張明生問:“你找我什麼事?”
布梟不答,而是說:“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感激的人,是我的老闆冷如冰。他重新煥發了我的人生,給了我前程。”
“但是我最佩服的人,卻是你師傅。我不會賭術,不過我知道,若論賭術,放眼天下,沒人能超過你師傅。”
“而且他為人正直,不畏強權惡勢力。能隱忍,機智又果敢,這是任何魅力,別人無法複製。”
張明生靜靜的聽著,輕輕的問道:“這麼說,我真的有個師父?”
布梟嘆道:“是的,他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可是在我眼裡,所有人的命,都抵不上我老闆,所以我只能殺了他,祭奠冷如冰的亡魂。”
他看著張明生問:“你師妹也來了好久,她沒有跟你談起過,你們的師父麼?”
張明生愣了:“我師妹?我有個師妹?”
布梟說:“就是昨天晚上,同你並肩作戰的那個女子。”
張明生十分訝異,問:“菊子?她不是柳傳熊的徒弟麼?難道我師傅是柳傳熊?”
布梟搖搖頭:“他的賭術還不如你,怎麼可能是你師父?你師父叫馳千里,人稱賭壇神手。我不知道菊子跟柳傳熊是怎麼回事,但她卻是是你師妹。”
張明生問:“你還沒說呢,找我有什麼事?”
布梟看他沒有任何情感,即便說到殺了他師父,也沒有任何反應,說明他的失憶還很嚴重。
他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的賭術,幾可媲美你的師父。南山太小了,容不下你,搞不好還送了性命。”
“還是回大上海吧,那裡才是你該去的地方。只有在那裡,你才能大顯身手。否則真是可惜了,你這一身賭術。”
可他話鋒一轉,又說:“不過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沒人會強迫你。再說你還沒恢復,也不適合現在就回去。”
張明生聽的有點懵,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布梟回答說:“你還記得你哥哥麼?你還記得天下贏與贏天下麼?”
張明生平靜的問:“我還有個哥哥?”
布梟不說了,拍拍他的肩膀,答道:“其實不用我勸,只要你恢復了,一定會來上海找我,找我家小姐報仇。”
“我既然來了南山,自然來看看你,想跟你說說話,僅此而已。”
張明生道:“你大老遠從上海來,就是為了跟我說說話?”
布梟搖搖頭:“當然不是,我有我的事,順便來看看你。好了,人也見了,我該走了。”
布梟一個人回去,張明生留在原地,他走了好幾步,停了下來,卻不回頭,對張明生說:“希望你快點好起來,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張明生衝著他背影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