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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在醫院待了十天,紗布繃帶都沒拆,就迫不及待的出院了。
他的臉被白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出兩個鼻孔,以及兩隻眼睛。
帶著牛娃,出現在贏天下的門口,隨後進了葛天亮的辦公室。
他們雖然沒有交集,不過因為小蘭與張明生的賭局,也彼此略有聞名。
王秘書通報的時候,說是老刀來訪,葛天亮雖然不知所為何事,也隱約猜到幾分,立即讓人把他們帶到辦公室。
可看著坐在對面的老刀,他不禁愕然,忍不住問道:“閣下是?”
老刀大大咧咧的坐著,做自我介紹:“我是老刀,剛從大西部來上海。”
然後開門見山的說:“今日冒昧來訪,是想跟你們做筆交易。”
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這其中大有講究。
葛天亮也聽出來了,卻故作不知,問道:“你我素無瓜葛,也不認識,不知道我們有什麼交易可談?”
老刀看不出表情,聲音卻略顯冷漠:“咱們推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知道你們對宇宙恆沙有興趣,我可以雙手奉上,且分文不取,不過我要借樣東西。”
葛天亮吃了一驚:“好大的手筆!可是據我所知,宇宙恆沙不是在紅姐手上麼?怎麼跑到你那裡去了?”
老刀淡淡的說:“她是我的人。”
他衝牛娃一揮手,牛娃將密碼箱放在辦公桌上。開啟後,裡面果真是宇宙恆沙,碧光閃閃。
牛娃迅速收好,又退到一邊。
葛天亮一眼看出,那是真的宇宙恆沙。不過他靜靜的看著老刀,想分辨他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過了老大一會,這才問老刀:“你想借什麼?”
老刀回答的十分乾脆:“黑白黨。”
葛天亮顯然不知道,皺著眉頭問:“什麼黑白黨?”
老刀的話,說的著實不客氣:“你不過是個懂事,不知道也正常。找屠四海來跟我談吧,我之所以找你,就是讓你為我給他傳個話。”
在贏天下里,葛天亮也是隻手遮天的人物。現在被老刀如此輕視,當即面色不悅,說道:
“我勸你,在我面前,還是別囂張的好,這可是我的地盤。你既然不願意跟我談,那就請便吧。想找我們老闆,你怕是還不夠格。”
老刀穩坐不動,還順便翹起了二郎腿,對葛天亮說:“我不是不想跟你談,我已經開出了價碼,也提了條件。可是你一無所知,我只能找屠四海談。至於我有沒有資格,卻不是你說了算的。”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不怕我將你們留下,再搶了你的宇宙恆沙?你要搞清楚,這可是我的地方。”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還有一句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你可以留下我們,可是想要拿到宇宙恆沙,那是痴人說夢。實話告訴你,我這是特製密碼箱,裝有自毀裝置。”
氣勢上,葛天亮終究遜了一籌,他只好自找臺階下。衝老刀豎起拇指:“好,有膽色,你請稍等。”
葛天亮走出辦公室,老刀知道他要幹什麼,應該是去請示,耐心等待著。
他剛吁了口氣,葛天亮便回來了,對他說:“走吧,屠總有請。”
葛天亮親自駕車,載著老刀與牛娃,開進一處莊園。
在游泳池邊,見到了屠四海。五十掛邊的年紀,只穿了一條泳褲,躺在椅子上,桌上放著紅酒與果盤。
在不遠處,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像是兩個守衛。
桌子另一邊,有張空的椅子。屠四海沒有招呼老刀坐下,三人便站在一旁。
葛天亮做了介紹:“屠總,老刀來了。”
屠四海帶著墨鏡,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聽他說:
“老刀,原名鎮三山。二十年前,在賭壇也小有名氣。曾經在我的贏天下,還做過大堂經理。”
“後來為情所困,出走大漠。你這次重回大上海,不知所謂何事?”
老刀十分乾脆,命牛娃開啟密碼箱,放在桌子上,送到屠四海面前。
這才開口道:“本來想了斷一樁前仇舊怨,誰知橫生枝節,惹下一樁麻煩,特來請屠總出手相幫。”
老刀說話的語氣,沒了囂張與生硬,他也不敢坐下。絕口不提宇宙恆沙,因為他明白,葛天亮一定說了。
屠四海仰面朝天,看也不看密碼箱,說道:“據我所知,前幾天,有幾個人襲擊了你的別墅。不但帶走了你的女人,你臉上的傷,也是因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