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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體力活。”
冷如冰忽然嘆了口氣,卻什麼也沒說。馳千里繼續道:“夫妻二人,憑著勤勞苦累,勤儉持家,日子也一天天好起來。可是周圍人,包括他們各自的血親,輕視他們的目光依舊沒有改變。”
“直到大兒子考上了名牌大學,大女兒也考上了名牌大學,最後小女兒更是考上了最有名的大學。那些曾經鄙視輕賤他們的人,都開始慢慢變得客氣,甚至是恭敬。”
“而俞木,依舊還是那個俞木,過著簡便質樸的生活。並沒有因為揚眉吐氣,變得沾沾自喜,甚至是狂妄自大。他相握著家裡的經濟大權,還是會買最便宜的肉,吃最簡單的饃。”
“俞木六十三歲那年,因為中風,得了半身不遂。向晚晴照顧了他七年,終於在他七十歲那年,在向晚晴的精心照顧下,溘然長逝。”
馳千里停了下來,因為他的一粒骰子,轉動的速度開始放緩,並最終晃晃悠悠的停止。
石佔山報出了時間,十六分三十九秒。冷如冰看了眼屠四海的骰子,兩粒同樣轉動強勁。而馳千里剩下的一粒骰子,速度也差不多。
他淡淡一笑,對馳千里說:“看來這一局,你要輸啊!”
馳千里並不看骰子,而是盯著冷如冰,問:“哦?冷老闆何出此言?”
“看形勢,你的情形,並不樂觀。”
“那何不讓我們,拭目以待?”
“也好,大多數人都一樣,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過,你的故事,就像這場賭局,素然無味,並無出彩之處。俞木與向晚晴,不過是大多數勞苦大眾中的一對,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冷老闆說的不錯,故事就像這場賭局,都才剛剛開始。它是否出彩,以及現在就論賭局輸贏,怕是為時過早吧?”
冷如冰只得又看了眼骰子,屠四海的兩粒,還在快速轉動。而馳千里停了一粒,還有一粒骰子,雖然仍在轉動著,可看起來,比屠四海的都慢。
他不知道馳千里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仍有贏的希望?冷如冰認為,馳千里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不過他還是說:“那好吧,請繼續你的故事。我想聽聽,它到底有何出彩之處。我也從中,學學你的道。”
馳千里沒再說別的,而是繼續他講的故事:“俞木躺下的那一刻,一個兒子,兩個女兒,都來勸向晚晴,或者請一個保姆照顧父親,或者把俞木送進養老院。然後讓向晚晴,跟著他們一起生活。”
“因為這個時候,兒女們都已成家立業。並且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屬於自己的兒女。他們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生活條件,自然都非同一般,於是想著報答母親。”
“他們之所以這樣對俞木,主要來自童年的記憶。那個時候實在太窮,他們一放學,要快速的做完作業,然後要下地幫父親幹活。要不然就是放牛放羊,打豬草。他們的胳膊上,腿上,都有鐮刀或草葉留下的劃痕,這是永久的記憶。”
“幹活也就算了,關鍵還不捨得給他們吃,不捨得給他們穿,往往一分錢,要摔成十瓣來花。如果僅此而已,那也算不得什麼。生活拮据,那是他們那個年代,都要經歷的童年。”
“最讓他們恐怖的事,就是父親和人打家,以及與母親吵嘴。幾乎是雙目充血,那股狠勁,像是發瘋的紅牛。每當孩子們做錯事,或者做的事不合他意,俞木發狠要打他們時,向晚晴都會站出來,以自己柔弱的身軀,替孩子們擋下狂風暴雨。”
“每當這個時候,兄妹三人都嚇得噤若寒蟬,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而俞木最後都會偃旗息鼓,放過他們。只是那仿似殺人的眼神,是他們記憶中的恐怖,跟隨著他們,直到永遠。”
“兄妹三人如出一轍,自踏進大學校門時,就在心裡發誓,從此不再回那個家。除非父親離世,或者母親有需要。這個想法,一直伴隨著他們,從大學畢業,到參加工作,再到結婚生子,一直到俞木終於躺下。”
“他們得知這個訊息後,像是商量好的,一起回到了那個他們出生的小山村。而他們回來的目的,也不言而喻。就是勸母親,放棄照顧俞木,跟著自己去享福。”
“兄妹三人都覺得,自己能有今天,全靠母親的照料與呵護,不然可能早已死在父親手裡。他們深刻的感受到,母親跟著父親,吃了一輩子的苦,受了一輩子的罪,沒有經濟大權,什麼事也做不了主。”
“他們一直認為,父親倒下了,再也沒了往日的威風。母親不用再懼怕他,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