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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黃品中家,他愛人和女兒都已經睡了,黃品中將我讓進了書房。坐定後我拿出了那封舉報信的影印件遞給了黃品中。黃品中仔細的看了一遍後說道:“這上邊說的都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真實度七成以上,除了一些細節和錢的金額不對外,其他的基本上差不多。”
黃品中歪著頭想了好久才緩緩的說道:“這事情要說不大也不大,畢竟選誰來當我們的合作方是經過集團的評議的,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分公司負責人能夠決定的。要說責任那大家都有責任的。但是要是就抓住你在後期既然知道了有黑名單人參與了建設為什麼不向集團反映這一點來做文章也很讓人頭疼的。這件事情當時我多少也是知道點的,但是沒想到你小子從中落了這麼多好處!給我說實話,這上邊的數是寫多了還是少了?”
我扭捏了半天才低聲說道:“寫多了,並且理由也不對,並且給錢的方法和時間也不對,不過也沒多多少。”
“你小子啊,沒想到你回去這三年不到沒少撈錢啊?我說這兩年過年你送的禮越來越重了,今年你光給孩子的壓歲錢就好幾千呢!你膽子也真不小啊!”黃品中感嘆的說到。
“我又沒有那公司的利益做交換,工程為啥只能給不認識的不能給認識的人?按照我的性格,同樣的條件下我當然會照顧熟人了。紀檢部那一套真放在生意場上你覺得可行嗎?用不了幾次就沒有人願意跟咱們打交道了。本來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有錢大家一起賺的事情,非要搞得最後都跟仇人似的,你說集團以後的工作還怎麼開展?”我憤憤的說道。
“話雖這樣說,但是也要有個度不是,你這正好踩在這個線上了。說你違規違紀也可,說你為工作也行,就看怎麼說了。”黃品中倒是不在乎這些。
“怎麼說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反正我什麼事情都給你說了,也沒瞞著你,你想咋處理我你看著辦吧!”聽著黃品中略帶有官腔的言辭,我有點不高興了。
“馮小弟,你看看,你怎麼給我耍脾氣了?這麼多年你這還是頭一遭吧?還怎麼看見過你跟我鬧脾氣呢!現在形勢不太好,家裡的老太爺估計沒幾天了,一直都在昏迷中,現在就是靠這藥瓶子吊著命。所以朝裡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的,畢竟我們黃家把控著一大塊肥肉呢。現在我在集團的把控力上越來越小,有些咱們以前的盟友也開始搖擺不定進行觀望了。恰好這時候來了一封針對你的舉報信,你想想對方高興不?紀檢部咱們這邊的人沒幾個,大多數都是中間派,現在人家就是在看風向呢,我這個董事長能夠發揮的作用也是有限了。這次我能保你沒問題,但是不知道下一次的風暴會在哪裡。”黃品中越說情緒越低落,說到最後,也不吭氣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窗外的夜色發呆。
我聽了以後也明白黃品中的無奈,那時候公司集團化改制時黃家老太爺的身子骨還是很不錯的,黃品中為了發展公司,引進了包括國資在內的股份制改革,雖然現在他仍是董事長,佔有最多的股份,但是掌控力比著以前的公司一言九鼎還是相差甚遠了。我也只能訥訥的說道:“我到不是埋怨你,只是覺得現在有點憋屈了。這才多久呀,就被紀檢部查了兩次了,這次還不知道是個啥結果,你說我能好受嗎?”
黃品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呀,不能光想著不影響公司利益就沒事了,你所處的不是一個單純的商業公司,這裡邊的彎彎繞多得很,並且還有很多層面上你是不能不去考慮的。受點委屈就想不開了?別喪氣了,這次我給你說了沒事的,我會出面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以後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了。還有一點你要留心一下,這個舉報信是誰寫的?寫這封信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什麼對這件事情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我也是一愣,對啊,我怎麼沒考慮這些呢?於是我說道:“黃哥,我感覺這封信不該是皇甫瓔珞或者劉東昇寫的,他們是這件事情的受益者,這樣幹就等於自毀前程。其他人我還真想不出來會是誰這麼瞭解這件事情,要說最多也就是杜斌會多少知道點這裡邊的事情,但是他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
“杜斌為什麼不會?你感覺他跟你的關係很鐵嗎?”黃品中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那倒不是,杜斌這個人很圓滑是個典型的商人。並且這次運算中心他沒有工程入選也是他提前就跟我商量好的,他知道這項工程針對他這樣的小公司是沒辦法負擔得起的,光前期的墊資他就墊不起,所以我給他介紹了教育局那邊一批多媒體教室建設的專案,那是我發小的管轄範圍,他現在正乾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