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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吵累了,張明生被拉回房間,倒頭就睡。
剩下四個人,睡意全無,一個個頭大如鬥,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最後只好各歸各家,繼續補覺。可他們剛要睡著,公司來了幾個大媽大爺,責問他們怎麼回事?
為什麼狼狗不停的叫,足足大半個鐘頭,吵的大家都睡不著。
夏雨好不容易勸走一波,然後又來了一波,都是來興師問罪的。他們四個人,根本睡不安穩,輪流跟人家解釋,再賠禮道歉。
誰知第二天凌晨,他們又被狗叫聲驚醒。今晚是竹子與菊子守著,張齊宇回到了對面的緣來賭場。
本來她們怕張明生出去,兩個人用個摺疊床,幾乎放在門邊睡,也不知張明生如何出的門。
反正她們被吵醒後,藉著路燈看了眼,果然張明生又不見了。
其時才凌晨四點多,她們倆直接衝向大門。夏雨已經比他們先一步到,隔著七八米遠,看著張明生與狗吵架。
張明生說:“你真是鬼迷心竅啊,學習那麼好,不去做醫生律師科學家,偏偏向往賭壇。講到賭術,你能跟我比嗎?十大名局,你玩過幾局?我玩過龍鳳局,誅心局,飛雪局,驚濤核浪局。跟我比,你差遠了。”
他一說完,狼狗連叫四聲。
張明生又說:“老刀,你不是人,你是畜牲。”
這次狼狗只大叫一聲,他接著說:“媽媽,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嗎?為何總是對我有偏見?哥哥那麼對我,還不是你的縱容。當初是你要把我過繼給叔叔,後來你卻嫌棄我。”
他說完,狼狗叫了兩聲。張明生忽然哭了,放低聲音,繼續說道:“範大煙,你他媽的死那去了,也不來看看我。雖然你剋扣我工資,為人小氣,油嘴滑舌的還不靠譜。可是我來上海這麼長時間,就是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最是無憂無慮,最是踏實愜意。”
狼狗也放低聲音,叫了三次。反正張明生說的話多,狼狗就多叫幾聲。張明生話說的少,狼狗就少叫幾聲。
張明生說話聲音高,狼狗叫的聲音也高。張明生說話聲音低,狼狗叫的聲音也低。
今晚不再像昨天那樣,一人一狗各自吵鬧。而是你說完我再叫,我叫完你再說。
不過即便如此,狼狗的叫聲,在空寂的深夜,也傳出去很遠。第二天免不了,又是一大波興師問罪的街坊四鄰。
夏雨張齊宇好不容易勸走大家,並且當天夜裡,再也沒聽到狗叫聲。可是他似乎形成了條件反射,凌晨四點不到,自然而然的醒來。
他去看看張明生,果然又不見了,只有張齊宇一個人睡得香。他急忙叫醒張齊宇,兩個人往大門口跑。
老遠就聽見張明生的說話聲:“想當初我跟柳傳熊比鬥,那真是又青澀又害怕,旁邊還有那麼多觀眾嘲笑。可是我一走上賭檯呢,就沒有人能夠打擾我。現在我成熟了些,賭的又是小蘭與吳勇兵的性命,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能影響我。但是你卻能左右我的心境,而你也利用這一點,挖空心思算計我。你說你要是把這個心思,放在幹事業上,做什麼不能成?”
他又嘆口氣說:“小時候,我的夢想是做醫生,希望能救死扶傷。可是我念書太笨,夢想終究是個空。後來我就想當個廚師,掙點小錢好好過日子,可我實在太蠢。就算有天下第一名廚教我,還是做不好一道菜。”
“誰能想到,我最反感賭博,卻偏偏對賭術,極具天賦。而且你卻恰恰相反,各門學業都很好,偏偏對賭情有獨鍾,而又沒那個天賦。你執念太深,為什麼非要在賭壇上混?其實我也執念太深,為什麼就不能在賭壇上混?”
“唉,要是我們對調一下,那該有多好啊!不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誰又能隨心所欲呢?但我勸你,還是及早收手,否則終究是害人害己。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怕你,我是希望你好。如果你再不收手,下次見面,我就不再留情。”
狼狗或許也感知出,眼前這個人不正常,今晚不在與張明生對吼,而是把屁股對著他。
張明生卻總想轉到狗頭前面,可能狼狗聽的煩了,張明生轉過來的時候,它就默默的轉過去,反正將狗屁股對著張明生,不正面看他。
夏雨跟張齊宇來的時候,狼狗正好轉過來。看到夏雨後,狗頭微仰,無辜的眼神看著夏雨。嗚嗚叫了兩聲,眼睛竟然溼潤了,看來被折磨的不輕,向夏雨求助或是告狀。
可是張明生沒有放過它,第四天凌晨,他又來了。狼狗一看到他,趕緊躺在地下,將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