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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搖也可以,不搖也可以。總會最後給的結論就是,只要沒偷千作弊,可以不用重新搖過。”
“在場的各位朋友,和鏡頭前的觀眾,任何人對這個決定,要是存有異議的話,可以申訴至賭協總會。”
他看著柳傳熊說:“現在請骰子王,猜張明生盅內的點數。”
現場沒人會有意見,他們之所以起鬨,不過是想看到更精彩的畫面。
這都是事不關己,誰會去申訴?
只是有人說:“這沒什麼好猜的,張明生根本沒動過骰子,就是三十點。”
邊上有人否定道:“那也不一定,要是張明生撥動其中一粒骰子,那就不是三十點了。”
也有人說:“看他那笨拙的樣子,手腳應該沒那麼快吧?”
另一人又說:“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就那麼蓋一下盅,其中一定有貓膩。”
柳傳熊很是無奈,面色不悅的看著張明生,簡潔的說道:“三十點。”
他剛說完,忽然發現張明生,詭魅地衝他笑了下,於是還沒等張餘來跟他確認點數,已經率先反悔起來:“等下,是二十九點。”
他覺得張明生不會那麼傻,就光拿盅蓋一下而已,那這跟不蓋,又有什麼區別?
可能受觀眾議論影響,柳傳熊覺得,張明生在蓋盅的過程中,一定動了手腳。
而他在蓋盅的時候,手速並不快,過程更沒有拖拉,放下盅手就拿開了。
那麼最有可能在蓋的時候,用拿盅的手,其中的某根手指,撥弄過骰子。
輕輕一撥,只動其中一粒,只要骰子翻個身,點數就變了,而且不會有任何聲響。
而六的一邊,側面是五,所以他立即改了二十九點。只是幾個瞬間,柳傳熊就想了這麼多。
張餘正要開口,跟他確認最後的點數,他又否定了自己:“不對,應該是二十六點。”
他又想,也有可能他撥動的是五點面,使兩點朝上,那四六二十四,加上兩點,不就是二十六點嗎?
不過這次他否定得更快,剛說完二十六點,立即又改口說:“不對,是二十七點。”
他繼續想到,六的側面,還有三和四呢,二十七點也不一定,二十八點也有可能。
一連三次的自我否定,柳傳熊額頭已經有汗流出。開始很細密,慢慢的汗珠變大,順著臉頰經過脖子,再流進襯衫的衣領內。
他的內心,在進行著天人交戰,不停地自我修正,再自我否定。
應該二十六點,還是二十七點?說不定是二十八點,二十九點也有可能。
到後來他已經沒再想著點數是多少,只是一個勁地想著,我會輸嗎,我是‘骰子王’,賭骰子可是我的強項,我會輸嗎?
我是骰子王我會輸嗎,我輸了該怎麼辦?我是誰,我骰子王,我會輸嗎,我不會輸。
旁觀者看不出柳傳熊的心裡所想,就見他看看張明生,再看看張明生那隻盅,然後再看看張明生。
目光就在張明生,和他搖的盅之間,不停地切換,好像眼神無處停放。
而他每次看張明生的臉,總覺得張明生在詭笑,然後柳傳熊就想得更多了。
最後他乾脆只盯著面前的臺子,搖頭晃腦的。
大家都不知道,骰子王是什麼情況,就在那傻傻地看著臺子。
張餘也不清楚柳傳熊怎麼了,他看到骰子王滿頭大汗,神色呆滯,屬於壓力過大。
張餘由此忽然想起單伯的話:心力是一切賭術的基礎,而心力包含心念,心意,心氣,還有心境。
很明顯,柳傳熊心境亂了。從第一次自我否定後,就徹底地亂了。然後看什麼,都代入到自己的情緒里加以揣測,接著就越來越亂。
張餘心想,這樣下去不行啊,再不把他拽回現實盅,任由他在自己的情緒裡胡思亂想,說不定人會發瘋。
他示意攝像的二人,關閉還對著柳傳熊的鏡頭,然後深深吸了口氣,再全部撥出,一聲爆喝,聲震賭檯:
“柳傳熊,”跟著聲音放緩問道:“請猜是幾點?”
柳傳熊終於在惶恐絕望,不知所措的情緒中被拉現實,他看著張餘,下意識地回答:“嗯。”
張餘指著張明生面前的盅,又問了一遍:“你猜的到底是幾點?”
柳傳熊看了一眼那盅,回答說:“我猜不出來。”然後暈了過去,倒在椅子上。
同時倒下去的還有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