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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回到監號內就一言不發,黎宏尚湊到了我身邊關心的問道:“老弟,你這是咋了,看你回來後就精神萎靡的,是不是有病了?”
我掏出來煙遞了一根給黎宏尚,然後自己也叼上了一根點燃後說道:“我明天就要調走了,去別的監區別的號子裡了!”
“啥?咋了老弟,你為啥要走?老哥有哪裡對不住你的地方?”黎宏尚聽我說了要走有點著急了。
我笑了笑說道:“沒有,黎哥看你說的,這段時間你對老弟那是沒話說的,不是因為這個。是咱們所裡有一個我的關係,就是那天晚上給我中華煙的那個,已經去所長那裡要了幾次了,所長跟咱們管號幹部最後拗不過他,就答應把我調過去了。你也知道黎哥,咱們哥倆處的是相當好我也不想過去。但是咱們是啥?犯罪嫌疑人,在這裡只能聽幹警的指揮,一點話語權都沒有。我也給所長說了不想麻煩,所長說不麻煩的,你說我還能說啥?”
聽了我這番話黎宏尚也沉默了。是啊,我們這些人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話語權,所有的行為都要聽從幹警的指揮的。好一會黎宏尚開口了:“那老弟你啥時候走?”
“明天早上一上班吧。”我訕訕道。
“那今天晚上我找小夥房定幾個好菜給老弟你擺個送行宴。”黎宏尚也不再矯情我走的事情了。
我想了想說道:“黎哥,不用那麼大費周折,我走了先前那兩條煙你就留著慢慢抽吧,你看看號子裡還缺啥,一會叫勞動號過來我買一下。”
“別了兄弟,號子裡不缺啥的,你就別操這個心了。那兩條煙哥哥我就厚著臉留下了,你看看你需要啥號子裡給你準備一下。”黎宏尚倒也實在。
第二天剛上班,勞動號的就過來要我收拾東西。沒一會兒周勇和朱亮亮也來到了號門外。周勇讓勞動號的開啟了號門,幫我扛著整理好的行李,然後與朱亮亮辦好了交接手續後,我便跟著朱亮亮來到了他管轄的監區監號。一進門勞動號就把我的行李放在了第一鋪,然後朱亮亮對著號子裡將近二十位在押人員說道:“這是新調過來的馮文,原來的號長曾濤這兩天就該投勞了,他是過來接替曾濤當號長的,這幾天曾濤你給馮文介紹一下號子裡的情況,馮文你也熟悉一下號子裡的人,別的我就不說了,都老實一點別鬧事知道不。”
朱亮亮說完後,對那個叫曾濤的招了招手說道:“曾濤,你和馮文來我辦公室。”看我和曾濤走出了監室後,就鎖上了監室的鐵門。我和曾濤跟在朱亮亮身後來到了監區值班室,曾濤很是機靈的快走了幾步上前幫忙開啟了值班室的房門,等朱亮亮走了進去後也跟著進去了。
進了值班室,朱亮亮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曾濤趕緊走到桌子前找到一個保溫杯,熟練地拿出了茶葉然後從飲水機中接上水泡上茶放在了朱亮亮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很是乖巧的蹲在了距離茶几一米遠的地方。我看到這一切後也準備跟著曾濤一樣蹲下,這時朱亮亮開口了:“馮文,那邊有個小板凳,你拿過來坐吧。”
這一句話我倒沒覺得怎麼樣,但是曾濤的眼睛都瞪圓了起來。我應了一聲後就把放在牆角處的一個小板凳拿了過來,在曾濤的身邊坐了下來。我坐定後從衣兜裡掏出來中華煙,先給朱亮亮遞上一支點燃後,又遞給了曾濤一支,然後自己也叼上了一支。朱亮亮吸了一口煙後說道:“曾濤,你判決已經下來半個多月了,估計最多再有半個月你的執行也就下來了,具體會送到哪個監獄我也不問你,看你家人給你跑的吧。你在我號裡也有一年多了吧,這一年我對你咋樣?”
“朱幹部對我那真的沒話說。”曾濤的話語中帶著諂媚。
“知道好就行。”朱亮亮依然語氣平淡:“這是馮文,剛才我也說了,你走了他就是號長。我希望在你走之前把號子裡的情況給馮文介紹清楚,所有的關係你給我理順了,讓馮文順順當當的接你的班,別給我出什麼簍子!”
曾濤連忙應聲稱是,然後朱亮亮又交代了幾句後就喊來勞動號的讓他把曾濤送回了監室。曾濤走後,朱亮亮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我說道:“你現在怎麼成了所裡的香餑餑了,我要了好幾次,軟磨硬泡的直到昨天所長才答應把你調過來。”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昨天沒出那檔子事,你且得等著呢!”
朱亮亮點頭嘆道:“昨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照你這樣說所長是怕你以後受刁難了,才把你調過來吧。看來所長對你也真的好啊!”
“你真以為是這樣?”我反問了一句。
朱亮亮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