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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生趕到贏天下時,已經過了凌晨,卻依舊人聲鼎沸。不過玩的少,看的多。
看的人不外乎兩種,要麼輸光了。要麼贏夠了,又不想就回去,於是再看一會。
還在玩的人,也不外乎兩種,一是輸的不多的,想要回本。一是贏的不多的,想再贏一點。
張明生剛來上海,在贏天下幹過幾個月的廚師,但從來沒進過賭場。這是第一次,堂而皇之的進入賭鬥大廳。
贏天下與天下贏,屬於賭壇豪門。四海賭城與好運來,則屬於一流場所。
只是現在四海賭城,有聶蒼山坐鎮,好運來顯然弱了不少。
贏天下既然超過四海賭城,想必裡面高手不少。張明生很想見識見識,所謂的賭壇風向標,到底實力如何。
雖然他沒進過賭場,可是在廚房時,常常聽範大煙聊賭場的事,對於樓層的格局,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張明生直接乘電梯,上了八樓,他是有意來踢場子,所以往人多的地方去。
他意氣風發,心情特別舒暢。以往總是被人找麻煩,被別人欺負羞辱。今天自己也有本事,去找別人麻煩了。
所以不管結果如何,這種立場的轉變,已經值得記憶,他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
人數最多的臺子,是要骰子的地方。他老遠就聽見大家的呼喊聲,有的叫著大,有的叫著雙。
這也難怪,骰子可以多人,同時一起玩。而別的專案,最多也就三五個人,同臺較量。
現場人還真不少,將賭檯圍了兩三層。張明生仗著身體敦實,又有一把子力氣,輕易擠到前面。
他這才發現,其實玩的人並不多,只有廖廖四五個人。而剩下的賭客,都是在觀看。
玩的幾人當中,有個半大老頭,他一臉輕鬆的坐著。面前堆了六摞籌碼,他按顏色擺放整齊。
一摞紅色籌碼,每塊籌碼值五萬,至少八九塊。一摞藍色籌碼,每塊籌碼值兩萬。一摞黃色籌碼,每塊籌碼值一萬。
還有黑中帶黃的籌碼,每塊籌碼值五千。黃中泛紅的籌碼。每塊籌碼值兩千。藍中帶綠的籌碼,每塊籌碼值一千。
張明生目測一下,最少有六七十萬。聽到邊上人議論,才知道老頭連贏七把,其中還有一把猜中數字。
大家從來沒見過,有這麼好運氣的人,所以都是為了看他。老頭這一刻,那真是春風得意,像個小明星,成為焦點。
而這第八把,老頭又押上了,似乎信心很足,直接兩塊紅色籌碼,兩塊藍色籌碼,兩塊黃色籌碼,一共十六萬押大。
其餘五個人,有四個跟著押大。最多的三四萬,最少的只有幾千。僅有一個人不信邪,獨自押了一萬塊的小。
也不知老頭是真的運氣好,還是賭術高明。反正莊家已經落盅,張明生以念力感知,三粒骰子分別是四四五,果然是十三點大。
莊家喊了一遍:“買定離手,開盅。”
張明生趕緊阻止:“等等。”
莊家以為他要押注,果然停下來等他。
可是張明生伸進口袋的手,又慢慢抽了出來,而後對莊家說:“呃,沒事,我隨意喊喊。”
張明生是想押注的,準備掏錢跟老頭買兩個籌碼。可是他隨後一想,我是來踢場子的,還要自己掏錢,顯得多沒逼格?
應該要空手套白狼,將他們贏個落花流水,這才符合賭壇聖手的身份。所以他才抽回手,看機會再出手。
實際上他也沒多少錢,孑然一身上的行天下,又不能在遊輪上擼鈔票,他哪來的錢?也就向晚晴給他打車的錢,還略剩一些。
莊家有指職業素養,也不同他計較,說了聲:“還有人押注麼?沒人押注的話,開盅咯。”
可是旁邊的觀眾,卻反而對張明生不依不饒,品頭論足。
有人說:“看這樣子,怕是也輸光了,想押又沒錢。”
邊上人介面道:“說不定本身就沒錢。”
張明生左側的婦女,還勸他:“你有錢就押啊,跟著老頭押,肯定能贏。”
右側的青年則說:“沒錢就好好看著,別瞎起鬨。”
張明生極其無語,心裡把烏拉嘛了千百回。若不是他把珠寶翡翠,手錶戒指項鍊,統統收回去,一定亮瞎這些人的眼。
就算喊一百次暫停,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自己至於這麼窘迫麼。
看來還是要靠自己,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