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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丹仁,我又拿起了那份名單粗略的看了一下。在剛才丹仁介紹的時候我記住了幾個比較特殊的名字。一個是名叫於知報的人,看他的資料三十六歲,入獄前是一所鄉村學校的教師,後來因為跟學校領導有些意見分歧,繼而發展成了雙方動手,最後失手打傷了校領導。經過司法鑑定領導屬於重傷,最後被法院判了七年。據說這還是看在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因為這件事情校領導貪汙和挪用資金的事情也被暴露出來了,幾個相關的領導也都被判了刑,但是讓人覺得可笑的竟然是,幾個貪汙挪用了十幾萬的校領導最重的才判了五年!
我大致看了看這個於知報的簡單材料,就想著這人還挺有趣的,為了學校的孩子就能和校領導動手,最後落得這個田地,也不知道他現在後悔不。丹仁走了沒一會,老黑就從外邊又走了進來。看了看我桌子上的那份名單,就要我收好了,別讓外人亂看。我聽了老黑的話,就把名單收進了抽屜裡。然後扭頭看著老黑突然問了句:“黑哥,四監區有個叫於知報的你知道這人不?”
“於知報?於知報?”老黑仰著頭思考了一會問道:“是不是那個農村的老師?把他們領導打成骨折的傢伙?”
我看老黑這樣說於是點頭道:“應該是你說的這個人,你知道他?”
老黑搖搖頭說道:“知道這個人,但是沒接觸過,不瞭解,你問他做啥?”
我有點失望,“哦”了一聲後又不吭氣了,安靜了一會我頭一揚笑著說:“沒啥,就是剛才看見這傢伙的簡歷了,他把領導打成重傷判了七年,領導貪汙挪用的事情也被曝光了,但是最重的才判了五年,你說這傢伙這一折騰把自己折騰進來,還丟了工作,但是被折騰的人還沒他判的重,可笑不?這不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麼!”
老黑聽我說完也跟著笑著說:“他的事情我們也聽過一點,也覺得這小子有點腦子不靈光,你問他做啥?對了大夥房的組長尹志邦好像跟這傢伙沾點親戚,這傢伙在入監教育的時候老尹就給他送過東西,你要是想了解的話,我讓老尹有空了過來你們聊聊?”
我一聽老黑的話,連忙擺手說道:“可別,人家老尹可是組長,過來找我不太合適,我要是想了解啥的話還是親自過去找人家算了,畢竟咱們跟人家不是一個檔次的,不能讓人家紆尊降貴來找咱們,那不顯得咱們太不懂事了!”
老黑也不再多糾纏這件事情,而是把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跟我海闊天空的瞎啦扯的聊了好一會,然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告辭走了。老黑走後我陷入了思索。丹仁給我的這份名單中大多數的人我看他標註的都是關係戶,不論關係大小,從監獄普通幹警到市裡邊或者省裡邊的關係都有,但是有幾個學歷,專業都比較合適的卻都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比如說我剛才看到的這個於知報就是,家裡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村人,一個二本院校畢業的計算機本科生,現在卻在一個鄉村小學當了一名不在編制的老師。
不過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有點奇怪,這樣的配合名單是到底想選擇出來合適的人還是就是為了照顧關係戶,然後拉一些人過來陪跑?丹仁讓我多看看選擇合適的,這是真的讓我選擇合適的還是讓我選擇“合適”的?頭疼。再說了這些事情為啥讓我來?這不都是監獄幹警們的事情嗎?如果我能說了算的話~~算了不想了。
時間已經到了就寢的時間了,沒一會監獄值崗的警官就挨著監舍點名,夜班的服刑人員小崗哨也都到位了,崗哨的警戒標誌燈也亮了起來。我突然又想到了我的床單,剛才忘記問問老黑該咋辦了。算了等明天再說吧。但願沒有床單的這幾天可別有啥檢查,要不還要費半天口舌來撒謊。撒謊這件事情可是技術活,不光要合情合理可能後續還有很多不可預知的情況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我可不願意天天為了這點破事絞盡腦汁來應付的!
就這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值崗的服刑人員氣喘吁吁的跑到我床邊使勁搖晃著我還叫道:“馮文,馮文快點醒醒,快點醒醒,四監區那邊來了警官找你,急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推醒後還在發愣,看著床邊小崗還有點癔症,口齒不清的問道:“咋回事,大半夜的你嚎啥呢?”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位穿著警服的幹警,雖然已經是三九天了,但是我看到他腦門上竟然滲出來了汗。他大步走進了我的監舍後大著嗓門說道:“你是馮文吧,快點穿衣服跟我到四監區,我們監區整個內網都不行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快點跟我