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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跡於賭場的人,雖然技術不咋地,可個個都是人精。
他們見到紅姐彈出的菸灰,聚而不散,準確地落在方格內。
牛娃跟著出手,同樣手法乾淨利落,兩個人協調一致。
大家都知道這是高手,這種機會不可多得。
於是還在考慮這把要不要押注的人,當即毫不猶豫地跟著押了雙,有的押了大,也有人押了十二點。
更有狠人,居然也跟著押了三門。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風。那些已經押好注碼的人,一大部分立即抽回籌碼,跟著押雙或大。同樣押三門的,居然也不在少數。
等所有人買定離手後,十二點和大與雙的方格內,堆滿了籌碼,而且還是清一色的藍色籌碼,那是價值一千塊一個。
每個方格內,怎麼也有三五十個,三塊區域都是如此。
其他單與小的方格內,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籌碼,還是那種價值幾十的,最多也就上百塊。
莊家雖然年紀不大,可也是賭場混的人,什麼陣仗沒見過?
他只是笑嘻嘻地掃過全場,問還有人要押麼?連問三次無人應答,他便揭開了盅。
三粒骰子是兩個三,一個六,加起來十二點,既是大,也是雙。
這下全場沸騰了,歡呼聲吼叫聲,還有錯過機會的嘆息聲,交織成一片。
莊家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看骰子,又看了看紅姐,心裡想著,不應該啊,可臉上已經有汗流出。
一塊區域內的籌碼,點數加上雙與大,起碼十多萬,三塊區域加起來,近四十萬。
而且押點數的賠率還是五倍,也就是說這一把,他要輸掉百萬之多。
從一樓至六樓,莊家一把輸了百萬,他也算是自好運來開張至今,唯一的一個,將會載入好運來的記憶裡。
他就是個打工的,如何能不急地流汗?
不過他倒也有些膽識,很快鎮定下來,將身邊所有注碼賠光後,又取來一大摞,總算填平了賠注。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始搖盅。不過這次他搖得特別認真,先是雙手抱盅,上下晃動一番。
接著吸口氣,盅在兩腕處往上滾,一直到胸口才停下。在胸部用力一頂,將盅頂了出去。
飛至紅姐面前時,拐了個彎,又飛回他面前。他又以右肘,向上在盅底部撞擊,盅便翻滾著向上拋去。
他左右開弓,如此三次,才用雙手接住股盅。將它放在桌面上,以右手壓住盅頂,挑釁似的看著紅姐。意思很明顯:你再押啊。
紅姐自始至終沒有看盅,更沒有看他,根本就不理會莊家。
青年忍不住問道:“小姐請押注。”
紅姐卻對身後的牛娃說:“看見沒有,辦法是人想的。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我們應該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種聲勢比贏錢好,你好好學著點。”
牛娃忍不住點頭附和。
莊家幾次三番找紅姐說話,她總是不予理會,青年也知道無趣,便不再理會紅姐,而是對著大家說:“來來來,想押注得儘快了,買定離手。”
青年叫了三次,竟然沒有一個人押注,全都注視著紅姐。
莊家見狀,只好更賣力地喊著,還唱起了順口溜:“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啊,現在正是十點半。押的多贏的多,回家買個電飯鍋。押的少贏得少,回家買個電飯煲,押大哥就賠大嫂。”
可無論他叫得多麼歡實,就是沒人押注,大家齊刷刷地看著紅姐。
紅姐也知道,大家都是等自己押注,他們再跟著押,可她就是不動。
給他讓路那年輕人見狀,掏出一盒玉溪煙,摸出一根點燃後,來到紅姐身邊,微躬著腰身,將煙遞給紅姐。
大家一看明白了,紅姐沒有菸灰是不押注的,可紅姐卻不接香菸。
旁邊一老頭看了,立馬掏出軟華子,點燃後雙手遞了過來,紅姐仍是不接。
接著有人點著了黃鶴樓,有人點著了和天下,還有女的點燃那種細長的煙,也有很多人點上外菸,包括雪茄等等,那是各種香菸,都應有盡有。
霎時間整個一樓大廳,都煙霧繚繞。大家都希望紅姐能接一根,這樣就可以押注了。而他們,也能再跟著發一把財。
紅姐看大家都很急切,也就不再拿捏。不過她沒有接任何人的香菸,而是先戴上蕾絲手套。
牛娃已經將盤子送到面前,她從盤子裡拿了三塊藍色籌碼,優雅地將籌碼分別放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