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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伯走後,一看時間剛過八點,張餘繼續留在彈珠房。
他完全沉浸在單伯講的指法、勁力和姿勢裡面,偶爾再投出一顆母珠。
雖然準頭依舊不夠,但是對於力道的掌控,似乎有了一些明悟。
張餘完全陷入到那種感覺裡,隨手比劃著,再隨手彈出母珠。
正在他忘乎所以之時,忽有人拍他肩膀,回過神來一瞧,竟然是張明生。
張明生理了個寸頭,鬍子也颳得十分乾淨。
西裝筆挺,皮鞋程亮。蝴蝶結依然歪斜,整個人看上去還算利整。他精氣神十足,不像昨晚的溫吞水狀。
其實張明生兩天一夜沒睡,單伯與小蘭走後,師傅告訴他,自己馬上就會離開廬江城。
並囑咐張明生,賭鬥結束後,也最好馬上遠走高飛。
因為沒有師傅罩著,酒家老闆不可能再要他。與其被人趕走,不如自己主動離開。
最後池千里給了他一摞鈔票,讓他買一身好點的行頭。說是上賭桌的話,一定要莊重。
這既是展現自己的素養,也是對別人的尊重。
張明生昨晚穿的西服西褲,實際上是池千里的,所以顯得極為不合身。
最後池千里又特別交代了幾句話,聶蒼山不可賭,蓋之信不可交,萬有仁不可信。
只有一個單伯來,可以信任與寄託。四個人,張明生一個不認識,想問又說不利索。
池千里知道他的心思,解釋說單伯來就是昨晚來的閣老。至於其他人,以後如果碰到,就一定要記住這些話。
池千里天一亮就走了,沒有與任何人告別。
張明生對於師傅的話,向來不敢違背,即便師傅已經離開,還是乖乖地按照師傅的吩咐去做。
他將屋子收拾乾淨後,就出了門。先是理髮,再買衣服。
一雙皮鞋四千多,他付錢的手都在顫抖。這也難怪,他一個月工資不過三千,哪裡捨得花四千多買雙鞋子。
不過師傅說了,一定要將他給的錢,全部用來買衣服。
最後師傅給的十萬塊,被他花了個精光。
從帽子到鞋襪,再到西服西褲,領帶蝴蝶結襯衫,還有一塊手錶。
張明生吃頓飯,都要精打細算。花十萬塊錢買身行頭,心疼了半天,晚飯都沒吃。
等到天黑,才換上新買的行頭出門。師傅讓他今晚賭局結束就離開,不過還有兩場比鬥。
所以他想找張會長幫個忙,將明晚的比鬥,挪到今晚一起進行。
他想在新月城等張餘,不過工作人員告訴他,張會長早就來了,在五樓的彈珠房。
他見到張餘,還沒開口招呼,張餘已經點頭道:“今晚挺利索。”
張明生略顯尷尬,有些結巴地說:“我今天沒上班,就幹這些事了。”
張餘奇怪地問道:“你怎麼會捨得請一天假?我可是聽張齊宇他們說,你從來不請假,因為捨不得那點工資。”
張明生回到:“沒辦法,師傅走了,我怕光自己去上班,會被老闆趕出來,那就丟死人了,所以乾脆不去也罷。”
張餘手裡拿著母珠,心裡想著心思,嘴上卻說:“你師傅不幹了嗎?你專門跑來,就是跟我說這些?”
張明生解釋道:“是啊,師傅離開了廬江城,我怕晚上回去,會被老闆攆走,所以就來找你。”
張明生也覺得奇怪,他面對張餘時,結巴要好得多。
張餘當即拒絕:“找我沒用的,我跟你們老闆不熟,也幫不了你。”
張明生急忙道:“那咱們賭一把,要是我贏了,你就幫幫我。”
張餘面色一緊,心中哭笑不得。心想平時我一個人在這裡玩耍,自得其樂,也沒見誰要來找我賭一把,怎麼今天要來都來了?
而且看上去都非正常人,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問道:“賭注是什麼?”
張明生回道:“我贏了,你幫我一個忙。你贏了,我幫你一個忙。”
張餘斷然拒絕:“沒興趣,我沒有什麼事,是需要你幫忙的。”
張明生結結巴巴地說:“那可說不定,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再說了,你又不是穩贏我的。”
張餘想了想:“那行吧,不過我事先宣告,就算我輸了,你的忙我能幫就幫,幫不上你也不能怨我。”
張明生連連點頭:“你一定能幫的上,也只有你能幫的上。”
張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