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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千里對於向晚晴,確實心存愧疚。她為了自己,單身了二十多年。所以這次重逢,他也有再續前緣的意思。
而千秋閣開張,既有向晚晴,還有徒弟張明生。他作為曾經的千秋閣閣主,也算是傳承了。
因此千秋閣開張,整個全世界,他算是最開心的。
馳千里一大早就來找單伯來,催他一起早點過去,肯定有很多事需要做。
單伯來還笑話他,也是一大把年紀了,像年輕人一樣衝動,這麼缺乏定力,怎麼當賭壇神手?
只是兩個人話沒說幾句,門外來了五個人。領頭的馳千里認識,正是冷如冰手下,得力干將布梟。
其他四人就在外面,只布梟一個人進來,直接對馳千里說:“跟我走一趟吧,冷總想請你喝茶。”
馳千里看到布梟,心裡咯噔一下,他倒不是害怕對方,而是心中無奈嘆息,今天的開張儀式,怕是趕不上了。
他轉身對單伯來說,幫我跟小晴說聲抱歉,我晚點一定會趕到。
馳千里很明白,布梟親自過來,那是勢在必得,自己不可能脫開身。與其無力的掙扎,還不如爽快的轉身。
布梟倒也客氣,做了個請的手勢,說:“不愧是賭壇神手,這份氣度,讓人折服。請吧。”
單伯來也沒阻止,知道無能為力,目送他們離開。
過了一會,小蘭菊子出來,她們已經準備妥當,就要去千秋閣。
菊子還問單伯來:“那個師傅怎麼還沒來?”
單伯來怕菊子沉不住氣,只好撒謊說:“他不跟我們一起,自己從酒店去。”
當時菊子還很氣憤,說師傅不懂事,竟把他們給甩了。
單伯來也多擔心,看布梟的樣子,不像有惡意,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車子直接開進指天大廈,地下停車庫。隨後布梟領著馳千里,直奔三十八層。
這裡算是宴客廳,聯通著冷如冰的辦公室與休息間。馳千里兩次在這裡,同屠四海賭過骰子,也算熟悉。
不過冷如冰的神態,讓馳千里吃了一驚。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頤指氣使的冷總。
雖然年紀同馳千里彷彿,可面容憔悴,神情萎靡,目光無神,頭髮遭亂,更像是個小老頭。
但他還是保持著風度,伸手示意馳千里,在他對面坐下,布梟則親自為兩人泡茶。
馳千里開始以為,冷如冰單純的困住自己,不讓他去千秋閣,好讓屠四海等人,去踢了千秋閣。
可是看他這個樣子,顯然不是,一定有大事要說。
不過等了許久,冷如冰終於開口,卻說:“我好像說過,如果有機會,我要跟你一起看,大女人這部電影。今日難得清閒,那就一起看看吧。”
布梟像是有所準備,已經開啟了映像,畫面出現的時候,馳千里轉過身子,真的盯著螢幕看。
誰知這一看,就是八遍,而且是迴圈播放,整整看了十二個小時。
馳千里的定力,也是無人能及,他自進門後,一句沒說,十分專注的看著影片。
自十點鐘,布梟擺好桌子,弄來一大桌酒菜,馳千里與冷如冰對面而坐,邊喝酒邊看。
馳千里記掛著千秋閣的事,也開口問了冷如冰,大家有什麼事,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
而冷如冰意簡言賅,就是吃飯,喝酒,看電影。
馳千里知道他不想說,再問也是枉然。既來之,則安之,只好耐著性子,繼續看電影。
吃晚飯的時候,馳千里又問一遍,冷如冰還是那句話,吃飯喝酒看電影。
直到過了八點,冷如冰一擺手,布梟終於緩了映像。
冷如冰呡了口茶,慘然一笑,對馳千里道:“我破產了。”
馳千里一怔,追問了一遍:“什麼?”
冷如冰說:“我拋棄了烏拉,轉投聯發集團。可是他們在中東,跟當地的武裝份子有勾連,遭到敵對勢力的報復。”
“股票應聲大跌,資金熔斷,已經是個爛攤子。我也被套牢,脫不開身。現在不但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股債。”
馳千里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這對冷如冰的打擊,應該是毀滅性的。他說幾句安慰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冷如冰又道:“我跟烏拉合作了五年,生意越來越好,錢也越賺越多。可是最後意氣用事,竟然跟他解除了合作,才有今天的潰敗。”
他問馳千里:“對了,你應該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